远去的童年散文

  天地之间,人是万物之灵。凭着大脑深处调出穿越时空而远去的童年所存储的第一部影片,也就是我记忆中的第一次看过的最早最完整的影片,是什么影片呢?我在甜睡中醒来,睁开眼睛看到了前面的大幕正上演电影《大浪淘沙》:讲述的是四个不满黑暗现实,逃离家乡寻找出路的年轻人,结拜成生死与共的兄弟。但是,处于动荡时代的四兄弟最终走上了不同甚至敌对的道路。老二金公寿敢作敢为,不向黑暗*屈服,是一位爱憎分明的进步青年。幕上台下热闹非凡,不时传来阵阵喝彩声。后来母亲告诉我,我常常躺在母亲的怀里看。大概是太激动人心了,以至于在幼稚的心灵中留下了这样的深刻记忆,成为我记忆中的里程牌。

远去的童年散文

  夏天,是农村的农忙时节,争分夺秒,那时我怕寂寞,总是吵要大人一起去,母亲拗不过我,于是试着带我去下田,可那时我小,看见大人在田里做活,自己也想下到田里,有一个姑姑警告我:你再下,叫你头上长“栗枸”?我听了后,边喊边沿着田梗朝母亲那奔去:姑姑说我头上长了“栗枸”!摸摸我的头看有没有长?引得在场的大人们一阵大笑……后来母亲再也不带我去了。一到上工时,便把我放下在大门口边上一个浸禾种的干水池里,我站在里面又哭又闹,却怎么也爬不出来,最后等母亲一行大人做活的人走远,在家的大人才肯把我抱出来。渐渐地,觉得没趣,于是后来再也不吵,就索性跟其它伙伴一块玩。捉迷藏、玩家家、摘野果……累了,不知不觉地在大门口的'门墩上睡着了,直到等母亲回来,才把我抱回家里。

  儿时长辈们的爱抚,永远是那样甜蜜,那样久久记在心田间。三四岁光景,我常常坐在父亲单车前面指挥着方向,沿着那羊肠小道疾驰。一次,可能是我的方向指挥失误,竟然一下滑到了有水的田里去了,父亲赶紧把我抱起,问我摔疼没有,当我说没事时,他才去扶单车。每每回忆那情景总有一种甜甜的幸福感。

  到了秋天,大人都得上山摘茶桃,我总是被留了下来。记得有一次,学着大人们的样子,摘些桑叶、芭蕉之类的叶子,拿把柴刀在木头上剁起来,在家带小孩的大人总在提醒,小孩子不要玩刀,小心剁了手。可自己以为很能干,把那叶子要剁得细细的,可突然间却把手给剁了下,看到血往下流,当时感觉不太疼,可又怕挨大人骂,于是偷偷地躲在柴把下面不敢出来,而很快被大人发现血迹,于沿着血迹从柴把下面把我揪出来,既伤心又怜悯:叫你别玩刀就不听,呆着!然后用一根长棍子从屋檐下弄下蜘蛛包,粘在我那出血的伤口上。

  那时爷爷在小学与大队同一地方的代销店里当店员。其它哥哥姐姐们喜欢约我到她们的学校玩,每每到那,我总是呆在爷爷的代销店的时间多,爷爷总是会抓些硬糖和饼干给我吃,并说:小孩子家不要吃太多了,吃多了会长牙虫。其它上学的哥哥姐姐们看见我有糖饼吃,非常羡慕,于是悄悄跟我说:等你爷爷睡着了,去拿点糖或饼干来给我们吃,我们会教你做游戏……就这样,因为爷爷当时有些耳聋,中午我常趁着爷爷睡着时,偷偷地溜出来,轻轻地打开那铁皮桶,伸下手去,抓上一把硬糖或饼干,放在口袋里,轻手轻脚地把糖呀、饼干转移给窗外接应的哥哥姐姐们吃。那时以为是爷爷小气。后来才知道,那是公家的东西,自己吃也要钱。结果到最后一算帐,还超支了好几百元呢。

  我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开始,爷爷听别人讲话越来越吃力了,大人告诉我,原来爷爷的耳聋慢慢地转化为耳癌,父亲和母亲也请了当地好多的老中医就看过,都没有治逾,后来还到广州、赣州去治疗了一段时间,结果无效。到最后疼爱我们的爷爷还是走了,就这样走了,永远离开了我们,出殡那天,看见大人们都哭,可那时懵懵懂懂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埋了爷爷后,我们姐妹几个还常去爷爷那墓前,爷爷怎么睡在下面怎么不知道醒,这么久还不回来?

  幼稚的心灵深处对美好事物的记忆是那样久久不能忘怀,同样对痛苦刺激的记忆也更加难以磨灭,童年的生活令人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