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次致谢之旅散文

  一场山雨之后,空气清爽了许多。夜晚,窗外,传来几声虫鸣,断断续续,就像我,面对一个要感谢的人,诚恳地说了几句,又陷入思索,怕词不达意,然后,又真挚地说几句。

生命是一次致谢之旅散文

  其实,生命就是一次漫长的致谢之旅。

  回忆是破碎时光再一次的拼图。零七年五月,我的诗稿打出了清样,几番周折,获得了大宝山矿的赞助。在欣喜之余,我在想是谁在百忙之中,伸出热情的手,“雪中送炭”的给我解决了燃眉之急。

  当我拿到了散发油墨香味的诗集,激动的无法言语,悄悄地滴下了眼泪,所有的辛劳都付之一炬。只是,我要衷心感谢的人,我还没有寻找到,只能默默地祝福。

  那年七月,我拿了一叠诗集去了《韶关日报》副刊部,结识了冯春华老师,我把出诗集的情况清晰地说了一遍,他对大宝山给出了很高的赞誉。但是,没有那个人的热心帮忙,是办不了这件亊的,所以,“你得感谢”。我使劲地点头,是的,我得蹅上致谢之旅,哪怕艰辛,哪怕路途遥远,我也得送出一壶冰心。

  我千方百计地打听过,都三缄其口。又或者,赠人玖瑰,手留余香。但是,我咬定青山不放松,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恍惚之间,在零八年二月,我加入了五月诗社。桂汉标老师谆谆教诲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说找了几个月,也不知那个人是谁,更不晓得在哪高就。桂老师端祥了我一会,看出了我的真诚,说大宝山矿有多大,挨个的问也可以问个所以然,想想也是的。

  有一次,我去矿工会二楼,《宝山文苑》编辑部领稿费,我小声地问一个编辑:是谁热心肠的,为我争取了诗集赞助费。那编辑抬了抬头,推了推眼镜,“矿工会。”那时,矿工会有阳光工程,矿工们也有一句口头禅:有困难,找工会。

  或许,那编辑是好心的让我别深究了,留在记忆里,就像守住了一种美好。劳心劳力的挖掘出源由,能带来别的收获么?过去的只能随风飘远。

  但我不认同这些,我刨根问底,只是想亲自看看那个人,并且呈献热烈的祝福。

  以后的日子,我看到那一册诗集,竟滋生了一些莫名的难过,忧伤。

  隔周一次的五月诗社例会,我从没有错过。我只是一味地想从桂老师身上获得更多的知识,所以每次去,我总带上一叠诗稿,让桂老师审读,批改。一些诗友也会中肯的提建议。三番五次,桂老师说我来自大宝山矿,不如一本正经,只写矿山诗。我满口答应了。

  我只是想:当自己把矿山诗写好了,那个人也该露庐山真面目。

  果真,当桂老师把我的矿山诗小辑《我代言铁》推荐到北京的《新国风》发表,桂老师还热情洋溢的写了编者按。几个月之后,桂老师送给我两本样刊。当我把一本样刊专程拿给工会主席郑秉源,他朗朗地笑了,告诉我有时间去一趟矿科技大楼,四楼,407室。

  好不容易挨到一个没活干的上午,我去了矿科技大楼。其实,自我参加工作,就没一个人去过那里,心不免有点忐忑。407房门是敞开的,我轻轻地敲了三响,随即一声很富有磁性的“进来,”我看到了一张端庄的脸庞。

  他坐在办公桌前,说自己以前也是一个文学青年,有小说发表市报的副刊。虽然,现在写公文,但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文学情结。所以,当他看到我的诗集清样,毫不犹豫的伸手相助。

  他还关心我进五月诗社的一些情况,鼓励我谦卑的向诗友们学习,尤其要在桂老师身上,学到一些做人的`道理。

  我一边洗耳恭听,一边想怎样来感谢他。也许,他猜出了我的心思,他凝视了我一阵子,说:“你得努力的写,争取写出更耐读的文字。”

  我望向了窗外,江尾头绿茵茵的稻田,每一棵禾苗正在抽枝抜节。他殷切的期许,在我的心田,不正是焦渴以盼的和风细雨。

  临走时,他介绍了自己:邹永东。从此,这一个名字,在我的生命里,有着沉甸甸的重量,不言而喻的份量。

  曾记得,帮助一个人,并不是为了报答,而是要献出爱心,传递火炬一样的延续下去,生活才会更加美好。

  如此,人生就是致爱之旅了。

  今夜,山野的风不停地从窗外吹进来,仔细的分辨,虫鸣里有蟋蟀弾抜着心弦。才又想起,那一次告别,自己紧张的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那么,是不是又得重新蹅上致谢之旅呢?

  其实,我一直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