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志谈谈我眼中的南唐后主
李煜艺术上的成就,在历史有很高的地位,他善书画,晓音律,尤其是在词坛上的成就,开一代词风,被喻为“生为词宗死为词魂”,正如王国维《人间词话》所言: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可见他在词坛上的地位。
但李煜仅仅只是个文人,不懂得经天纬国的皇帝,按宋太祖的话来说,他只能做一个翰林学士,按现在的观点,他的才能至多只能做个文化部长这样的职务,至于当皇帝,并不单凭文才就适合这一职位。文才与治国并没多大干系。历史上当皇帝有文才的廖寥无几,传世之作能对得起读者的只有刘邦的大风歌。刘邦的大风歌也只是在气势上磅薄。而略输文采的秦始皇和汉武帝,治理国家却整整有条。李煜的对手就是宋太祖赵匡胤,也没听说他有多少的文才。可见当皇帝并不是靠文才。以李煜的性格和气质来讲,更适合作一个寄情山水,或放荡于诗酒的文人墨客,象陶渊明那样,为逃避现实,把他的理想都虚拟在故事里的桃花源;抑或象欧阳修,陶醉于山水,写些“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山水”那样的诗文。
历史偏偏把这样的一个文人推上了南唐那风雨飘摇的皇帝的“宝座”。在位期间,花前月下,夜夜笙歌。还在他填“花明月暗笼轻雾,今朝好回郎边去”的词时,大刀快马的宋朝军队攻打南唐势如破竹,等到宋军兵临城下,于是李后主率手下的官员一个个都袒身露怀(是宋太祖不准他穿衣服还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诚意,不得而知),接受投降,你看人家萨达姆也不会这样,会挖过地洞躲起来,被俘时只是衣衫显得褴褛,总比他用这种方式好听得多。被带到汴京,封“违命侯”,虽然皇帝当不成,但还是封了侯,侯虽然是个侯,单听这名字是谁也不想接受的一个名称。自此从天堂堕入地狱,过着以泪洗面猪狗不如的生活。而死也不能善终,刚写完“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宋太宗就命人在一次宴会上,用”牵机药“将他毒死。活得真是窝囊透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几乎无人能比。
正因为国家不幸诗人幸。他的成功,是以亡国为代价,成就了一代词人李煜,奠定了他在词坛上的杰出地位。假如没有后来的'亡国之痛、饱尝耻辱的经历,无论如何,李煜就不是现在我们认同的这个李煜。他的词是饱醮着血、满和着泪写就的。
如果给李煜人生打分,作为一代词人的李煜,写得如此精彩,可以得满分;作为一代君主的李煜,活得如此窝囊,只能给负分。精彩无人能入,窝囊无人能比,这就是双面人生的李煜,我喜欢欢词人的李煜,不喜欢甚至憎恶当皇帝的李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