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那一垄垄思念散文随笔

  多少次从梦中醒来,眼前回荡的都是你破碎的残影,打开台灯的那一刻我知道你又来了,在我的梦中嬉戏着,舞动着。唉!我的母校,您这又何必呢?是在怨我的不辞而别吗?虽然我离您而去。但您却在我的心头栽下了一垄垄的思,种下了一垄垄的念。您可听到身处故乡的我对您的呼唤:“我的洛师,我的青春!”因为在您的怀抱里,我度过了我的四年青春,在我心底里您同样是我的故土。

心头那一垄垄思念散文随笔

  还记得开学报到的第一天。刚刚坐了近两天的火车的我疲惫不堪,可是当我站在你面前的时候,满脑子又兴奋起来,像被突然加了血的战士,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提着大包小包的我不时地这儿看看,那儿瞧瞧,还不停地用蹩脚的普通话跟前来帮忙的师哥搭着腔。那时的你对我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神秘,而又充满魔力,不只是吸引那么简单,还有热爱,憧憬,总之很多很多。忙忙碌碌地办完各种入学手续,又从宿舍管理阿姨那里领来了被褥,月亮已经挂在了半天空,在你家里的第一顿饭,竟然是火车上剩下的一包方便面和火腿肠。当时累的实在是挪不开步了,那兴奋劲再也坚持不住了,草草地吃完,就趴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告别紧张严肃整齐有序的军训,我的大学算是真正开始了。我和我的兄弟们将会在此度过四年的青春,用我们的手写出,用我们的脚走出,用我们的智慧创造出,属于我们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

  一曲《灰姑娘》唱响了老杨一辈子的幸福,如今在那个叫鄂尔多斯的'地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与中区门口的小贩合伙贩卖牛津字典,着实让我们小赚了一把,钱虽不多,但那份喜悦永远烙在心底;夜幕降临时,被邙山脚下指路小孩忽悠的我和老郭,终于徘徊在洛阳古墓博物馆里,看着一个个形态各异古人的棺椁,徘徊在一间间墓室里,庆幸着前面还有一个南方来的姐姐做伴;和少佐打了一斤廉价红高粱,就着一碟花生米,三口干下去的豪情仍然在心头荡漾,也记得后来被书立、老郭抬回去不省人事的丑态(后来书立在我们醒了之后叙述的),一路上都喊着一个姑娘的名字;为了挣一月400块的工资,去学校附近的酒店去当传菜生,也不知道是被忽悠了,还是那时候的劳动真的很不值钱,每天晚上回来腰都直不起来,再也不敢乱用腰酸背痛这个词,生怕被它惦记上;临分别的那个晚上,我们这些个老战友们跑到后街部队医院旁边的烧烤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一股子孜然味的羊肉,唱着闹着哭着笑着,回来的时候,骑着自行车在马路上转着圈,一边嘴里还吆喝着,谁也不知道谁说什么。分别在那时候显得那么真实,从那一天起你我天各一方。

  学校第一食堂里的蒸红薯也是经常让我在梦中流起口水的,入冬时节食堂里的红薯就早早的上架了。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盼着赶快吃晚饭,因为只有晚饭才会供应。那段日子总是第一个跑进食堂,从窗口看着笼屉上冒着热气的红薯,心里早就按捺不住,花上一块钱左右买上一块,黄黄的皮,红红的瓤,煮熟之后好像泛着油,轻咬一口,绵软香甜。不知道此时此刻它们还在吗?还有二楼的豆腐汤,七八片切薄了的嫩豆腐,五六片小青菜,再加点火腿片之类,放到锅里稍煮片刻,最后放一点盐,一道热气腾腾鲜美无比鲜美的豆腐汤就做好了,再配上一点单饼,那时候是我最好的早餐。去的次数多了,那里的小师傅干脆一见到我连问都不问,直接把锅架到炉子上。那时的小师傅现在也已经长大了吧。还有学校大门口胖大婶的武汉香酥烧饼,薄薄的烧饼,从中间切开,加上一个现煎的香葱鸡蛋,咬一口,香脆可口,每天晚上下自习回来都会准备好一个钢镚,来一个,一饱口福。还有那欣达市场大碗刀削面,盖浇饭,鱼香炒米……

  考研的日子,一切都是煎熬,一切都是幸福。每天三点一线的重复着自己在校园里的足迹,宿舍——食堂——教室——厕所。一壶一包一杯子这就是全部的装备。早晨五点半匆匆起床洗漱,匆匆吃饭,匆匆赶着去没有课的教室占位。后来倒是免了占位的活,逸夫楼大自习室成了常驻据点。一进教室一头扎在书堆里,背、写、画,仅仅靠着上厕所的空去溜达一圈休息一会。还记得旁边的哥们调侃的话:“考研不仅仅拼的是实力,更是体力。”我们深信不疑,因为几天之后他就因为劳累过度,再加上低血糖在教室里晕了过去。不过最终这位学哥还是如愿考上了梦寐的大学。那些日子每天都怀揣着自己的梦想,在路上风雨兼程,匆匆前行,每一天都是充实的,每一天都是幸福。最后自己却做了个逃兵,没有经受住考研,现在想来有些许的遗憾,但更多的是收获,经历过,煎熬过,就会坚强,这是宝贵的人生体验。

  四年的相知相属,分别就在转身的那一刻。而今站在讲台上挥汗七年的我,早已不再是那个茫然青年,有着自己的学生,有着自己的家庭,有着自己的生活。然而青春走过的那些个日子总会无端的走入我的梦境,一次次湿润着我的心,在我的心田长成了那一垄垄的思,那一垄垄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