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抒情散文随笔
每次回家是在春节前的放假后的那天,天寒地冻的夜里冒着呼呼叫的来自海上的泠风上了西埔街的长途汽车站;这是才新建不久的小型车站,这之前坐长途车要到镇上去,要么到珠海市里的大站,那里坐长途汽车是有点麻烦。由其是坐头次车回家的人,在人海里很难找寻售票窗在那里,要找好半天才挤进站里,大厅里排着弯曲到门口的长队,有穿草绿色工作服的治安员在监督那些不想等待就想插队的生人。显示屏下排满了人,有红色字迹流过显示屏里,写到那里到那里,一股闷骚的暖气除去了身上的带进来的寒气,但使人有心吐的感受;心想回趟家真不容易,现在打道回府还来的及,念及到父母在家等我回家过年我心就不住的颤抖。
这次回家大可不必的,留下加班可拿一个月的高薪,卖劳力的全靠着休息加班多薪水才会拿的高,加班的年长的同事说“没办法的事,养家糊口难呀!你还没成家不知道家的难处,不加班多挣几个钱,过年回家都难哩!”家对我来说不算透彻,用一句话来说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念家心切,是因为这里没有家的亲切,在这里工作了五个半年头始终感觉不到家的温馨。这里只有领导的、被领导的、上司对下司的关系,每天冷冰冰的坐在铁块做的板凳上,日出到日落里只有吃饭、上洗手间才能离开一会儿这条没人气的板凳,(胸前得挂上离岗证牌)整个时间里木呆的面孔,手里不停地像触了电似地做活,时间仿佛永远滞溜在那一刻里,到了响起玲声的时候才知是吃午饭,下了台阶出了楼梯门来才感受到外面的阳光是多么温暖;冰凉凉的车间像一间若大的坟墓,里面鸦雀无声的宁静,到了要启动的笨拙的机器,“吼”的一声长鸣才有了响声。到了再次响玲天就拉下了黑幕,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好似一个幽灵的飘荡;回到走不远路的宿舍,疲乏的身子倒卧在簟子上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心想,这世界可安静下来了。
车站位于西埔街的一处马路边上,到那走路须要十来分钟,赶着坐车的人可搭辆摩托车去。那里有栋高大的楼房,一边楼下是个商务酒店,里面可K歌,听明亮说过;他来这送同事玩过一夜,(是可玩通宵)二楼还有过夜的房间休息;与酒店相邻的就是汽车售票厅,车票是前天买好的,离开车还有二十分钟,和玉只须坐在候车室里耐心的等待。等待是我做过最多最无聊的事,有时想到人在屋檐下处处受人监视,等待就成了自己的希望。
“十一”国庆回家只有两个心愿,一是想念父母,趁着有七天的长假可以暂时的告别这死气沉重的地方,过年来就有一股厌恶感让自己对这里冲满了恨,我不知道恨从何而来,可能是自己的恨是一种恋爱式,因为爱这里才会恨这里,抛根寻底这种恨出在自己身上——心态的不平衡。刘老大说“我们要把心态放正”如今他也走了,再也不会有人说这些话,
二是回家相亲,电话里听了母亲的不少话语,何尝没想到自己到了年青的尾数,可是我一向过惯了独处,很少和同事一起逛街、聚会。下了班捧着一本小说,要么就是看虚假的电视剧。六年来消磨了自己多少青春,他们或她们的思想混合在自己脑海里,自己能力有限消化不起这么多一下子装进来的思想,到现在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自己学到什么、懂得什么,同事问起每天看这么多小说看进些什么?我的回答“请不要问我,不知道好吗?”他们怎么看待,叫我死呆子也行,不后悔我所选择,因为“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便成了路,”忘记是在那本书上看到的,一遍就记得这句话,那是它让我看到了自己。每个人的.路都不是相同的,只有走过之后才知道是对是错。
随着窗外的倒影,脑海里呈现了或多或少的片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回家的路就在脚下,多少个的思念与盼望,换来今天的幸福。为什么在外多年还会这般的恋家,太多心事压抑着自己,想借七天的假期放松自己的心怀。汽车离站有了一刻钟头,车上的乘客静静的半卧在座位上,一片熟睡的空间,倒挂在车顶的小电视机里放着歌曲,听起来是顶老的曲子,这是车上唯一发出的声音。
坐火车的夜晚是难忘的,想起坐拥挤的回家的火车,真是叫人说不出的苦,那种如飓风似的窗口谁受得住长时间的吹着,关闭的窗户,车内人多的闷热,坐位挤的动荡不得,过道无法通行,坐一夜这样的火车胜过熬一长夜的晚班。夜幕渐渐拉下,窗口一片昏沉,能够见到的是路上的倪红灯,一盏一盏的从眼眸闪过,自己仿佛看到一去不复返的日子,点点滴滴地如梦如痴的回味,夜色里车子开进了省站,停稳后我们就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