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纪散文诗
公元一九八八年十二月十二日,上帝将我扔在这磨难的人间。
他站在时间的这头,指着一条长长的直线对我说走下去,并且轻描淡写地告诉我所谓的终点。
然后让我体会这叫作人间的过程。
我用占人生很短的时间里学会了爬行、走路和奔跑。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许多人造的路。上帝给我一条直线,人们衍生出无限曲折,却没有一条能寻求通向未来。
十四岁以前,人生的印象是奔波。
足迹穿梭于一个又一个的城市,在家乡与未知间来回,保持着一颗单纯而不屈的心。童年的无知,令我无法在深邃的流浪过程中参悟更多的人生,以及铭记更多应该留恋和标志着某些改变的过往。从此以后,我讨厌遗忘,也常因此而左右徘徊,不忍放弃。
有人说,背负太多是种愚蠢。不懂得放弃和割舍,而我却固执地肩负我想要肩负的一切,囊括一切有关的行囊与责任,坚定不移地走向我要寻找的道路。有过无数怀疑,却没有改变。
十四岁之后,因为一场失败的初恋开始思考人生,开始寻觅与质问的过程。
那些过去的影像至今在我脑中若隐若现,像是丢失在了过去的影子。
思索是一种非常有趣的'过程。我为这种过程而欣喜,为我所思索的感情而悲伤,像一只卷缩在角落的猫,为自己的迷茫而无措。
十四岁的花一样的季节,当每个人都在灿烂的绽放的时候,我开始为自己的未来码砖。
并时时告诫自己:快乐,不是人生根本,思考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
周围的人惊异于我的改变。
从一个幼稚的顽童,到一个有这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我踩着自己的忧郁沉默的影子,经营着自己的梦想和因梦想而附带的迷茫,
我将我所思考的种种小心地记录在本子里。
之后变成了打在电脑上,希冀着有一天他们会变成铅字,赚取更多的认同。
小时候,总有人说,我很自卑,很孤傲。
像一块单纯的冰块……透明单纯却不可靠近。自尊如同暴露在外的心脏,一丝伤害便会剧痛无比。可是有谁知道,带着家乡的乡土站在异乡的城市中的那种格格不入。
而我如今却在感激着儿时那段记忆。我没有淡忘,而且时常努力搜寻。
当别的孩子如盆栽般享受阳光的时候,我则乘坐着火车奔行到更远更远的地方。
我喜欢追逐,情愿夸父逐日,也不愿自甘沉沦。
后来啊!有人说我像是从故事中跳出来的人物。
我惊异于她的评价,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改变。
并且也害怕自己的未来变成如故事一样有着悲惨的结局。
从前,我总是自喻一个看客。用一种外人的身份,用犀利的眼神去洞悉每种表情,每个人物。
像揣摩问题一样揣摩某个人的心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想过将来做一个心理学家,然后将他们变成一个个小说中的人物记载下来。他们在故事里活者,而我无法控制他们的结局。
当听到她的评价后,发现原来故事就在自己身上。原来种种的改变都带着隐喻和情节,我开始像了解自己的双手一样去了解自己的内心。
剖析自己是个很美妙的过程。
当我站在现在回头看看自己的二十年……
像一部没有结局的小说,是谁在写着,要写多长,结局怎样?
我常会这样问,也常常将自己置空,用天空的视角,来审视在地上奔忙的自己。揣摩着故事的发展和结局。这种想法竟能够令我欣然的接受任何喜怒哀乐,那是故事的一部分。另一个我身处云端,挥洒笔迹,在写着我的故事。他站在未来,我站在他的笔下。
时间是他早已划定好的线,而我在这线上起起伏伏,悲喜纠缠。结局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