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色散文
关于吸烟,由于我天性愚钝,没有学会。
关于喝茶,由于我忙碌于红尘世事,給耽误了。
关于喝酒,由于血液中什么酶不适应,又加上享受不了那种辣味,终也成不了酒仙。
于是你就诡秘地笑。然后就将大中华、铁观音、茅台給了他。給了我一本诗集。
佛说:无缘,不可强求。
我就斟上一杯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在这透明的杯子里,慢慢吞咽。仿佛也像灵魂一样清白,像思绪一样平淡。由于无色,也就体会不到佛中之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境界;由于无味,也就免了些许的热烈。
现在我明白你的笑了。韵味的嘴角上扬,认定我不懂麻辣人生;调皮的秀眉上挑,告诉我不谙世间爱恨情仇的浓淡;媚眼游动的光芒断定我不会品味生活。
看,这多么复杂。
我默默无语,很仔细的解剖灵魂,于是我懂得自己信奉恬淡哲学。你会懂吗?
一本诗书另样的人生。我瞪大眼看下去,却不知道你給我的是李白?杜甫?还是白居易?也许是席慕容。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都是用诗来诠释自己的内心,都将自己的抱负演绎成七色的云锦,都是或歌或哭的真实性情的写意。
我抱着你給的诗本,就这样感悟整个灵性。
生活中我常常双手捧着这杯透明的液体,我看到了原色,有人一定说是无色。总之,这就规定了我要悄悄地立于世间的一隅,没有升腾的张扬,没有色彩的艳丽,没有甜酸苦辣香的渲染,就这样按照自己本来的抛物线滑过岁月的海洋。
我不可能点一支烟看时光蔓延。
也不可能在宁静的午后品一杯香茗在云淡风轻中感悟人生真谛。
也不会把杯细饮去感受日落黄昏时的那份晚情。
我只是静静地看楼外多姿多彩的世界。
没有淡淡的阳光,没有淡淡的风,心情有几分无着的阴郁。
你笑得不可思义哟!
请告诉我:
潘长江没有船,怎么渡过那条弯弯的河?
我重新看你給我的诗本。
淡雾缭绕在远山。
水中闪动着一轮明月。
无法理解大自然的温柔和倔强,三月风的热情和冷淡,历史的理智和荒唐。平静的湖面划过打鱼的小船,在诗本里翻过一页云烟。
看不懂就放一放。
功利的余乐平,一个七零年生的江西宁都县人卖嵌名诗,赚钱过百万,还抱得美人归。他不是诗人,他是利用自己的诗才经商,怀揣营业执照像地摊的老太太出卖自己辛苦制作的棉布鞋。
诗人是忠实自己的心情的,是用自己的诗把心情展开在阳光下的原野。
我眼睛定格在枫树那长满嫩绿叶子的枝,它的轻微摇动,像我近来的思绪。我为什么总想去探究你对我说得话,还有你給我唱的那首歌以及你优雅转身的意义。我怎能去探求我本不应该知道的呢?老是去讲什么意义,像政治高于一切的哲学家,站在历史的厚土,捕捉鳞片的反光。
我抛掉诗本,或坐或站或行走,注定都在诠释我的.原色。
于是我对你说:我不要烟茶酒,只要一杯无色透明的水。因为我有生活更纯的体味——在渤海的小岛上,我品味过一份苦涩;在蓬莱海边,我品味过一份腥咸;在黄河沿岸,我品味过一份泥土的厚重;在沂蒙山区,我品味过一份清冽的甜。
于是,我的诗就有了些许的生活本色的味道。
你不要怪异的笑。
你不要说我不会享受人生。
鹰不要嘲笑鸡飞的没有它高,尽管有时它飞得不如鸡低。但鸡的优雅自得,跟鹰的生活本质没有区别。
不能拥有月光的皎洁,就去拥抱星光的幽深;不能拥有花朵的妩媚,就去领略树叶的葱翠;没有夜精灵的温柔,就独守一方黑暗的静谧。
反正今天是连淡淡也算不上的日子,没有阳光,没有风,遮着蓝天的灰云甚至一动不动。
就这样,我静静的坐在暮色渐浓的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