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情感散文随笔

  我的母亲是一个农村妇女,由于常年在田地里做农活,风吹日晒,肤色显黑。她的身形也有些臃肿,却并不影响她做农活时的速度,她永远都是风风火火的,做什么都是噼里啪啦,既快又好,让我很佩服。

我的母亲情感散文随笔

  农活做得多了,手里的茧就层层叠叠,旧茧未脱,新茧就开始替换旧茧,伸手触摸,犹如老树皮,粗糙的很。我没有见过母亲年轻时的样子,但她自己说,她十几岁时就是田间地头做农活的好手,甚至还是家里的一个实打实的劳力。她是吃苦的命,这是她自己说的。

  母亲一生为家庭操心,也为我操心,我十七岁时因病住过一次院,而那时正是夏季农忙最累时。住院时母亲天天都会来医院看望一下我,给我送点吃的,陪我说一会话,然后又匆匆坐车回家做事。

  这天,中午之后天色就开始阴沉,渐渐风变大了,刮得窗外的树一阵乱摇,好像马上就会折断。大致到了三点钟左右,几声雷鸣后,就开始下起了暴雨,天色黑得可怕,只有闪电亮起时,才能看见外面的世界。

  我想着母亲大概不会来了吧,这么大的风雨,家里又正是农忙的时候,她也脱不开身。

  正在胡思乱想时,远远的,听见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分明是朝着我的病房来了。

  我没有想到会是母亲。

  门“呼”的一下打开了,真的是她。她一手握着把伞,一手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眼眶一热,脱口而出:“妈!”

  她走了进来,把门轻轻关上,走到我床前时甩了甩伞上的水珠,嘴里问着:“儿子,好点了吗?”

  “好多了。”

  母亲的头发,肩膀,裤腿大部分地方都淋湿了。我真是不知道下这么大雨她还来干什么,但心里却是暖融融的,说不出来的安心。

  她放好伞,把手里的黑袋子搁上床头柜,打开,掰出一根香蕉递给我:“吃吧,刚在医院门口买的。”

  “你浪费这个钱干什么啊。”我还是接过香蕉,剥开皮吃了。

  母亲找了把椅子:“裤子有点湿,不坐床上了。”

  她把我上下一阵打量,完了才点头笑着:“气色好多了,看来过几天就可以出院。”

  “我巴不得现在就走嘞。”

  母亲声音一下子柔和了:“不要着急,儿子,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好。安心再住几天,到时我让你爸来接你。”

  我虽然不想继续住下去,但听到她这么说,便不再坚持了,这几天家里正是一年最忙的时候,我回去不但帮不了什么忙,还要人专门照顾我,不如再呆几天吧。

  窗外风雨依旧猛烈,雷声更响,仿佛有人在头顶放炮开山,震得窗户一阵乱颤,不时闪电亮起,昏暗的世界又变为白色,瞬间又陷入黑暗。

  而此时这间狭小的`病房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稳,静静的,淡淡的。

  母亲不时询问我的情况,我一一回答,听到好的方面,她会笑一笑。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母亲站起身,说:“儿子,我先回去了。”

  “啊!现在啊。”我担心的看了看窗外。

  此时风雨略微小了一些,但雷声仍然在云中隐隐的响着,令人不安。我知道母亲肯定要回去的,家里事情这么多。

  “那你注意点安全。”我望着她。

  “没事。”

  她拿上伞,叮嘱了我几句,便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前,拉开门,回过头看着我,微笑着说道:“明天天气就会好起来的,下午我再过来。”

  我心里一热,点点头,“嗯”了一声。

  母亲轻轻地把门带上,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慢慢听不见了。我靠着床头,看着窗外已经亮起来的天空,虽然还有风,雨也没有停,但比之前小很多了,母亲回去的路会轻松许多。

  前两天我回家,又赶上农忙时节,母亲一边收着谷子一边跟我说:“年纪大了啊,这两天累了一下,感觉全身疼。”

  我劝她少种点田,母亲却说她本来就是赚不到什么钱的人,田都不种了,那不就剩下等死了。

  听到这话,我也不说什么了,只是望着她头上已经零零星星的白发,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