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命的散文
古语云:“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就要过阴历年了,传统意义上我又增加了一岁,去年的“不惑”,今年应知“天命了”。
我知天命吗。知乎?未知也。回眸一生,事业没多大成就,没做得高官,没发得大财。身居斗室,自恃清贫,喜摆弄文字,困倦时却无文集可枕。
已至“天命”,却不知忧,不知愁;不知喜,也不知乐。不怪市井言:“百无一用是文人”。
今晨,出去散步。经过楼下的基督教堂,里面善男信女们虔诚赞美主耶稣的歌声,在风琴伴奏下极其震撼人心。信徒合唱的歌声高亢洪亮,穿越过紧紧闭着的大门。
想起三十多年前在上海,那时我十几岁。爷爷的挚友孙伯伯领我进过徐家汇的基督教堂,只那一回,从此再没踏进教堂半步。但是就这么一次,作礼拜的赞美歌声就永远的留在了脑海里。每每经过教堂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歌声,我都会回想起三十年前的'那一幕。在赞美主耶稣的歌声里,对神有一种敬畏的亲近,那是神圣的歌声,仿佛歌声与天国相接。依旧清楚的记得歌词:“要知道天地神所开,要知道人类神所造,要知道神是真主宰。朋友啊,切切听明白,小小羊群岂能一日无牧,广袤宇宙岂能一刻无主,细察所造之物可知神存在。啊!朋友,朋友,请你快快来,来把神接到心中来。”
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并不反对,其他人信仰宗教,因为从教堂里走出来的人,个个神采飞扬。他们在信仰中找到了心灵的归宿,找到了精神寄托,他们把与人为善,荣神益人作为自己的行为准则。
中国古代的圣人宣称,人生下来就是心地善良的,我一直不同意这个的观点。圣贤在《三字经》里讲,“人之初,性本善”;孟子则说:人都有“善端”,这是人异于其它动物的地方;人生下来本性都是善良的,那些“恶端”,都是后天影响的。
我坚持认为“人之初,性本恶”。“恶”行是人与生俱来的,是天性。所以,后天我们要制定法律法规、制定道德规范,约束人们的言行,就像绝大多数宗教的本意都是让人们和谐向善一样。根据《圣经?创世纪》记载,亚当夏娃不听从神的旨意,受蛇的诱惑偷吃了禁果,从此人们的内心就埋藏下了罪恶的种子。
其实,我说了这么多,不外乎想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人要有信仰,有追求。一个没有任何信仰和追求的人,活在世上,无异于行尸走肉。信仰马克思主义是信仰,信仰宗教也是信仰。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人们业余文化生活也丰富多彩了,喜欢唱歌的、喜欢跳舞的、喜欢绘画的、喜欢打麻将的凡此种种吧,只要你有爱好,都有培训班,都有群众团体。最可悲的是一个人没有信仰和追求。你还别说,这样人不在少数,他们没有任何信仰,也没有什么追求和爱好。我就遇见过好多这样的人,看见别人上网,他背地里说上网的人都不正经;由于自己不会摆弄电脑,春节火车票紧张,却求那些经常上网的“不正经”人在网络上给自己买火车票;某君手里拿着个iphone5手机到处显摆,说他的手机功能多,还有“狼牙”。问我,你的手机有吗?我说我的有虎牙!他把“蓝牙”说成“狼牙”。我讽刺他,你除了会接打电话,那些手机功能,对你来说都是多余的。他嘴硬不服,我说现在你随便调出一个功能我就服你,结果他摆弄半天也没弄出来。
到应该知天命的年龄了,我依旧不知天命。现如今人都长寿,五十而知天命,该改了。
妻转年就四十九岁了,每天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劲劲儿地去培训班学习民族舞。回到家打开舞曲就练习,什么藏族舞《天路》、蒙族舞《马背上的骑手》。我写文章需要静,她跳舞需要动,没法统一,就由她去吧。
我说,“嘿,难到家里还能产生个第二个“陈爱莲”不成?“她回敬我,“产生不了陈爱莲也现不了第二个莫言”
一天,妻把《马背上的骑手》音乐声放得很大,正在“草原上尽情驰骋”。我就说:“哎呀,这个得瑟,别跑着跑着再跑丢了。”
她说:“你快写你的小说吧,村东头厕所可没纸了。”
我回答她:“切,俺这是网络文学,本来没纸。谁要是去村东头厕所忘带手纸,只能自己就地解决了!”
于是,我们每天乐此不彼,本该知天命之年而不知“天命”。其实,天命之年创造一些乐趣,有一些爱好,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2012年11月份我去嫩江,在酒桌上见到希梅女士,在此几年前聚会时我们见过一面,没怎么说话。那天,她在酒桌上说当地成立了一个文友群,大家在一起谈论文学,经常聚会,很开心。我插话说,我也挺爱好文学的。希梅就说,我介绍你加入。我推辞,说以后吧。我感觉难为情,自己从来就定位为“读者”,根本算不上文学爱好者,加入文友群岂不有“滥竽充数”之嫌。她很直爽也很热心的一个人,席毕,就在酒店老板的电脑上把我加入了QQ的文友群,还要给我注册“*”,她说这是文友经常投稿的平台。问我起个什么笔名,我觉得叫真名有些不妥,网络文学还是虚拟一点好,叫 网名,那个名字还太长了。我思考着说叫“少东家?”我还在犹豫,希梅已经注册好了。也好笔名三个字里面有两个字是我真名里的,小时候老师也经常叫我“少东家”,这个笔名也不错。
从那时到现在*个月了,我在“*”发小说、散文、诗歌47篇首,其中小说《韦寡妇的风流史》、《二子的故事》等六篇文章获精品。
此间,我累并快乐着。
一日,我与希梅聊天。
我说,“我恨你。”
她问,“怎么了?”
“你把我拐下道了,写文章很辛苦,没时间上网打牌了。”我如实说。
她那边打过来一行字,“哈哈,我给你领的是溜光大道。”
好友大哥爱新觉罗中平,我们分开*十年了,他在QQ上找到我,我们彼此很高兴。他问了一些我的近况,我说近日写一些文章。爱新觉罗中平文笔极好,他很有才华,在我认识的人当中,能抵得了他的不多。我就撰文《怪才放荡才子------爱新觉罗中平》,他回我一篇《少东家其人》,文章用古文形式写就,文章颇多对我的溢美之词。后来,我邀请他也来“*”发稿。于是,他也辛勤地在“*”这片沃土耕耘。几天前,他的文章获得精品,看来编辑老师的确慧眼识珠。
最近,我努力写文章,因为不知“村东头厕所尚有纸否?”
新年将至,也为了自己已到“知天命”之年,却不知天命,庆幸和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