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感受祖山之祖散文
当我饱览了祖山五彩斑斓的秋色,恋恋不舍的行驶在下山的路上。陶醉的心不禁遐想着晚秋时节,漫步飒飒秋风落叶挥舞的情景。湛蓝的天空,弯曲的山路,两侧峰峦陡峻,山势跌宕,苍松绿树叠翠,斑斓秋叶飞舞而落。此时独自漫步或与人牵手在山路,有风吹起的时候,路上、脚下、身边、头顶、风中,五颜六色的落叶盘旋着、缠绵着,该是何等的惬意和浪漫呀!
也许是一种呼唤,一种忍耐不住的渴望。半个月后,我再次登临了祖山。尽管出发的时候,大雾弥漫,但丝毫没有影响心情的急切。天公作美,快到达山脚的时候,阳光已经驱散了迷雾,祖山敞开宽广的怀抱迎接着我!
到了北山门的时候,已是境界大开。映入眼中的却是落尽树叶的斑驳树木,群山没有斑斓的色彩,风中更没有盘旋的落叶。不禁懊丧着那呼唤和渴望。
心中有些不甘,驶入山中。晚秋的祖山,雾后出奇的明亮和干净,褪去色彩的悬崖愈加陡峭,山体裂缝愈加清晰可见,偶尔有鸟儿飞掠林间,一两声鸣叫,整个山中愈加的显着宁静!
既来之,则安之。我何不用平静的心态去体验祖山秋后的苍凉厚重与肃静?何不去寻觅久久困扰我心中的“祖山何以为祖”的疑问?
祖山的旅游手册这样记载着:“祖山,大约是一亿年前燕山造山运动的'花岗岩侵入体,经过多年提升、断裂、风化、剥蚀等地质地理过程形成的一座独立山体,因燕山东段,渤海以北诸峰皆以此山分支盘拨,意群山之祖而命名。”
我顺着这样的思路去验证、去求索。我再次登上了祖山最高峰天女峰,极目远眺,西面一笔长城横卧;北俯是群山蜿蜒;南面有薄雾缭绕,虽然没有帆影,却也生出几分神秘和遐想;向东望去,雾后清新爽快的阳光穿过斑驳的树木,洒在满山的落叶中反射着淡淡的金色光泽。裸露身躯的嶙峋崖壁,苍茫危悬的怪石尽收眼底。
天女峰海拔1424米,略逊于泰山。泰山距今约一亿多年前的中生代晚期,由于太平洋板块向亚欧大陆板块挤压和俯冲,泰山在燕山运动的影响下,地层发生了广泛的褶皱和断裂。泰山在距今六七千万年前的新生代初期”。可见,祖山的形成年代早于泰山,也许这就是科学的解释就是为“祖”的理由。
泰山因几千年前孔夫子说的那句话“登泰山而小天下”和“一览众山小”而闻名。固然不是说泰山有多高,而是历史上建千秋功业的皇帝都是在泰山举行封禅大典,向天下世人标明自已的功绩。而从去祖山的几次游览和有关资料中,我没有见到过有关真实历史事件的记录或传说。而那些因为拟人似兽的奇岩怪而臆造的“唐僧盼徒”、“八戒寻兄”、“太虚幻境”、“金陵十三钗”等更不足为据,当然也找不到祖山以此为“祖”的解释了。
信步林中,脚下殷实的落叶深达尺许。踩下去,软软的,发出沙沙的响声。我坐在这些落叶上,一个人置身这亿年的深山老林中,坐拥着满山的悠闲和宁静。
可我的目光不敢去平视眼前的山林,因为不能直线的穿越那些品种各异年代不等、粗细不同的树木躯干错落而成的缝隙。脚下是落叶,眼前是失去了叶子的树木躯干。而那些即使细小的躯干,也挡住了我的视线。此时,无助的是眼睛,尽管有光。
当有风吹过,泛起了落叶堆积的表层。用手轻轻的扒开,竟然是微浅的斑斓,远远没有曾经树上时的鲜艳夺目、生机盎然,已失去了陶醉的感觉。一种悲凉和失落不由的侵入心头,我不禁无助我的渺小如同眼前的落叶,经历了四季风雨得到的斑斓虽然夺目,而在这亿年的深山中竟然那么的微不足道。我明了我的眼睛不是无助是无辜,因为我依然穿越不了世俗烦扰的隧道,徒然的畏缩一尺悠闲,却以为坐拥着满山的悠闲和宁静。
扒弄落叶的手指,触摸到了坚硬的山体岩石,干脆扒开尺许的落叶,坐在岩石上。当身体彻底地贴近岩石,一副坐禅的姿势,竟有几分踏实平定。我的手掌贴在岩石上,清凉透过指尖,手指颤抖着,继而习惯的用手扣着,如同切脉。我隐约感觉到了祖山跳动的脉搏,舒展的筋络。也隐约听到了千年的古铉,该是亿年古铉,从山体、从大地,穿越古木轻轻的滑过,悠长深邃。那声音是风雨、是花开花落、是落叶缤纷,或是远古天女的歌唱、或是天崩地裂的变迁、烈火中涅磐的不生不灭、日月的永恒。
我不懂地质的知识,但我明了祖山亿年的风雨变迁,是多么的久远和亘古。而最新考察数据的人类300多万年的历史在祖山面前也是微不足道的。
我没有看到祖山斑斓秋叶飞舞的风景,却庆幸对祖山何以为“祖”有了一丝的认知和感悟。“只缘身在此山中”,也许,我们迷恋眼前的风景太多,穿越不了的就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