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石上的春色的散文

  落星石惟妙惟肖的传说,是落星湾人的荣耀,也是人文之乡的骄傲。。

落星石上的春色的散文

  蜀迹的斑驳,在这块古老的土地,留下了经久不息的佳话。翻阅史书,一千七百年前,我的家乡落星湾,正处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落星湾的来历,从诸葛亮最后一次北伐说起吧。

  斜谷,位于秦岭主峰太白山下,在太白,眉县,岐山三县交界处,山清水秀,风景如画,是三国蜀军北伐的蜀道出口。这处怡人的洞天之地,是当年蜀军北伐的必经之地,十里之外的五丈原,曾是西蜀丞相诸葛亮讨魏的军营,他的第七次讨伐,与魏国大将军司马懿对峙。如果在今天,站在五丈原上亲身体会,对于五丈原独特的军事地理位置,不得不称赞,诸葛亮的军事远见更是让人佩服不已。五丈原位于渭水南岸,与西岐古都遥遥相望,居高临下。三月的渭水,烟雨抚新柳,落红伴涛行,一夜走天涯,云深是我家,湿地画廊长,浅滩水鸟翻,诸葛魂归地,晨露湿襟怜。曼妙婆娑的八百里秦川,一目尽收眼底,左边深沟外关山的牧歌犹在耳畔萦绕,右边沟下,是数十里人文通蜀古道落星湾,背靠着秦脉棋盘山,曾是运筹帷幄,眼观八方的军事要塞。谁料天意弄人,陨落的落星石为举世英才,留下永久的憾事。

  胡芦峪的那场气旋雨,挫败了孔明先生胜算的锐气,豁落城的军帐中,憔悴的诸葛丞相,深感天数已近,自从受了先王托孤之重任,他一生不曾怠慢。深秋的落叶在军帐外盘旋,戎马生涯的将士们盼着凯旋而归,精通奇门遁甲的诸葛亮,为了汉室的千秋大业,逆天祭灯延寿,中军帐中彻夜灯火不息,熊熊灯火犹如生命的火焰燃烧起来,诸葛亮凝神打坐已六天六夜,再有一天的光景将大功告成。落秋在萧瑟里归隐,军帐遍布的五丈原已近黄昏,暮色阴暗,似乎苍天在经历着劫难,刚刚还星光灿烂,瞬间阴云压境,渭水南岸边,背水一战的司马懿,军营烛火推进看似敌军偷袭之势,魏延大将军闻之大惊,即刻冲进中军帐,欲禀报丞相定夺,门口的侍卫多日守护,疲惫不堪昏昏垂首未加阻拦。中军帐中,闭目凝神的诸葛亮,想着不日可精神焕发,策马扬鞭纵横疆场,内心有了些许的安慰,忽然感觉脑门顶一阵澎湃的热浪,诸葛丞相眼前一亮,兴奋间睁开了眼,刚好看见魏延近前,诸葛丞相疾呼“不妙”,身体已如散沙侧卧在地,腾空的命灯瞬间坠地,灯灭油撒一地狼藉。片刻间,窗外,一道刺眼的光束擦亮了夜空,天际滑落了一颗明星,在中军帐外掷地间又返了回去,军中将士披衣围观,片刻间陨星再度飞来,犹如偌大燃烧的火球,再一次坠落在中军帐外,瞬间又反弹出去,飞得无影无踪,就在将士们诧异间,天际的第三束光擦亮了忧郁的宇宙,日渐缩小的陨星落地,似乎有太多的不甘,在原地翻滚着直到火花熄灭。

  豁落城的中军帐,奄奄一息的诸葛亮丢下一句“天意难违“愤愤离世。公元234年十月中旬,一代名相成就了马革裹尸还,在落秋的别殇里,留下举世功勋和后人唏嘘的缺憾,迁尸还朝。将士们为了纪念诸葛亮,为汉室鞠躬精粹,死而后已的精神,在五丈原修建了衣冠冢,成为后世缅怀英雄的丰碑。将星坠地的村子,从此被命名落星湾,让岁月演绎着千古不灭的'佳话。

  每逢聆听诸葛亮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内心总是澎湃而自豪,为故乡这片神奇的土地惊叹,落星石撩拨起的好奇心,总想一睹千古佳话里的神石,每年二月下旬的诸葛亮庙会,也是更多人探秘神石的最好时机,在这个春色融融的季节,落星石将带给灵魂不一样的触摸。

  在幼年瞻仰武侯祠,总在渴求一种施舍的恩惠,叩拜着冥冥之中的福泽。随着知识的渐长,宇宙轮回中虚拟的神话,只是种无知化解浮尘的推脱之词。对诸葛侯真正的瞻仰,是他的才能与秉性,朝拜者被智慧感化,被万古不腐的英魂气节折服,挖掘和效仿智慧才是神的境界,灵魂可以依赖的真神。

  阳春三月,在这块神话的土地,我陪着父亲带着女儿,踏着人文故里的轻风,向世人膜拜的武侯祠进发,寻找我敬仰的真神。车在十里落星湾行驶中,密集的车流,涌动着前仆后继的热潮,在湍流不息的车队中,透过人群的缝隙里,我看到了一千七百年后的香烟,为一位被世人推崇的凡人点燃,并且经久不息。

  在参天的古槐树庇佑下,醒目的诸葛亮庙门向北敞开,预着着北伐的方向不改,木雕的牌匾映入眼前,古色古香的庙门,继承着清朝的宫廷风格,钟楼与鼓楼左右对峙,那颗结义槐历经岁月沧桑,依然枝繁叶茂。走进献殿古战场还原的画面,让今人再度领略战鼓雷鸣,奋勇无畏的西蜀兵将风采。一幅幅墨迹斑斑的字画,镶嵌在四壁,作为五丈原诸葛亮庙的至宝《出师表》,让多少文人墨客为之震撼,以诸葛亮的才学,岳飞的书法与刻工,堪称三绝陈列正厅。出了献殿的后门,玲琅满目的八卦亭后,诸葛丞相的肖像居于大殿*,时光似乎又回到古战场的厮杀中,足智多谋的诸葛丞相,微微挥动的羽毛扇,胸有成竹的一望尽是几千年。

  在正殿的西南方,由二十八根石柱与岩石筑起的墓地,象征了诸葛亮为汉室鞠躬尽瘁二十八年,肃立的衣冠冢碑石,接受着善男信女的焚香朝拜。昨夜的一场烟雨,似乎为祭奠英魂而泣,湿润的坟土,珍藏着那段如歌如泣的往事。

  在绿树丛荫的庙宇后花园,观摩的游客络绎不绝,如数家珍的历代相关的碑石,记载着诸葛亮在历史的显赫地位。

  在浮华殆尽的冬末,春色宜人的回首间,我在寻早着引以自豪的落星石。艳梅与粉梅掩映的落星亭,粉墨的登场,为这块神石增添了文化韵味,顺着梅骨铮铮的枝节,我绕着落星石转起圈,也许穿越能清晰的目睹殒星掷地的壮观,或许能阻止魏延的误闯,或许能见证胡芦峪的那场气旋雨,或许木马、流牛……万物运转是没有逆转的轨迹,我还在原地打着转,用现实的视角打量这块千古传说中的神石,嵌入碑石里的落星石,形似五丈原,表面凹凸不一,犹如灼伤的躯体百炼化石。我把耳朵附在落心石的中间,我相信万物是有生命的,我想听听石化的灵魂,几千年的心声,和弥留的缺憾。缄默化作烟雨,给人无尽追思的沉重感,神话的灵石,在岁月的长河,以树起的典范存在着,洗礼着庸俗和苍白,禅语的庄严与神圣,是一个凡夫俗子百炼成钢的道行。

  一阵春风吹来,抖起满园春色,姹紫嫣红,碧螺铺天,我仍然环顾着这顶落星亭,回味着那不朽的佳话,站在今天的时光隧道,我无法考证几千年前的真迹,或许这块毫无光彩的星石,只为落星湾的存在而存在,或许他就是几千年前的将星石,因为它一直被传颂,因为这块土地念念不忘的那个人,他是真实存在的,幻化是让人提炼存在的价值,广泛流传在民间,或许春色所繁衍的才是古文化的灿烂。

  风在春天妩媚,它的挥袖间,世风乍暖,百业俱兴,三国统一的梦已成真。春梅绽放在落星亭,落星石上映照的春色,弥补了远古的缺憾,繁荣了现代的人文景观。那抹铿锵的梅骨石化的姿势,正是落星石无意媲美的存在,把故事融入了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