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别人的幸福才是幸福?   前两年又因一个小小的手术住进了医院,说是住院,不过是早晨去医院输完液就回家。同病房是一个黑瘦的女人,看着脸色很不好,大概不是当地人,所以一日三餐都在医院。   那女人的丈夫陪床住在病房里,总是好脾气的`听着女人数落,喊一下动一下,身前身后的围着女人忙活。或许是看见有人在,女人便格外的撒起娇来,满耳都是她的声音。   下午,老公和女儿来医院接我回家,顺便买来一些吃的,两人争着问我今天的情况如何。抬起头,正看见对床的女人注视我的目光里含了羡慕。出门时,听得她正呵斥自己的丈夫:看看别人,看看你自己,死人一个。   我笑了,眼睛却酸涩起来。   什么是幸福,旁人眼中的幸福也许才是真实的幸福,可是有多少身处其中的人却感受不到。我们常常把婚姻比做一双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可是,难道我们只在意这一点吗?我们是否也过多的在意鞋的式样和华丽的外表呢。   

2、如果爱,请珍惜自己。   忙碌的这一段,忽然感觉身体不适,接连几次的眩晕,让心不由变得灰暗起来。下班回到家,只想静静的躺一会儿。听见门响,有时会假装睡着,感觉到那只手摸摸我的额或掖掖被角,在床头放一杯水,替我轻轻掩上门。这些细小的关怀,其实一直就充斥在生活中,也许是太细微,常常会被忽略,一次无谓的争吵就会将它们抵消的干干净净。   可此时一个人静静的躺着,细细的罗列着一切被我忽略的关怀。   记得有一次,你下班回家,一声不响的从身后环抱着我,久久的,什么也不说。我回身看见你眼中的异样。   “以后过马路一定要小心。”你更紧的揽着我,仿佛怕一松手就会失去。   原来,你目睹了一起车祸,那个女人一瞬间葬身车轮下。   世间再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亲人间相互的牵挂更沉重,爱一个人,你的生命便背负了责任,只要相携走下去,这种责任就会伴你一生。

3、我把自己交给医生   生女儿时很怕自己会因此死去。   每次看见电影电视里生孩子时恐怖的镜头,就会在心里下决心这辈子决不生孩子。姐姐笑说,哪有那么夸张,吓人的。我说,你是好的伤疤忘了疼。   等你自己生一个孩子就知道了。摞下这句话,姐姐便不屑再说。   可我心里对此却是存了深深的恐惧。   等我去到医院时,还没怎么着呢,就死缠烂打地央求医生给我实施剖宫术。反正我绝不敢以身试那大呼小叫的痛。医生拗不过我,找了个勉强说得过去的手术症兆,再加个急诊,我便躺在手术室里,任人宰割。   以前把手术室想像得很神圣,医生应该是凝重的表情,器械碰撞的声音透着严谨。但是电影里的镜头确实是不可信的。   手术中,医生手头忙活着,嘴也没闲着,说笑着家长里短的事,我躺着一动不动(是动不了),真担心他们一不小心,把我给废了。我不能因此说他们对病人不负责,也不能说他们对工作不经心。也许这是他们要的一种调剂,面对那些淋漓的鲜血,他们可以选择一种让自己放松的方式工作,尽管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手术很顺利的结束了,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说笑将钳子、纱布拉在我的肚子里。   许多时候,我们要的不过是多一份理解。   

4、散文随笔:病中纪事   从小到大,自恃身体一直很好的我,却于近日总会想起几次病中的事,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许只有写出来,便会释然——题记   

5、那个年轻的“老弟“   二十岁那年去医院小住了一把。   那是一家部队医院,和我同病房的是一个小我两岁的小女兵,名字也很好听——黄莺。这样的名字用一般女孩子身上会让人联想起许多美好的事,可放在一个女兵的身上似乎不太贴切。   她是个通讯兵,胖乎乎的,未开口先笑,声音也很好听,这倒是合了她的名字。每次开饭时,她总不眨眼的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真不公平,看你吃得香甜的样儿,怎么就不长肉呢。”她说话时饭勺在碗里搅来搅去,饭总不见少。   “小姐,快吃饭吧,你是来住院的,别病没治好又添了病。”我照样吃得香甜。   部队医院管理很规范,病人每天都要做例行的检查,每次称体重,她都不让我在旁边看,可我偏不走,有时还故意大声说:“啊!你又长了一斤?”气得她哇哇大叫。   她怕长胖,总是趁护士不注意,把医生给的激素偷偷扔了,被护士发现,狠狠训了一顿。以后,每次护士都会看着她把药片咽了才走。   她的性格中许多地方像个男孩子,大大咧咧的。从相识的第二天开始,她就叫我“老兄”,在她的百般央求下,憋了半天,不喜欢笑闹的我才好不容易叫出“老弟”。我俩在走廊上也“老兄”、“老弟”的叫,惹得其它病室的人总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我们。   病区里女病号很少,只我们一个病室,四张床就住我们两人。男病号多是泡病号的兵们。女病房在第一间,夏天,病房的门多是敞着的,因此就能看见有意无意在门前逗留的身影。这“老弟”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一点也不懂得矜持,越有人越起劲,病房里便不得清静。有时,见我冷了脸斜依在床着把书翻得哗哗响,她就没心没肺的对正跟他聊得起劲的男病号说:“你们都快回自己的病房吧,我老兄生气了。”   她一句话,恶人我是做定了。   有时我拿她也没有办法,看到我不开心的时候,她就会像块胶皮糖那样粘上你,不把你逗乐了不会罢手的。我们两人,一个沉静,一个活泼,在那一个月里,几乎形影不离。   她早我两天也院,分别前的一夜,她非得赖在我的床上和我挤一挤。   那个夜晚,天很好,星很亮,我记得,一直都记得。   如今,我把“老弟”丢了,只知道后来她复员回了南通。   

散文随笔:病中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