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的散文随笔

自序的散文随笔1

  我是一九八三年在《延河》杂志第五期发表处女作短篇小说《续绳》的。手中的这支笔如同卡夫卡笔下的那只能飞的“桶”,我骑着它不知不觉把三十年的时光耗尽了。一个满头乌发,步健神奕的小伙子被文字排列组合成弯腰曲背、满脸皱纹的半老头子了。为此,我并不遗憾,因为我的身后有用自己的文字砌起来的一级一级的台阶,台阶上坐着的有紧张、不安、焦虑和痛苦,也有短暂的安慰、幸慰、幸运和愉快。我不止一次地、由衷地喟叹过,我是一个惨败者。这种很悲观的情绪影子一般伴随了我大半生。令我自豪的是,我将自己的健康、激情、尊严、乃至生命中最灿烂的部分付给了我所追求的文学事业;令我自豪的是,我和我笔下的各色人等生活了三十年,他们有各自的面目,各自的性格,各自的神态。

自序的散文随笔

  我的全部愿望就是:用自己的一支笔把人物固定在纸上,等我死去之后,我的人物还活在读者心中,那时候,我的灵魂也能安宁了。

  对于一个作家来说,艺术探索是一件艰难而又需要拿出勇气的.事情。跟在别人后面走固然轻松,但留下的脚印如同枯枝败叶,风一吹,就没有了。我的小说从一开初就没有固定在一个模式上。也许,读者从我结集的作品中能看出其中的变化和差异的。

  十年前,我就渴望自己的作品能够结集出版。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这里结集的作品不仅记录了我的创作历程,也同时记录着我的情感历程、生活历程和生命历程。结集出版作品,无疑是对自己的一个阶段性总结。我毫不脸红地承认,自己成熟的过程也是对原始的冲动削减的过程,是自己的勇气被功利掩埋的过程。因此,我觉得,一个好的作家一生都要对自己有所警惕。

  就结集的文字来说不算少了。可是,面对浩瀚的世界文学,面对诸多的文学大师,我真的缺少成就感。我只能无奈地说,我这样写了,我这样写过,而且,还将继续写下去。

  在此,我真诚地感谢文化艺术出版社为我编辑这部文集的朋友们。没有他们的慧眼和劳动,我的作品就不可能以这样的方式与读者见面的。

自序的散文随笔2

  颍川野儒,牧野志士。浪荡江湖几数载,栖身沟渠纵横间。虽怀大义,亦有经天纬地之才,奈何时运不济,命里多舛。往昔年少,北上京师。漂流月余,无甚积蓄。虽无广厦千间,但求尺寸之陋室,得以安身立命。君子伸志,天地无门。所行之地,皆是风尘。欲全新章,暂离庙堂。去之魔都,路长且阻。风雪漫天,沾身哭诉。背井离乡,眷顾热土。无颜归家,继而匍匐。难以为继,意欲深造。求学于豫北名府,暂寄于松江小城,夙兴夜寐,无一时敢忘忧劳兴国,无一刻敢存逸豫奢靡。纵然是千难万险,敌众我寡,亦深守自己的心志。生活困顿,浅尝辄止。每每夜深,苦寒倍至。常自警醒,久宿难眠。思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叹屈贾谊于长沙,窜梁鸿于海曲,念己之心比天高,自恃锦绣文章,却难盼徐儒来下陈蕃之榻。

  文采风流如风过,古今大才多落魄。吾念屈子之忧时伤世,离骚九歌,更悲其离世飘零,含恨汨罗。诗仙亦豪迈,致君尧舜上。赐金放还日,方知世沧桑。再有杜野老,老泪两纵横。非是不明时,明皇西南行。盛极荣辱衰,灵武争兵锋。亲历起与落,有志心也凉。生不逢时叹年少,壮志未酬韶华老。空留人间三百恨,无一不是真离骚。

  余之悲愤,品格也慌,精神亦惶。莫谈如临风之玉树,休提如当空之明月浩然,到头来,怎堪与乱世尔等共舞。君不见蛟龙困浅海,猛虎入平原。于浅海之缘,怎展蛟龙之志,与平原之中,猛虎有何斗志。龙潜大海,风雨兴焉。猛虎入山,虎啸九天。得其时,得其志,天顺之,地辅之,亦可展翅凌空于九天之云,万里之间。如文言到:

  年少飒爽顾风流,

  老来纵横易悲秋。

  知是人间离恨事,

  莫如道法险中求。

  三藏如来是佛经,

  大乘小乘论*。

  回首净入菩提根,

  前尘百世消忧愁。

自序的散文随笔3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方,只知道他七年前来此,便一个人结庐而居。只因他身上有一块婴儿手掌大小的雪白圆玉,其上纹有七昼二字,因此人们便叫他七昼居士。居士性洒脱,嗜酒。整日眠于树下,醉在花丛。拜访居士的人很多,却皆怅然而返,但拜访的人依旧络绎不绝。居士种了满院子花花草草,大多红红绿绿不是名品有如路边野草。拜访者虽然见不着居士真容,但是隔着木头树叉围的篱笆闻闻草木芬芳,竟也能祛病除邪,渐渐便传言四起,越发将居士描绘成天地之间神仙人物。时有狂生曾想偷拔几株花草,不知如何竟是全身红疹难消,后来对着一院子花草赔礼道歉方才尽消。又有贵胄仗着权威欲压,有善人疾奔相告,居士听闻大笑三声,仰首望天而曰“罢了罢了”一夜落英缤纷十里桃林只余枯枝,草庐小园痕迹全无,唯屋前溪水长流不竭,后世人称其七昼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