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经典散文随笔
犹记少年游,凤凰台,山清水秀,彩彻区明,繁花似锦。
而今却是少年不再,凤去台空,落英成泥。虽青山依旧,细水长流,但韶光飞逝,锋芒不再,只道天凉好个秋。
给时光以生命,而不是给生命以时光。青春,便像是这般消融于生活。
青春,注定是灿烂而猛烈的,却正似那绚烂的血樱,不免最终随波而去。
曹植少时便随父登山拟赋,近为世子,又亲守都城,纵马驭车洒酒吟诗,洛水之畔见佳人,以致为人所嫉妒、所不解。而曹植那任性的文人情怀,又怎是尘世中勾心斗角的人们所能容忍和理解的呢?
世人了解他,多半是从“七步成诗”一事。而成诗之后,却少有建树,受命为官,了此残生。或许,不仅是尘世不容他,他自己也看透了纷杂红尘,却很无奈。青春的'消融怎能规避?
青春和生活倒不是敌对,而是同化。好比大闹天宫的悟空最终修成“正果”,却回不去南瞻部洲的花果山;“愤青”约翰·克利斯朵夫终沦为了一个保守的老人。
李白,自信为太白金星下凡,少时从仙人赵蕤修习,“太守至而召之,不从”,笑曰“某作诗恰是随意”,无意世俗。数年之后,三拟文选的他不还是走那“终南捷径”么?
徐渭,更是一介文宗了,加之助胡宗宪平定寇患,春风得意。终为人所害,到老却如自己所题的墨葡萄图,“闲抛闲掷野藤中”。纵是才高八斗,意气冲天,又如何?终不过在生活中磨平了棱角,渐渐同化。
青春如夏花般灿烂,却终不免零落成泥碾作尘。对此,不至于悲伤,也不至于哀鸣。但使它开便开得绚烂,落便举美酒尽余欢。有言道:且听风吟,拈花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