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戏蚂蚱的散文

  闲来无事,信步在庭院,借着立夏的阳光,或蹲身观看土地之上刚刚拱破土皮儿,那些冒出来的绿叶,或嗅一嗅沁心爽肺泥土中散发出来的,那股馨香的气息。就在我有趣无趣蹲在正在吐绿金银花的一旁,饶有兴趣地端详着那一墩新绿的时候,猛然间,我看到了一只土灰色的小蚂蚱,在我的眼前蹦来跳去。我用手试着将它围拢于我的手掌之中,却不知,那小家伙就是不肯,在我的眼前蹦蹦跳跳的,好一个急煞我也。

嬉戏蚂蚱的散文

  我不忍心揪下迎春花的绿叶,也不想折断苦丁香刚刚绽绿的枝条,去引诱这个小生灵束手就擒,就将两手分成八字状,慢慢地合拢,形成步步为赢的合围之势。那小蚂蚱虽小,但却很是机灵,在每一次即将擒获之时,总会轻而易举地跳出我的股掌之中。想捉它于手掌,实在是很寻常的事情,只消一个迅速或急速,不计较它的伤害与否,就可残缺的束缚与手掌之中,但我不想对它有任何的伤害。它也不过是逢春遇夏的一个新的`生命。任何的一种暴力与残忍。都会是一种伤及无辜的具体表现。不过,人,毕竟是人,人的智商终究不仅高于这些靠本能求活的小生灵。起初,我是很想捉住它,于是,我们两个便在雨过天晴泥土的庭院之内,便开始了一场嬉戏。

  小家伙似乎很不愿愿意坐以待毙,它身子虽小,也不过仅有半个黄豆粒那样大小,但它很机敏,也很轻巧灵敏,每一次,总都是在即将捉住它的时候,它就会做一次无影无踪地弹跳,就可轻易地逃离我的围剿的重围。当我重新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稳稳地趴在一处泥土之上了。这小家伙身体的色泽,虽不及契科夫笔下《变色龙》,但它身体的颜色,也的的确确与土地的泥土颜色别无什么太大的差异,甚至是相同的。有几次,当这个小家伙蹦跳逃离之后,我都会仔细观察和辨认,才能准确辨认出。

  当我最终将它擒于手掌之上的时候,那小家伙似乎已经显得有气无力了,任由我*摆布。我一边摇着,也在掂着它,又在心中幸灾乐祸欣然地自语道:你有能耐再蹦再跑啊,你孙悟空就是再有七十二般变化,升天入地,上穷苍天,下竭黄泉的,最后还不落在那如来佛的手掌之中?我把它捏在右手中指食指和大拇指之间,把它大肚朝天地翻转过来,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个小家伙。这小家伙也似乎很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我就擒,它的四个小腿儿,还有那两个长长的后腿,总是不时地前蹬后踹的,而且,在它的口中,频频地吐出一些似紫非红,粘滞滞的,似乎唾液的液体出来。似乎是生命最终的吐抒与自我保护。但我又怎能如此残忍呢,因为只须我三个手指轻轻地一捏,这个小家伙就便会立刻成为一具死有余辜的死尸。但我宁愿相信,亿万个无数的生命,只要生存于这个世上,就便有它存在的因由,包括我们人类自己本身。不过,玩弄与被玩弄,戏耍与被戏耍,也并不仅仅局限于一时自我满足的快乐,因为许多辨证的哲理,终将会告诉你,最后到底谁是被玩弄着。

  戏耍了那土灰色的蚂蚱,我便随手把它放回到地上。那小蚂蚱,便顺势一个跳跃,极迅速地跳到对面那一堆绿叶丛生金银花的绿叶丛中,我不禁地笑了一笑。随手将那粘滞滞的唾液甩尽,站起身来,走回室内。兴致所致,就随随便便,敲打下这篇《嬉戏蚂蚱》作乐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