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的一把火人生感悟
一:
冬天里的一把火
冬日惊雷一声鸣
霜雪催时令
寒风凄凉花凋零
搓手跺脚掀衣领
音乐伴我行
键盘节律在于户外
敲响期望锻造规划无需叫停
给冬季寒冷阵阵*的吼声
心有灵犀一点通
米米阳光温暖心灵
冬天是丰收后的季节
冬天是人生游刃有余承前启后再规划的过程
独钓江寒雪
知晓东西南北中信息通
静逸伴夜空
众人添材火焰萦
冬日暖阳描绘非凡的时空
你是我冬天里的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心窝心沸腾
热炙梦想
畅望丰收光明
二:
冬天里的一把火
多年后,一个夜晚。我百无聊赖,戳在甲板上。望着高远的星空以及水中跳跃的这城市的灯火,内心竟豁地一亮。我知道,二月二的夜空再次来临。
农历二月二的夜晚。古老的血液在这一晚突然在咱们的身体深处惊醒。然后便是鼓涨,奔突。
翻涌。惊叫。呐喊着上下蹿跳。勇敢在那一刻长养起来。没有额外的交待。没有训导。全凭原始的感召。一种自觉的仪式的传承。
那是冬日的夜晚。寒星寥落。咱们肃然立于掠着野风的旷野中,全凭直觉,这是一种神秘的仪式。咱们舞着长蛇似的火把在冻僵的大地上奔跑厮杀。`完全孩子。完全天真与虔诚。咱们口中唱着乡谣:“二月二,龙抬头……”内心深处鼓荡着一种不可告人的激情和踊跃的好奇。
神圣的游戏。一次次,咱们体验,咱们定义。
几天的准备时刻。包括情绪的酝酿。一种留意翼翼的压抑着的躁动与不安。那年我10岁,心甘情愿,跟在大孩子小亮的后面。到处搜掠收集干柴、禾秸、芦苇以及点火用的柴油。平时大人们是绝不允许咱们动火的。二月二的晚上,他们选取了默许和避让。也许是触动了他们内心深处尘封已久的记忆和埋藏多年的古老的激情,他们甚至收敛起惯有的威严,神采奕奕,加入到扎火把的队伍中来。顽童似的炫耀着他们的花样和童年。
篝火升起来了。映红了几十张无比兴奋的小脸。远远的,咱们望见了邻村的火光。他们来了。
空旷的大地上,两支火的队伍就这样在星空下对峙。大孩子们将咱们分成几组。每组一个火把。并交待了相关事项。等待。寂静。噼里啪啦燃烧着的火苗。血液。厮杀。想象。冲锋。
多少个神圣的'字眼呀。多少次哽咽着我的童年。
迅急的哨声从小亮的喉中发出。对方回应。冲啊。抡起火把。抡起咱们亲自扎制的长长的火把。豹的速度。呐喊。跌倒。爬起。无数次,谁振臂一挥。谁扣响了泪流的板机……火把会合了。火苗在激烈的撕扯中飞溅。多少颗流星在空中飞逝呀。我童年的烟花。我的流星雨。
对方有火把熄了。咱们的火苗在夜空中欢叫。加入这欢叫的行列中吧。放下手中的火把,让咱们一齐温暖着寒冷的夜。那年冬天,有一个叫费翔的混血儿歌手,唱了那首轰动一时的“冬天里的一把火”。从而扣动了那个时代疯狂的板机。之后,摇滚崔健的“一无所有”也登陆了咱们贫穷的视野。一个时代的人疯了。最初的疯狂与悸动。等了多年。跳吧。舞吧。吼吧。说不清的激动和狂野。咱们一无所有,却至少拥有这寒冷的有篝火的夜。咱们不懂一切,可至少学习并领悟了感受。感受到了,便鼓涨,便迸裂,便到处流淌。咱们围着篝火,吼唱:“你就像那一把火,星星火焰照亮了我……”
多么美妙呀。那个年代。孤寂冰冷的夜里,撕扯的歌声火光一样照亮了多少乡村青年暗夜般饥渴的心田。我的童年的歌声。
二月二的夜空火一样燃烧蔓延着。青年们走出家门,成群结伙,走在乡村的马路上。北风吹得他们的裤管啪啪的响。可他们依然不忘记吼唱。拉长的歌声在夜空中让姑娘们的心怦然心动:“但是你总是笑我一无所有,你是否跟我走……”
那是个贫穷的年代,也是一个随时爆发的年代。他们真正的一无所有,却积聚了太多的热情。
无处宣泄。在夜空中,他们一次次从零开始,等待着姑娘和机会的同时青睐。
那时候,我成天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游荡。野孩子。不知怎样了,就是钟爱。多年后,我隐约明白,我太钟爱他们身上激情的味道。
此刻是电视机普及的年代。孩子们的夜晚是无边无际的动画片和成堆成堆的作业。孩子们被隔离开。被封闭在每个家庭里。失去伙伴。天然的孤单。二月二的夜空成为古老的传说。神秘的乡谣也成为这一代母亲安详的催眠曲。冬天,空旷的大地上除了呼啸,就是单薄的宁静。
呐喊和火光消失了千年。真不知,这是幸运还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