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河明珠荷花村的散文

  总喜欢在暮秋时节,沿着故乡的河行走,总感觉淇河就是一位诗界仙子。看着淇水悠悠,就想起邓丽君的歌,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愿顺流而上,她在水*。

淇河明珠荷花村的散文

  在商朝时期,淇水是当时的政治文化中心。有时,感觉到有一位骑着瘦马的白胡老人,挂着洒瓶子,走街穿巷,听乡村野曲。淇水之春,柳树吐翠,白胡子老人,听到野曲就记下来。

  淇水之畔,有一个明珠小村——荷花村。

  在我的记忆中,最早听说荷花村,还是在红旗渠报上,说荷花村有荷花了。摄影的朋友,打电话过来,说咱去荷花村拍荷花吧。这是第一次到荷花村,记得那是一个中午,两个人赤脚,趟着淇水,拍了平生第一次的荷花。后来,还曾写过一篇《拍荷记》,也是从荷花村开始写的。

  荷花村就像从天际走进了我的视线,有时没有事,就上网查过荷花村的历史。第二次走进荷花村,是来品味荷花村的美食,那就是淇河鲫鱼。在淇河之畔,简易的河边院子里,简易的房子中,一口大铁锅,坐在灶台上,用的还是原始的柴草,里边炖了几个小时的`鲫鱼。当我们来到时,主人领我们先到淇河边,这里看到有一艘铁皮的船,两边绑着桨,主人还特意穿上打鱼的黑皮衣。轻轻解下绑在一个木头上的绳,轻轻推着小船,主人一下子就跳上小船。

  这就是淇河的渔民,好象从诗经中走来,淇水悠悠,桧楫松舟。

  一会儿,主人给每个人端上来几条小鲫鱼,细细地品尝,真是色香味俱佳。对于山地小城里长大的我,尽管不喜欢吃鱼,但淇河鲫鱼之美,还是会常时间回味。

  也曾在冬季,走进淇水之畔,那是来寻古的。

  相传村上有个叫王祥的人,家境贫寒,生活艰辛,母子相依为命。不幸其母又哭瞎了双眼,卧床不起。严冬来临,其母已病入膏肓,奄奄一息,对王祥说:“儿啊,我快不行了,真想喝口鲜鱼汤。”十多岁的王祥,对母亲十分孝敬,就出门到雪封冰冻的淇河上,想用自己的体温来融化冰层,获取鲤鱼。当他宽衣解带,坐卧冰床之上,忽然听见身下冰凌的断裂声。王祥挪了挪身子,只见身下化开了一个小洞,两条鲤鱼从洞中蹦了出来。王祥喜出望外,双手捧着鲤鱼回家,母亲问他这么早就回来,是如何逮到鱼时,王祥一五一十地将前后经过说给了母亲,母亲又见鲤鱼双目噙泪,连连称奇,顿生了怜悯之情,让儿子把鱼用清水洗了洗,然后将鲤鱼放回淇河。母亲只喝了一碗洗鱼的腥味汤,眼睛竟然神奇地明亮了,病也好转。原来这是王祥卧冰注鲤孝母之举,感动了淇河鱼王,命其公主上来搭救王母性命。

  走在荷花村,有时看到结冰的河面,轻轻地、小心地走上去。观看四周,静静的,仿佛王祥就在冰面上。一会浓一样的雾吹过来,我也置身雾中,好象身子飞出了灵魂,在淇水上空飞舞。

  古朴的小村,也是孝文化的传承者。

  立春已过,河面溶化,春天姗姗来到荷花村,尽管还有一点寒意。但是,荷花人拥抱春天的心,已走来。

  正月十五元宵节,十里八乡的人们,人人手里,都是拿着制作好的河灯,早早地来到村里的大桥上。那乡下人制作的河灯,各种各样,有的用旧瓶子,有的在木头四周用明纸围上,中间钉个钉子,上面是各种各样的蜡。在明月的夜色中,人们望着奔流的淇水,一个个小心地把灯放在水面上。随着河灯的远去,人们在岸上,默默地在心中,祈福。也许小姑娘祈福明年找个心上人,小伙子找到一个美女媳妇,中年人祈福年年有财,老年人祈福人人长寿。更有不少小孩子,看着河灯走远,更是沿河而追,一直追到好远好远。夜色已深,还有不少人在桥上,守着淇河,就像过岁一样。

  这一河的河灯,就是一河的祝福。远远地望去,就好象是在天上的银河中,飘渺、空灵、悠远。

  我不知荷花村存在了多少年,悠长的岁月中。过去,淇河八景,就有两景在荷花村,朝闻阳台晨钟,夕伴雷音暮鼓。

  最美的就是在早春,顺着淇水,看沿河柳树吐翠,看春鸟飞翔,春草在水中漂动,桃树在河中岛中盛开。可惜我不是徐志摩,没有他的才情,写不出人家那康河之韵。我也只有早早地起来,沿河而去,走在淇水之畔,在荷花村,看这个美丽的小村子,三面环水,一面依山,山青水秀。当太阳升起,渐渐地,好像从远古而传来的钟声,那就是阳台寺的晨钟。

  而在秋季,夕阳西下,雷音寺前的社戏,还没有散。十里八乡的百姓,还在看戏里的才子佳人。我却轻轻走在雷音寺的院中,看古朴而简易的神殿,我没有走进殿中,信步而上,只是想敲一下寺中的鼓,想像一下,鼓声传出寺中,传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淇水,是我故乡的河,有时感觉它就是北国的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