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红不了又如何为题目的散文

  两年前的某个夜晚,草儿说过这样一句话:红不了又如何?

以红不了又如何为题目的散文

  于是,在不停地重复地重复过几百次周而复始的重复动作后,视觉神经异常地麻木起来。本着转换视线的想法,打开了一篇首页飘红的作品,标题和作者姑且略去,单记得文章后少得怜的三条评论,都是指责编辑为什么会把这样一篇狗屁文章推荐为红袖精华云云。

  心里很是有一些不平的感觉。同为编辑,有种物伤其类的痛意。所以,我宁愿自己从来也没有认识过这些横平竖直的东西。

  格外地怀念那些单纯码字的日子。

  那时,自己充其量只是把自己的心情码成堆,很简单的生活。那时还不是编辑,很是为一些未能被编辑慧眼识得的好文叫屈。于是就不切实际地,生出了许多种自己会如何如何,自己要如何如何的想法,心血来潮地谋得了一个义务小编的身份。

  终于成了编辑,想自己曾混迹论坛灌水无数,一个义工小编的差事,自不在话下。从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因日复一日重复着某一件事情,便由清醒至迷茫,由热情到冷漠。

  除了以加速度扫清积稿外,想不出来,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自己积蓄一些更多的耐心和细致,能够静下心里,细细地品味和欣赏从眼前一闪而过的文章。

  自问没有生就一个混虚名的性格,也就做不来虚与委蛇的事情。

  我确定自己还是比较认真的。但是,某日因一篇退稿引起的争论,也同时引出了草儿、竹子、小慧和我的一番交流。

  “小慧,那篇退稿,你认真看过吗?”一如平常,竹子的话里,有几分威严。

  “看过的,内容平淡,结构混乱,除了用词华美,没觉得有什么特殊之处。师傅,我建议修改再投了。有问题吗?”

  “作者发消息了,问为什么不通过,为什么不飘红。”

  “为什么不飘红?怎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不写好?”草儿的火气很大的说:“红不了又如何?”

  写作,本应该非常简单;能不能被编辑或者版主推荐为精华,本来也应该非常地很简单。

  然而,在红袖添香这个纯文学的网站,形成了这样一个现象:列为精华的文章,无论是在个人文集还是在论坛的某一个版区,都会在标题后面,加以一个非常醒目的红字。

  我敢说,没有一个写手,不希望自己的文章多上那么几个红字。

  加了红字的作品,往往比不加红字的作品,要多上许多点击的次数,多上几条甚至几十条读者评论。因此,飘红也就成了对作品最为直接的肯定。

  窃以为,但凡飘红的文章,是不能单纯地以作品内涵的优劣与写作手法的高下而论的。从古至今,关于文学这个东西,是不能用对与错,好与坏来准确地界定的。

  加了红字的作品,未必人人欣赏;没有加了红字的作品,也未必就不能成为传世之作。也正因为有了欣赏观的不同,才有了迥异的认知,也就有了与之同时存在的诸多的`“不满”。

  骂几句编辑低能与弱智,解气是足够解气的。

  砸给版主许多的臭鸡蛋,热闹也是足够热闹的。

  只是,把老祖先留下来的横平竖直的文明,继承为裱子与嫖客般的符号,又岂不是失了文人的修养与风骨?

  记起早些年读过的一篇杂文《再论文人相轻》,有句话始终都在心底:“从圣贤一直敬到骗子屠夫,从美人香草一直爱到麻疯病菌的文人,在这世界上是找不到的……”至于这句话的本意是针对什么而言的,我几乎已经没有概念了,只是读这句话的时候,莫名其妙地给了自己的一个再也无法抹掉观点:没有任何一篇文章,能够得到100%的认同。

  所以,码出来的文字能不能飘红,绝对不是最重要的。

  红不了又能如何呢?

  从网络作品的可读性来讲,虽然加了红字的文章,可以更吸引读者,更增加人气。但是,能够被推荐为精华的作品,毕竟只占了极少数的比例。

  试想,我们是完全可以在每一篇文章的标题之后,都冠以一个非常醒目又极其漂亮的红字的。这样一来,作者渴望飘红的想法得到了满足,打开个人文集,从上至下,一片大红。那么,当飘红不再代表这篇文章跻身于较高的水平线上时,对推荐作品飘红也就失去了其存在的价格和必要。

  红不了,确实算不得什么也不能如何。

  但红不了,确实又是许多人非常介意的一个问题。

  关于飘红,我想,最好还是持一个相对平和的情绪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