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到底有多远散文
【一】
五月,是个雨倾城的季节!这个季节,躲在云层里的雨滴,总是突然地、遂不及防地倾泄而下,是因为和白云害别扭呢?还是因为太过想念地下花花草草?
夜晚,一个人,坐在灯下,静静地看书。突然,窗外下起了大雨,唏唏嗦嗦的雨声,在静寂的夜里,格外的清晰。我放下书,轻轻走至窗前,拉开窗帘,昏黄的灯光下,是满天的雨线,伸出双手,豆大的雨滴落在手心,凉凉地、痒痒的,很舒服!
我想,我是喜欢雨的。因为,认识你,恰是在多雨的五月。
不可否认,开始对你,我只是以普通朋友的姿态。而你,从第一次见面就爱上了我。正如你后来说的:你对我,是一见钟情,然后就如同上了瘾一般,不可救命地迷恋上了我。每天总是情不自禁等在我下班的路口,风雨无阻。
印象中,那年的五月,特别的多雨。每天看到你在雨中等待的身影,会有一丝的感动。每次你在雨中执意送我回家,早上等在我家楼下,送我上班,我心里会滋长出一丝别样的温暖。心想,或许,这辈子再难找到对我如此好的人了!
你的关怀,默默的,像小雨滋润着大地;你的照顾,细心地,像雨水拍打着每一片树叶。终于,在一次大雨倾城时,我坐于你身后,轻轻地伸出双手环抱了你,任雨滴拍打着雨衣,依偎在你的身后,闭上眼睛,静静感受在雨中行走的惬意……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或许就是幸福了!
原来,幸福如此简单,有一个爱自己的人陪着,风雨无阻地向前走!如此,足矣!
【二】
你爱我,胜过我爱你。
多年来,我肆无忌惮享受你的爱,挥霍着你的爱。我以为,你的爱于我,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以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会变心,你也不会。
我想,如果有前世今生,那么你前世一定是欠了我的,不然怎会如此待我?
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不够优秀的,除了性格安静,喜欢看书,再也一无是处了。在家从来不做家务,下班多数时间都守在电脑前。可你,除了偶尔的一句抱怨外,依然宠着我,爱着我。只要我说,想吃麻辣鸡爪。你会一声不吭地买回来,放在我的桌上。我说,头晕,次日能意外的喝到专门为我炖的补汤。我说,来不及吃早餐好饿,次日会意外地发现包包里有一支牛奶!我说,好想回娘家,你会打点好一切,陪着我回去……
那么多、那么多的好,让我以为,你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那么久、那么久的好,让我以为,你对我的爱,是永远的,是没有尽头的!
身边有一些朋友,通常说起自己的那个他,总会摇头叹气说,婚前婚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婚前的体贴关怀,呵护备至,到了婚后,再也无迹可寻了。朋友一生气,还说,天下乌鸦一般黑。有些朋友甚至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对此,我仅抱以微微一笑。因为,我始终相信,你就是你,是和他们都不一样的你。
你的呵护、你的迁就,你的一切一切,让我依赖,更让我信任。因此,我从来不限制你的*,也不过问你的生活,给你足够的个人空间!我一厢情愿地以为,并且深信着: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你对我的爱,是永远的。
【三】
五月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思绪还陷在往事的回忆里,大雨已嘎然而止。
我把双手抽了回来,原来,越热烈的雨,停的会越快。就算是缠绵的细雨,也终会有停的一天。是不是,你的爱也会有停的一天?是不是,你也只是天下爱吃腥的猫中的一只?
如若不然!那天,我怎会偶然看到你在阳台上打电话?以至于,我在你身后默然立了五分钟,你也没有发觉!听你的语气,对方肯定是位女子吧?你是那么的专注,心有片刻的茫然。但我忍着没有打扰你,悄悄地退回房间,轻轻关灯,强迫自己继续休息。
越是强迫越是睡不着,迷糊的睡意倾刻消失,头脑异常清晰起来。一直以来,睡前你都会关机的,怎会半夜有电话?我偶然上个厕所就撞到了一次,那么,我没有撞到的又有多少次呢?我安慰自己,或许只是巧合而已。然而,心却开始不安!
有一段时间,小丫头,总吵着闹着要和我一起睡。抱着她小小的身子,看着她安然的睡姿,我从来都是喜欢的'。不想,你也没有反对,并且很自觉地去了另外一个房间。我诧异,从来,你都是不乐意的,而现在连续好几天了,你却没有抱怨一句。开始,我为你的改变而高兴,以为你终于也开始像我一样不舍得丫头失望了。
一天夜半,起床上厕所。夜很静,我迷糊地走出房间,竟听到了你房间传来轻轻地说话声。我以为,是你在说梦话,凝神听了一会,才明白原来你是在讲电话。女人是很敏感的,我敢确定那是一个女人的电话,而且和之前那次是同一个人。有一瞬间,我想闯进去,质问你。可是,在下一个瞬间,我竟没有了勇气。我还是保持了沉默,是因为个性使然?还是因为,我根本就不够爱你?就如同你,根本就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爱我!或许,曾一度以为的永远,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我彻底失望了。虽然生活中,你对我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我能感觉到你内心微小的变化。于是,我开玩笑地问你:“最近和哪位美女打电话呢?那么能聊!”你答非所问:“你偷听我打电话?”接着否认到:“是男的。”我看着你眼睛不说话,你怕我不相信,竟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信,你可以回拨过去。”
从来不知道,那么老实的一个人,说起谎来,竟然面不改色。在一起那么多年,我错看了你的老实,你低估了我的智慧!于是,我固执地说,“那你回拨吧!”你有点愣住了!可能是没有想到一直那么相信你的我,会突然的不相信吧!接着有些抱歉的坦白道,“只是比较聊得来,吹水而已!”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淡淡说,“困了,睡吧!”
【四】
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七年,是婚姻的危险期,俗话都说,七年之痒。我们刚好是七周年了!一直以为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会变心,你也不会。然而,现在,我开始怀疑!你不过也是一般的男人,也吃五谷杂粮,也会喜新厌旧,也会禁不住诱惑。你曾说过的永远,也不过是个做不到的承诺而已!我曾以为的永远,也不过是个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我开始相信,世上有奇迹。任何我以为不可能的事,都有发生的可能!如你,照顾我、呵护我、宠爱我那么多年,依然也会有这样伤我的时刻!心似乎被人轻轻地划了一刀,我仿佛看到有血慢慢地流出。然后,痛楚遍布全身。我任由伤口蔓延,倔强地沉默着!只是,五月的雨,不再是幸福的,而成了忧伤的代名词!
一场又一场的雨来了,一场又一场的雨去了。可是,我的忧伤,再也挥之不去!因为,我已经不知道,你曾说的永远,到底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