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家散文随笔

  也许,时光,已经记不起我往昔模样,还抬手抚鬓,一点一滴磨灭了这曾经的年华。

二十年前的家散文随笔

  那日,那个叫做左西的男孩还站在街角,叼着嘴角的鲜白洋槐花,目不转睛的盯着枝头的那些花儿,砸了咂嘴,仿佛意犹未尽的,蹭蹭地爬上了这株槐,压弯了树干,笑弯了眉梢,甜在了心里。

  那时,村子里小院街角田野河畔,都长着一些子树,杨树、槐树、香椿、臭椿、桑树、柳树、桃林果园,数也数不尽。

  入眼,是一堵南北向的土墙,五六丈光景,上面斑斑驳驳脱落的石灰皮,露出了里面层的土坯,土坯中夹杂着张牙舞爪的麦秸杆,墙头的弯瓦稀稀落落,漏天的地方被雨水冲的煞白,仿佛古老的不能在老。转过街角,紧走两步,两扇坑坑洼洼的木门很不低调的贴着层层的对联,一层一层便是很多年,抽开外门栓楟,推门而入,吱呀娑沙,左侧是一不知深浅的老井,四方石板相互交错,露出它曾经开采时被钎子琢出的印记,井东侧台子上放着系麻绳的铁皮大铜,西侧便是枝繁叶茂的梧桐,既高且直,但与院子正中间那棵两人合抱颗梧桐一比,便如孩童一般,其西便是两间没了屋顶的破房子,里面堆了苹果枝子。院子东南角是二师兄的住所,同为土坯所筑,顶为三根杨树原木,上覆茅草秸秆,其门面西,三尺来高,几根木条交错联系,其内,左侧是接地的圈,上面铺着些杂草,右侧则是两米见深的粪坑,时不时有拇指粗细的黑蜂在顶梁来回钻动。紧临着“六畜兴旺”的猪圈,北侧是一平顶小屋,田字窗,土坯门,里面垛满了木柴、麦秸和棒子杆,那是烧火做饭的地方,窗前侧两步的地方,是一颗根部只剩下一指粗细树皮的梨树,虽是瘦弱,每年花开结果之时可没打过折扣。

  最北面的是三间大瓦房,白墙青砖黑瓦绿门窗。底层四排石块砌称的墙沿,中间都抹了层白灰,很是周正,再往上便是青砖相叠垒成的墙。瓦房中间是一三米多高的屋门,整体刷的绿漆,门底左右各一石墩,之间两尺高的门挡板,往上中部是两扇门板,下侧实心,上侧八个小窗,里面门帘拉在了两侧,最上便是门框顶了。左右恰好的位置是两扇窗,木质门框,上面的绿漆早已晒裂剥皮,窗分两层,底为不动的四格小窗,上为三扇框架,中间固定,两侧开合,木窗之中置钢筋挡住。

  左窗和破屋之间有一大簇石榴树和一颗梧桐,梧桐靠破屋,石榴靠窗台,红稍绿体的'弯长叶子与巴掌大圆形大叶伴微风徐动。这里面隔离开来,有七八之羽毛鲜艳的鸡悠闲踱步,白天刨虫吃草,夜晚栖于石榴枝头,清晨鸡鸣阵阵。右窗之前又有两颗梧桐,左右各一,中间系一条麻绳,晾着几件时节的衣物,水滴哒哒落空,水滴土穿,地面被冲开一圈圈的湿土,露出图里的亮白沙砾小石,旁边就是立着的碾子和石磨。

  瓦房面有一大片空地,时长堆放一些杂物农什。那边有三棵很高的杨树,都一人合抱,树冠丰茂,其三足鼎立,中间系着几根绳子,交错相连,大体模样是一简易的吊床。左西最喜欢的便是这三棵树,他喜欢上面的吊床,喜欢顺着树干爬到旁边伙房的房顶,喜欢夜晚听着它们树叶的沙沙声入睡,特别是雨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