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如潮,人皆成空散文
我会习惯性地梳起简单的马尾巴,背着印满白紫碎花的黑色帆布包,像初来的游客一遍又一遍地穿过巷口的街道。
我尝试着追求另一种风采,却在走散后悲哀地发现早已安然于千篇一律。
不知怎么言,不知怎么曰。
其实有许多无可奈何,我们都无法解释。
不自觉地想起了李煜,那朵盛开在末路的荼蘼。当他听着北宋的号角,举着焚城的火把,望着山清水秀的丽色江南,他的荆棘与光茫早已混合一团,无以解开。他会念词,他会吟诗,他却不会安国。我们只能把“帝”赠与他,用“词”铭记他,让那朵盛开在末路之中的他作为“词帝”。
也都过去了吧,无能懦弱的`庸君也罢,流芳百世的词帝也罢,都在那些飞快逝世的时光中落入了深邃的空隙。我们只能用苍白的缅怀仰望着遥不可及的他们,却在转身间都幻化成空。
都不是谁的错。
鲁迅叔叔写过《朝花夕拾》,但我时常在想,沐浴在晨曦中的花,在金黄的夕阳来临之时,采到的可能只是一把颓然。因为最美丽的花只会开一瞬。
什么叫彼岸花呢?
千年绽开,千年衰败。
我们在这头,它正绚烂;我们至彼岸,人花皆败。
真正的流逝,都是在不经意的转眼间,待到我们发现,早已连轮廓都已消灭。
我们如何追求,如何放弃,如何抉择。
其实在也好,不在也好,我们都是我们,都在等待着哪一天世界的走远。
我们接着走路吧,只有用明天才能弥补空白。
亲爱的你们,陪我堆砌过岁月的你们,陪我追逐着年华的你们,哪怕皆成空,你们的灵魂依旧是我过桥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