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文字游进蛇年抒情散文
高尔基说他读书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我越来越理解他这句话,因为感同身受。
有爱喝咖啡的人说,他不是在咖啡馆就是在去咖啡馆的路上。
我没有如此洒脱的条件,我对书籍的向往犹如同那个人对咖啡的向往。
那日看到关于新书·生活·新知三联出版社的原总编辑沈昌文的访谈,八十二岁的他依然健康,内心活泼,身姿仿佛黄永玉。我越来越觉得那些老一辈的文化人身上的人文精神需要后来者好好地吸收与继承下来,这是我们民族文化的底色。
带着这样的情绪走进书店,内心就涌起古典庄重温暖柔润的美好。我愿意那时候“躲进小楼成一统”,我内心喟叹,此生有书为伴,夫复何求!
今天是幸福的,看到上海辞书出版社的一套开卷书坊的书,黄褐色封面,典雅蕴籍,最重要是他们是一批历经岁月依然浸于书林的老人的散淡笔录。这是一种境界,让我不由心生敬意。一共八本,首先买了宋词的《我的歌台文坛》和躲斋的《劫后书忆》。我知道我没有那么大的胃口,我先品读此两本,剩下的以后慢慢觅之啜饮之。
这本《写书记》收录了近现代有才华的一些作家创作背后的.故事,不是简单的创作谈,而是一种创作情感的记录,这让读书人喜欢。有鲁迅的《我怎么做起小说来》,史铁生的《宿命的写作》,周国平的《为自己写,给朋友读》,王小波《我为什么要写作》,黄孝阳的《用生命写作》……仅仅看这些题目,就看到一种生命的虔诚,也一定会激励如我般热爱文字的人能在寂寞里勇敢地奔驰。
余华说:“二十年来我一直生活在文学里,生活在那些转瞬即逝的意象和活生生的对白里,生活在那些妙不可言同时又真实可信的描写里……生活在自己的叙述里。”读他的心语,念着他的《活着》、《兄弟》、《在细雨中呼喊》,我相信他的心魂真的是鲜花一种。他也写残酷,但别于莫言.他的作品有他自己独特的心灵探索,尤其是《活着》,哪怕仅仅是《活着》,吾以为,余华亦然可以在中国文学史上不朽。
我曾经给自己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开始写作,我一定让我的小说里弥漫一种诗意。在我心里,诗歌是最高贵的文学血统。北岛曾撰文盛戴望舒译的《洛尔迦诗抄》,这次我购得花城出版社的《洛尔迦的诗》,有戴望舒译的部分,也有翻译过佩索阿的翻译家陈实的译作。我信任这些优秀的灵魂,轻轻翻开它,我在此刻激动且喜悦不已。
这几天,我在读卡尔维诺和契诃夫的短篇,是因为我真的没有大块的时间阅读长篇。帕斯捷尔纳克的长篇《日格瓦医生》已经让我的心沉入了浩荡的海底。我在索尔·贝娄的《赫索格》前犹豫了很久,这位一九七六年的诺奖得主对我来说还很陌生,这是他的代表作。小说诉说的是中产阶级知识分子在现实社会中的苦闷与迷惘,追求与探索。我们这个越来越焦虑的时代也让我们民众滋生太多的不安与困惑,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国度,但人类共同的困境都是一样的。我并不期待获得引领,而是希望阅读后让心灵成长。
有个女散文家叫素素,阅读其文,她的心真的不素,想起现在畅销的白落梅的简单自持,我想素不是一种标榜,而应是一种心音,是心绪的淡淡流水。
现在流行解读,且蔚为大观,高妙而有自己气韵者少也。白落梅能做到疏朗有致,给人传递一种澄静平和实是今日流行之“正能量”也。《你是锦琴,我为流年》且看她解读三毛的万水千山。
万水千山总是情,若问生涯原是梦。
不能用《素书》打造一颗素心,但愿心有《心经》,悠然游进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