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小动物的散文

  散文是一种抒发作者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小编整理的描写小动物的散文,希望给大家带来帮助!

描写小动物的散文

  描写小动物的散文【一】

  若以数量来类比,美国的松鼠大概就是我国的麻雀。它们可以任意走在喜欢的地方——栅栏上、树上、屋檐上,享受着它们的*。并且由于数量繁多与法律保护,大家也都懒得理它们了。

  那时科罗拉多州正下着大雪,或者说在科罗拉多,只要入冬,雪便很难化去。小时候听说松鼠会把一年的粮食全都搬运进树洞再也不出来,可我亲眼看见它们的小脚印深深浅浅地印在雪地里,后院的茶桌椅子上,篱笆栅栏上。我以此确信松鼠并不会睡一整个冬天,甚至在白日里也会大胆地结群散步,或者爬在树上蹦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引起一阵小型雪崩。

  除了松鼠,夜晚的来客还有兔子。它们的脚印稍大一些,也更深。我从未在白天见到兔子,想来它们是更害羞的一个族群,不乐于在人们的眼光下过街。当然也有可能是另一种猜想——兔子不想出现在宿敌狐狸面前。

  在这之前我也见过狐狸,是在国内的动物园。和那里其他的“展品”一样,狐狸也是脏兮兮地窝在自己的笼子里,水泥地上洒着水,散落着游人们从笼子缝儿里塞入的“馈赠”。

  再见到狐狸,是坐在车里。公路旁的农场已被白雪掩盖,雪白一片,唯有两只狐狸站在那里,它们百无聊赖,只是散步,全没有松鼠和兔子的匆忙。第二次看到的狐狸是个落单的,同样地优哉游哉,以审视自家后花园的气势散着步。为何古人总认为这种脸面上其实并不能算是漂亮的动物会幻化成狐仙美女?大概也是因为看见了这样的步伐气度,似女子袅袅婷婷罢了。

  这是我在美国的第一个冬天,不曾有圣诞老人来过的痕迹,但又的确能够看到每天早上,门前都会有这样的小脚印,真像是很美好的约定。后来我去了俄亥俄的学校,和同学们说起见过狐狸的事情,大家都以为我在开玩笑——又特别认真地告诉我:“但是这里有小鹿。”

  这大概是此地地大物博的另一种体现,你真的不知道在下一个地方会遇见什么样的小玩意儿。俄亥俄虽然比科罗拉多更加靠近北方,但却没那么多的降雪,也真的没有狐狸。后来经过观察,发现连松鼠都有点不一样,俄亥俄的松鼠尾巴更小。而这里有另一样动物能弥补没有狐狸的遗憾,就是同学们跟我讲过的小鹿。它们只在夜里出现,一群一群地立在草坪上,使得我很多次以为它们真的是园艺雕像。与狐狸的精怪气质相比,鹿更容易被描述为优雅而带有仙气的。圆眼睛招人喜欢,跑起来比同类的动物如马或驴子更轻盈,四肢一起展开,只差身上的九色光芒即可封神。我曾在凌晨赶飞机拉着箱子出宿舍楼,恰好看见草坪上鹿的一家警惕地看着我,也没有跑。直到我拉动了行李箱,那声音在静谧的夜晚莫名成了危险的信号,吓得鹿的一家四散跑开。

  而再如牛羊马这样的动物,在公路边的农庄更是随处可见。它们对人类的熟悉,直接造就了它们对人类的冷漠。啄木鸟倒也曾有听见过,但视力太差望不见到底在哪,不过那声音倒不是很烦人。最惹人不爱的要算臭鼬,主要是因为那股子隔着车窗都抵挡不住的味道,仿佛拿着一个香油瓶子在你鼻子下晃悠。学校里有一条小路连着湖,湖里养着一群鸭子,每日瞧着来来往往为了考试为了论文头皮挠破的大学生好不乐哉,午后打个盹,全都眠卧在树下的阴凉处,在叶下长长相守。到了想逛草坪的时候,就排着队过马路,车来了也得停下等它们迈着八字步走完了才能继续行驶,可见鸭子们才算是校园里的霸主。又听闻某届西班牙来的交换生不懂规矩,抓了一只鸭子回家烹之。后被学校发现,罚了上千美金。估计小哥自己也哭得挺惨,终于知道了这里谁是不能惹的。

  有时候无聊,我也曾向爱好动物的朋友讲述这些小片段,对方大呼不信,这又不是在童话世界,哪里来的那么多小动物,而且说好的高楼大厦繁华迷眼美利坚呢?

  我想了想说,你对纽约费城洛杉矶和美利坚合众国之间的理解一定有什么误会,它们不是一样的。

  描写小动物的散文【二】

  鸟兽们* 的生活着,未必比被人豢养着更快乐。据调查鸟类生活的专门家说,鸟啼绝不是为使人爱听,更不是以歌唱自娱,而是占据猎取食物的地盘的xx;鸟类的生活是非常的艰苦。兽类的互相残食是更显然的。这样,看见笼中的鸟,或柙中的虎,而替它们伤心,实在可以不必。可是,也似乎不必替它们高兴;被人养着,也未尽舒服。生命仿佛是老在魔鬼与荒海的夹缝儿,怎样也不好。

  我很爱小动物们。我的“爱”只是我自己觉得如此;到底对被爱的有什么好处,不敢说。它们是这样受我的恩养好呢,还是* 的活着好呢?也不敢说。把养小动物们看成一种事实,我才敢说些关于它们的话。下面的述说,那么,只是为述说而述说。

  先说鸽子。我的幼时,家中很贫。说出“贫”来,为是声明我并养不起鸽子;鸽子是种费钱的活玩艺儿。可是,我的两位姐丈都喜欢玩鸽子,所以我知道其中的一点儿故典。我没事儿就到两家去看鸽,也不短随着姐丈们到鸽市去玩;他们都比我大着二十多岁。我的经验既是这样来的,而且是幼时的事,恐怕说得不能很完全了;有好多鸽子名已想不起来了。

  鸽的名样很多。以颜色说,大概应以灰、白、黑、紫为基本色儿。可是全灰全自全黑全紫的并不值钱。全灰的'是楼鸽,院中撒些米就会来一群;物是以缺者为贵,楼鸽太普罗。有一种比楼鸽小,灰色也浅一些的,才是真正的“灰”;但也并不很贵重。全白的,大概就叫“白”吧,我记不清了。全黑的叫黑儿,全紫的叫紫箭,也叫猪血。

  猪血们因为羽色单调,所以不值钱,这就容易想到值钱的必是杂色的。杂色的种类多极了,就我所知道的——并且为清楚起见——可以分作下列的四大类:点子、乌、环、玉翅。点子是自身腔,只在头上有手指肚大的一块黑,或紫;尾是随着头上那个点儿,黑或紫。这叫作黑点子和紫点子。乌与点子相近,不过是头上的黑或紫延长到肩与胸部。这叫黑乌或紫乌。这种又有黑翅的或紫翅的,名铁翅乌或铜翅乌——这比单是乌又贵重一些。还有一种,只有黑头或紫头,而尾是白的,叫作黑乌头或紫乌头;比乌的价钱要贱一些。刚才说过了,乌的头部的黑或紫毛是后齐肩,前及胸的。假若黑或紫毛只是由头顶到肩部,而前面仍是白的,这便叫作老虎帽,因为很象甘年前通行的风帽;这种确是非常的好看,因而价值也就很高。在民国初年,兴了一阵子蓝乌和蓝乌头,头尾如乌,而是灰蓝色儿的。这种并不好看,出了一阵子锋头也就拉倒了。

  环,简单的很:全白而项上有一黑圈者叫墨环;反之,全黑而项上有白圈者是玉环。此外有紫环,全白而项上有一紫环。“环这种鸽似乎永远不大高贵。大概可以这么说,白尾的鸽是不易与黑尾或紫尾的相抗,因为白尾的飞起来不大美。

  玉翅是白翅边的。全灰而有两白翅是灰玉翅;还有黑玉翅、紫玉翅。所谓白翅,有个讲究:翅上的白翎是左七右八。能够这样,飞起来才正好,白边儿不过宽,也不过窄。能生成就这样的, 自然很少,所以鸽贩常常作假,硬插上一两根,或拔去些,是常有的事。这类中又有变种:玉翅而有白尾的,比如一只黑鸽而有左七右八的白翅领,同时又是白尾,便叫作三块玉。灰的、紫的,也能这样。要是连头也是白的呢便叫作四块玉了。四块玉是较比有些价值的。

  在这四大类之外,还有许多杂色的鸽。如鹤袖,如麻背,都有些价值,可不怎么十分名贵。在北平,差不多是以上述的四大类为主。新种随时有,也能时兴一阵,可都不如这四类重要与长远。

  就这四大类说,紫的老比别的颜色高贵。紫色儿不容易长到好处,太深了就遭猪血之消,太浅了又黄不唧的寒酸。况且还容易长“花了”呢,特别是在尾巴上,翎的末端往往露出白来,象一块癣似的,把个尾巴就毁了。

  紫以下便是黑,其次为灰。可是灰色如只是一点,如灰头、灰环,便又可贵了。

  这些鸽中,以点子和乌为“古典的”。它们的价值似乎永远不变,虽然普通,可是老是鸽群之主。这么说吧,飞起四十只鸽,其中有过半的点子和乌,而杂以别种,便好看。反之,则不好看。要是这四十只都是点子,或都是乌,或点子与乌,便能有顶好的阵容。你几乎不能飞四十只环或玉翅。想想看吧:点子是全身雪白,而有个黑或紫的尾,飞起来象一群玲珑的白鸥;及至一翻身呢,那里或紫的尾给这轻洁的白衣一个色彩深厚的裙儿,既轻妙而又厚重。假若是太阳在西边,而东方有些黑云,那就太美了:白翅在黑云下自然分外的白了;一斜身儿呢,黑尾或紫尾——最好是紫尾——迎着阳光闪起一些金光来!点子加是,乌也如是。自尾巴的,无论长得多么体面,飞起来没这种美妙,要不怎么不大值钱呢。铁翅乌或铜翅乌飞起来特别的好看,象一朵花,当中一块自,前后左右都镶着黑或紫,他使人觉得安闲舒适。可是铜翅乌几乎永远不飞,飞不起,贱的也得几十块钱一对儿吧。玩鸽子是满天飞洋钱的事儿,洋钱飞起却是不如在手里牢靠的。

  可是,鸽子的讲究儿不专在飞,正如女子出头露脸不专仗着能跑五十米。它得长得俊。先说头吧,平头或峰头(峰读如凤;也许就是凤,而不是峰,)便决定了身价的高低。所谓峰头或凤头的,是在头上有一撮立着的毛;平头是光葫芦。自然凤头的是更美,也更贵。峰——或凤——不许有杂毛,黑便全黑,紫便全紫,搀着白的便不够派儿。它得大,而且要象个荷包似的向里包包着。鸽贩常把峰的杂毛剔去,而且把不象荷包的收拾得象荷包。这样收拾好的峰,就怕鸽子洗澡,因为那好看的头饰是用胶粘的。

  头最怕鸡头,没有脑构儿,楞头磕脑的不好看。头须象算盘子儿,圆忽忽的,丰满。这样的头,再加上个好峰,便是标准美了。

  眼,得先说眼皮。红眼皮的如害着眼病,当然不美。所以要强的鸽子得长白眼皮。宽宽的白眼皮,使眼睛显着大而有神。眼珠也有讲究,豆眼、隔棱眼,都是要不得的。可惜我离开鸽子们已念多年,形容不上来豆眼等是什么样子了;有机会到北平去住几天,我还能把它们想起来,到鸽市去两趟就行了。

  嘴也很要紧。无论长得多么体面的鸽,来个长嘴,就算完了事。要不怎么,有的鸽虽然很缺少,而总不能名贵呢;因为这种根本没有短嘴的。鸽得有短嘴!厚厚实实的,小墩子嘴,才好看。

  头部以外,就得论羽毛如何了。羽毛的深浅,色的支配,都有一定的。老虎帽的帽长到何处,虎头的黑或紫毛应到胸部的何处,都不能随便。出一个好鸽与出一个美人都是历史的光荣。

  身的大小,随鸽而异。羽色单调一些的,象紫箭等,自然是越大越蠢,所以以短小玲珑为贵。象点子与乌什么的,个子大一点也不碍事。不过,嘴儿短,长得娇秀,自然不会发展得很粗大了,所以美丽的鸽往往是小个儿。

  大个子的,长嘴儿的,可也有用处。大个子的身强力壮翅子硬,能飞,能尾上戴鸽铃,所以它们是空中的主力军。别的鸽子好看,可供地上玩赏;这些老粗儿们是飞起来才见本事,故尔也还被人爱。长翅儿也有用,孵小鸽子是它们的事:它们的嘴长,“喷”得好——小鸽不会自己吃东西,得由老鸽嘴对嘴的“喷”。再说呢,喷的时候,老的胸部羽毛便糙了;谁也不肯这么牺牲好鸽。好鸽下的蛋,总被人拿来交 与丑鸽去孵,丑鸽本来不值钱,身上糙旧一点也没关系。要作鸽就得美呀,不然便很苦了。

  有的丑鸽,仿佛知道自己的相貌不扬,便长点特别的本事以与美鸽竞争。有力气戴大鸽铃便是一例。可是有力气还不怎样新奇,所以有的能在空中翻跟头。会翻跟头的鸽在与朋友们一块飞起的时候,能飞着飞着便离群而翻几个跟头,然后再飞上去加入鸽群,然后又独自翻下来。这很好看,假若他是白色的,就好象由蓝空中落下一团 雪来似的。这种鸽的身体很小,面貌可不见得美。他有个标帜,即在项上有一小撮毛儿,倒长着。这一撮倒毛儿好象老在那儿说:“你瞧,我会翻跟头!”这种鸽还有个特点,脚上有毛儿,象诸葛亮的羽扇似的。一走,便扑喳扑喳的,很有神气。不会翻跟头的可也有时候长着毛脚。这类鸽多半是全灰全白或全黑的。羽毛不佳,可是有本事呢。

  为养毛脚鸽,须盖灰顶的房,不要瓦。因为瓦的棱儿往往伤了毛脚面流出血来。

  哎呀!我说“先说鸽子”,已经三千多字了,还没说完!好吧,下回接着说鸽子吧,假若有人爱听。我的题目《小动物们》,似乎也有加上个“鸽”的必要了。

  描写小动物的散文【三】

  工作累了,抬头看看窗外,几只鸟儿在枝头飞来飞去,叽叽喳喳,互相梳理着羽毛,多自在。

  就想,做一只鸟多好,或者随便做一只什么动物,在大地上奔跑,在天空中翱翔,藐视人类,想干嘛干嘛,为什么偏要做一个笨笨的两足兽?

  岂知,动物世界的残酷,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想象。那里充满着残忍、冷酷、凶险、无助……

  鸟儿展翅远去,等待它的不仅仅是树梢,更多的是老鹰、xx、狂风骤雨、鸠占鹊巢、流离失散。

  或曰,纵有苦难,但是有*啊。

  可是季节转换之际,生活在淡水中的鳗鲡,要洄游数千公里到海洋深处产卵;生活在大洋中的大马哈鱼则反向游动数千公里进入江河上游产卵,明知一路艰难险阻,也要硬着头皮去,那是它们一生中摆脱不了的规律;大雁南飞,燕子北来,哪里有食物,哪里才是它们的家,它们被食物牵引着,戮力前行。风和日丽的时候,你抬头看到的是蓝天、白云,它们却没有这份闲情,它们要提防飞机、秃鹫,还要绕过山头,竭尽全力飞过一片海……偶尔的枝头小鸟闹春,恰如人类登上峰顶自拍一样,那种暂时的生命的绽放,算不上*。生命本身从来都不*。

  狮子很强大吧?你看到过在连续几天的暴雨中,凄惶躲避在树下的狮子吗?虽然有很厚的皮毛,但在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中,凝霜把眉毛都冻成一坨的骆驼应该是极不舒服吧?深陷沼泽的斑马,苦苦挣扎,还是不可避免一点点被肮脏的泥水淹没。被困在岛上,饿得皮包骨头的北极熊,远远望去,就像一件活动的皮衣……大自然赐予它们多少,就向它们一点不少地收回去多少。

  最直接的威胁还是来自于天敌。动物与动物的关系,基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大家都以吃饱为第一要义,只能遵循弱肉强食的唯一逻辑。一群疣猪正在聚精会神地觅食,躲在草丛中的花豹猛然蹿出,咬住一只幼小的疣猪迅速跑掉,其他疣猪只能远远看着花豹一口口把自己的孩子吃完;成千上万的牛羚穿越东非大草原,渡河时被躲在水中的鳄鱼一下咬住其中一只,它的亲人们救不了它,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挣扎着被拖入水底;而凶猛矫捷的花豹,不幸在晚上遭遇一头狮子,第二天早晨,它已经变成一堆白骨。在它们的世界里,阴险和技巧一点不比人类的争斗更少。人们多以为灵长类动物只吃野果和植物,但野外摄制组拍到一个画面:一群大猩猩对另外一个群落的大猩猩展开追击,活捉对方一只幼崽,将其生生撕裂后分而食之,那些大猩猩狰狞地笑着,大口咀嚼着,看上去非常恐怖,而幼崽的母亲,就在远处的树枝上,凄厉地嚎叫。多少生离死别,随时随地发生,转瞬之间,连个过渡都没有。不幸者的亲人们无能为力,没有手段,没有智力,那种痛彻心扉的打击,只能用宿命两个字来自我安慰。

  即使在自己的族群里,也是危机四伏,步步惊心。带着幼崽跑来跑去的母熊,最怕其他公熊(甚至幼崽的亲爹)偷袭幼崽。公狮吃掉狮群中幼狮的情况更是屡见不鲜。猴群中,只有猴王自己可以跟母猴们交配,整个猴群中的母猴都是它的妻妾,其他公猴只能背地里跟母猴偷情,但这样的后果很严重。据媒体报道,沈阳动物园里的猴王,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居然分辨出一个刚刚出生的猴崽不是自己亲生的,毫不犹豫地将其杀死了,母猴抱着死去的孩子几天不吃不喝。动物的痛,并不比人类少。

  非洲鼬的情况与此类似。只不过,其头领是一只母鼬,团队里的公鼬都是她的“面首”,只有头领自己可以生育幼崽,如果其他母鼬(哪怕是首领的姐妹或者姨妈)与公鼬偷情生崽,要么是首领咬死幼崽,要么是母鼬带着孩子远离这个群体,自己去谋生。但对于群居动物来讲,这无异于自杀,母鼬出去寻食,小鼬随时都能被其他动物吃掉……

  人活着,确有那么多的坎坷,那么多的不如意,但毕竟还有个屋子,还有几个亲人。所以啊,别幻想着成为动物了,下辈子投胎成动物,肯定是一种诅咒。

  描写小动物的散文【四】

  若以数量来类比,美国的松鼠大概就是我国的麻雀。它们可以任意走在喜欢的地方,栅栏上、树上、屋檐上享受着它们的*。并且由于数量繁多与法律保护,大家也都懒得理它们了……初来乍到,我尚为客,松鼠才是主人。我拿着相机对它们吧唧吧唧地拍,想来它们也觉得很奇怪,自己的尾巴毛儿是今天没理顺吗?彼时我姐姐在一旁悠悠地喝着牛奶道:“我刚来的时候,也最爱小松鼠了。后来发现满街都是,已经看腻了……”我不以为然,这样也该是被理解的,毕竟在我国松鼠这种动物街上是不会有的,动物园里也不屑为它开辟个笼子。

  那时科罗拉多州正下着大雪,或者说在科罗拉多,只要入冬雪便很难化去。小时候听说松鼠会把一年的粮食全都搬运进树洞再也不出来,可我亲眼看见它们的小脚印深深浅浅地印在雪地里,后院的茶桌椅子上,篱笆栅栏上。我以此确信松鼠并不会睡一整个冬天,甚至在白日里也会大胆地结群散步,或者爬在树上蹦跳,不定什么时候就引起一阵小型雪崩。

  除了松鼠,夜晚的来客还有兔子。它们的脚印稍大一些,也更深。我从未在白天见到兔子,想来它们是更害羞的一个族群,不乐于在人们的眼光下过街。当然也有可能是另一种猜想——兔子不想出现在宿敌狐狸面前。

  在这之前我也见过狐狸,是在国内的动物园。和那里其它的展品一样,狐狸也是脏兮兮的窝在自己的笼子里,水泥地上洒着水和游人们从笼子缝儿里塞入的“馈赠”。那是候我还很小,只觉得为何它全然没有了故事里的狡黠、漂亮。再后来观赏了同样圈在水泥地牢里的狮虎熊之辈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在动物园里再神气的异兽都只不过是阶下之囚。水泥笼子里的狐狸是落难美人,和贵妃当年慌忙奔逃最终死在马嵬坡一样,只是独缺了一根上吊的绳子。

  再见到狐狸,是坐在车里。公路旁的农场已被白雪掩盖,雪白一片唯有两只狐狸站在那里,一下子以为晃了眼睛看岔了。后来又询问了同车的人,哦,那的确是真的狐狸。它们百无聊赖,只是散步,全没有松鼠和兔子的匆忙。我知道它们应当是西方的狐狸,但一瞬间却穿越到了东方的意象上,像是散了的大观园,飞鸟尽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倒干净。这一次的相遇让我发现原来狐狸也是可以在除了动物园之外的地方被观赏到的,以至于我再次在家中看见外面草地上的狐狸也不至太过惊诧。第二次看的狐狸是个落单的,同样地优哉游哉,以审视自家后花园的气势散着步。为何古人总认为这种脸面上其实并不能算是漂亮的动物会幻化成狐仙美女?大概也是因为看见了这样的步伐气度,似女子袅袅婷婷罢了。

  这是我在美国的第一个冬天,不曾有圣诞老人来过的痕迹,但又的确能够看到每天早上,门前都会有这样的小脚印,真像是很美好的约定。后来我去了俄亥俄的学校,和同学们说起见过狐狸的事情,大家都以为我在开玩笑——又特别认真地告诉我:“但是这里有小鹿。”

  这大概是此地地大物博的另一种体现,你真的不知道在下一个地方会遇见什么样的小玩意儿。俄亥俄虽然比科罗拉多更加靠近北方,但却没那么多的降雪,也真的没有狐狸。后来经过观察,发现连松鼠都有点不一样,俄亥俄的松鼠尾巴更小。而这里有另一样动物能弥补没有狐狸的遗憾,就是同学们跟我讲过的鹿。它们只在夜里出现,一群一群地立在草坪上,使得我很多次以为它们真的是园艺雕像。我不记得我是否有在动物园里看见过这样的鹿了,但即使见过怕也是他乡相见应不识的模样。与狐狸的精怪气质相比,鹿更容易被描述为优雅而带有仙气的。圆眼睛招人喜欢,跑起来比同类的动物如马或驴子更轻盈,四肢一起展开,只差身上的九色光芒即可封神。我曾在凌晨赶飞机拉着箱子出宿舍楼,恰好看见草坪上鹿的一家警惕地看着我,也没有跑。直到我拉动了行李箱,那声音在静谧的夜晚莫名成了危险的信号,吓得鹿的一家四散跑开。

  说起来一定是半夜出行的人类不好。人有人的时间表,鹿也有自己的。本来划归好将夜晚的草地留给它们,却半路出现这么一个唐突的不速之客还提着一个制造噪音的玩意儿,惹得一家人无法好好享受月光浴,着实可恼。如果有交流的办法,怕那天的我已经被鹿先生及其家人投诉了一百次,说不定还会建议把凌晨两点之后的人类全都圈在铁栅栏里,这样才足以保证动物的权益。

  而再如牛羊马这样的动物,在公路边的农庄可说随处可见。它们对人类的熟悉,直接造就了它们对人类的冷漠。啄木鸟倒也曾有听见过,但视力太差望不见到底在哪,不过那声音倒不是很烦人。最惹人不爱的要算臭鼬,主要是因为那股子隔着车窗都抵挡不住的味道,仿佛拿着一个香油瓶子在你鼻子下晃悠。学校里有一条小路连着湖,湖里养着一群鸭子,每日瞧着来来往往为了考试作论文头皮挠破的大学生好不乐哉,午后打个盹,全都眠卧在树下的阴凉处,叶下长长相守。到了想逛草坪的时候,就排着队过马路,有车来了得停下等它们迈着八字步走完了才能继续行驶,可见鸭子们才算是校园里的霸主。又听闻某届西班牙来的交换生不懂规矩,抓了一只鸭子回家烹之。后被学校发现,罚了上千美金。估计小哥自己也哭得挺惨,终于知道了这里谁是不能惹的。

  有时候无聊我也曾向爱好动物的朋友讲述这些小片段,对方大呼不信,这又不是在童话世界,哪里来的那么多小动物,而且说好的高楼大厦繁华迷眼美利坚呢?

  我想了想,说你对纽约费城洛杉矶和美利坚合众国之间理解的一定有什么误会。它们不是一样的,就如世界上也没那么多闲得无聊的高富帅就喜欢和灰姑娘玩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