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散文诗
总有一颗果子在时间那儿,抵达你穿行的头颅。
时光缤纷,落叶缤纷,与人约,那美意,那美酒良辰。
云翳里你拨开那丛树叶,往里去,我看见的时候,风掀起你的裙裾。
深丛的你,又是风尘的你,在镜子的背面拐过弯去,细声说,推开轻轻的门。
又是夏风,涨河的水,在浅浅的路上,露出白净的腿,走得好忘我的,走得令人心疼的急速的尘世。
来,听我的,我面前的宽敞,我面前的苍白,坐在石头上再坚持一会儿。
空气中自有一颗甜润的心,使小虫子在夜晚使劲的叫,一往情深的叫,这时候天上的飞机又响起了,它肯定是飞向一个辽远的机场。
要好好的睡着,那长在枕头旁的果子,那与你脸庞碰触的果子,要好好的怀揣着,到时候会有一种幸福会使你放开,此刻我正幻想你一种放开的美。
上帝给你一个园子,你要去兑换一个人的金币,而金币也会化成露水,而露水是你唯一的赤裸的肤体,每天太阳在你身上前进一寸。
你不要把我虚构成震努的狮王,我不愿用胡须去扫落该在秋天落下的叶子,而你在失踪七天七夜之后,肯定变成了一只漂亮的狐狸,这七天七夜是我做梦做出来的,你美丽的尾巴是我从童话书上读来的。
你就在那儿一动不动,等我去山上摘刺梨果时遇见你,刺梨细碎的叶子,看它翻飞若钱币,有时翻飞若你身上好看的斑纹。
看见那些盛果子的蓝子在水里洗,在水里游弋,应该还有一只柔软的手吧,你总坐在它的对面,要像古代的人说起鸳鸯戏水,可能要等到秋分时节,你都不忍说。
但那鸟类在半空中叫的什么?是*吧,天空太远,揣着果子的心太疼,天空太远,鸟飞得越来越隐蔽,让那此沉重的果子贴紧地面。
用胸口去迎接它,胸口本身就是两颗果子。用唇去摘取它,树叶在牙齿的两边喜欢得要死。
你看,我只身坐在地下,宽大的衣衫在身下堆皱起,你只需要递我一根长杆,当太阳经过的时候,请记下我的`投影,不要把这变成湖来陪衬我,我的果子在满天飞,我的长杆把挡着它的鸟截着。
每个人必得的果子是圣果,感谢主!
你知道我在这儿,我没种下一株树,可我知道我的果子在你那儿。
我喜欢荡在时间的秋千上,当时间移走,我就落在草地上,这个公园真好,往树丛深处去,能摘到果子吃。
对面的果子,迎风扑面的果子,你的眉毛画得很细,你的肚脐上藏着盛开的花期。
你看清楚,那大开的柴门,有风有水在中间分流,有蝴蝶停飞四处,而在更深的大厅开始空置这些果盘,那莫名的情景,值得回味。
每一棵在春天里怀上孕的肚皮,都变得细白,阳光躺在它的床上运作整个上午,树叶静悄悄的排满院子。一种喜悦,要被逼疯。
不能耽搁,乘着星月在磨刀石上磨长手指,尝试一万种方式挑开果子的皮,桌上摆好包扎伤口的纸和药水,先灌一瓶白酒,再回屋摸摸那疼痛的刀刃。
一夜的雨在房顶滴落,它从一堆果子的细密处渗漏,经过好久,对果子满是情欲的浸泡,它才滑落下来,一滴一滴分隔注在水里的目光。醒来,摘取那颗挂在灯上的果子,逞亮了一夜的果子,从身体的最近处抱着它,找准它的细嘴,与它对接上一个吮吸的河流。
中午时分,天气空廓,恰逢一生中的某个片断,那些在路边的人都挥舞着枝头。石头上的水份,生长出的蚂蚁,头顶一片白色云朵,而黑色的云朵只在它胸前抹过。
继续走出一杆人影吧,瘦瘦的往西北的方向去,你落在夕阳后面的,有些迟缓的一个跨步显得特别大。
你走到那里,日记里记下最美的一日,你的身旁一无所依,你口渴了想喝一口葡萄之水。你展开*的方向,像大鸟一样,抬头望见山梁,低头遥想故乡。
你扶墙角坐下,闻见几声青脆的声响,正碰在青花瓷碗的肚皮上,那一袭披散而来的长发,笼罩着了这浓郁的果香。
又一夜要被月色骗去,三月微凉的桃子,把你从杂草的气息中浮起。
那青瓷上的气息结成的果子摆在坐满神仙的屋子里,她们悄悄把衣服脱在那里,溜到房后的池塘里嬉戏。
直到九月,那一丛火才移到你心里,你要给他们说,你要去给鸽子说,那奔流的天空洒满谷粒,那下面有你孤独的苹果树。
不使我看见的人,什么都要比我先到一步,而我又比什么都得到了恩宠,因为我会逃脱一切,我会用右手记下我左手领取的一枚果子。
你一次轻呼会使风停搁,门在那里,回答我的人也在那里,风再次风他脸上吹过,他的脸如果面再一次幽亮。
甩一个瓶子去敲打他,甩出的瓶子在空中嗡嗡作响,久久不肯落地,无人看见它落地,我想神的意志早也使他作好了躲闲的能力。
要从北面来的消息会轻轻擦过你的鼻翼,你如此坚定,轻轻挣脱,环顾众目光的疑问,你的气息在内心一摁,那些果子就在你额前生成。你知道它潜伏在哪里?哪里的一棵树,就长成一棵分杈的神经,在最后的夜晚,自己遇见自己的涅槃。
大地就在那里,承接天上的果子。天上的果子将大地打成一个盛大的果盘,就地飞旋,跨过海拔,你双腿盘坐在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