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动听的语言散文
世上最动听的语言,有人说是“我爱你”,有人说是“我懂你”,也有人说是“我等你”,这些或许都足够打动我们心,前几天听见的一句话,那么朴实,那么平常,却瞬间感动的我热泪盈眶。
他是农村走出来的孩子,依靠自己的实力在那个城市里日渐强壮,女儿乖巧听话,儿子虎头虎脑机灵过人,爱人知冷知暖,体贴入微,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他年时已高的老母亲。
父亲早逝,母亲含辛茹苦把五个儿女养育成人,又一个个操持着成家,一个人的担子可想而知有多重。现在孩子们一个比一个过得好,母亲却老了,他几次硬把母亲接到自己的家,想让她老人家过上舒适的日子,然而母亲总是恋着老家,恋着祖祖辈辈留下来的那两亩田地,虽然现在自己已不再能干动地里的农活,但是仍然不忘帮助孩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是个孝子,每次回老家,总不忘带上母亲喜欢的食物,用得着的东西,每次都带上自己的`儿女,想让孩子在老人膝下尽一下天伦之乐,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母亲快乐着。
他很沉稳,自控能力很好,偶尔有些小情绪也很少波及到他人,就这么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却听不得别人的不孝顺,每每听见时,那捶胸顿足愤愤不平的样子,让人又爱又怜。
上个星期六下班后,他去学校接儿子,夕阳西下,车内温暖如春,儿子兴奋的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母亲慈祥的面孔一直在他面前甜甜地笑着,他突然意识到是有些日子没去看望母亲了。
车子驶进颠簸的农村小道,儿子突然停止了说笑,下意识的望着车外:“爸爸,我们这是去哪里?”他闷声回应:“去奶奶家。”
车子在一处老房子前停了下来,这是他以前住的老房子,进城多年了,是母亲一直住着。庭院的大门虚掩着,他迫不及待地下车,推开虚掩的门,用他那稍稍有点沙哑的嗓子向着房间内高呼着,没有回应。他又连叫了几声娘,仍然没有回应。母亲不在家,会去哪里呢?是不是在哥哥家?
他三步并做二步来到不远处哥哥的家,哥哥一直在家里加工牡丹皮,偌大的庭院,高矗的小洋房。庭院里一个背微驼的老人坐在小板凳上,寒风潇潇中正在扒拉着一堆草药,夕阳的余辉把老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他不觉心头一热,鼻子一酸,热泪模糊了双眼:母亲啊,将要耄耋之年的你,却在做这些年轻人都不愿意做的脏活累活,你这不是在撕扯着儿的心吗,你就不能跟儿子去市里享几年的清福吗……
默默地来到母亲面前,声音哽咽着喊了一声,母亲方回过头来,看见儿子的一瞬间,嘴巴张了几张,眼眸中似有漫漫烟雨,花白的头发在寒风中轻舞着……就这样征了片刻,母亲如梦方醒般扯起围裙的一角,搓了搓双手,这才伸出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有些苦涩又扬着坚强的笑意在满是褶子的嘴角荡漾开来:“儿啊,你可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母亲努力得刻意的笑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撑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他看着母亲眼眶里的泪,忙把脸别向了一边,他怕母亲看见自己的泪,他怕母亲看见自己的泪伤心,怕母亲看见儿子流泪控制不住自己泪流满面。背过脸去,飞快的擦去眼泪,回过头来,冲着母亲微笑,可眼里又泛出点点泪花。
他伸出手来,拉住母亲皱巴巴满是褶子的手,母亲的手冷冰冰的,像极了冰块,一直凉到他的心里。抬眸望去,母亲的眼里早已是泪光粼粼。
他转身走向门外……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了,佯装去车里拿东西,丢下母亲一人在寒风里发呆:“我去车里给你取东西。”
他疾步奔到车前,迅速打开车门,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落下来。
副驾上玩手机的儿子看见他的异样,差异的看着他:“爸爸,你怎么了?”
他这才注意到儿子,若有所思的问:“你知道我的生日吗?”
儿子挠了挠头,噘了噘嘴,又摇了摇头。
我们身边那么多人,有几个人会记得我们的好,记得我们的生日,母亲耄耋之年的人了,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告诉我的生日,这是在心里默念了多久啊!孩子又有几个能记得父母的生日的?他的泪汹涌而出……
是啊,世界上那么多人,有几个能记住我们的生日,又有几个人对我们的生日念念不忘?那些愿意记住的人,或许早已铭记在心,唯恐错过了那一句生日快乐,唯恐错过了给你祝福。
时间太瘦,指缝太宽,时光会留下最真的人,那些至亲至爱都是我们生命里丢不了的人,会永远陪伴在我们身边——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