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彼时相见的散文随笔
风吹过我的发际、我的额叶。
听着妈妈的唠叨,我也长大了。
妈妈是个很可爱的女人。她有美丽过、有骄傲过,有和时髦的女人一样:涂上烈焰红唇,把头发烫成波浪卷,染成棕色。时尚而惊艳。踩着高跟鞋,穿上黑色的晚礼服,坐在靠窗的位子边,手持着高脚杯,享受着曼妙的音乐,品着浓郁的葡萄酒,看着风景与心爱的男人共进晚餐。
因为我的原因,她不得不在圆滑的肚子上留一道疤。就像深秋湖底的落叶。
她哺育我,善待我,苦了半辈子,累了半辈子。妈妈臀部的曲线“坑坑洼洼”,不再那么纤瘦。为了我们的生活,她剪去了及腰的长发——她年轻的骄傲。现在的她“油烟为伴”,发质不再美好,每根渗油的发丝为她的枕边沾上了污渍。她脸庞圆润了,不再凹凸有致。那双巧手——裁缝手已不在。她的手看上去非常粗糙,手上的伤痕因学厨所造。她的辛劳,为了我好。
她的关心无微不至,在意无所不言:
早上醒来,床边多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厚厚的`被子上还盖了件妈妈的大衣,碗下面压着一张小纸条:“上班去了,勿念!照顾好自己!”阳台上挂着的衣服,还在滴水。深夜,开着电视,我执意等待她。
门开了。“你回来了!”没有应声,只有她嘶哑的咳嗽声。妈妈跌跌撞撞,我跑去扶她,才站稳了脚。
前夜,她“高烧”,拖着病身子努力赚钱、工作。“大衣、早饭、家务……”有什么不是无微不至?即使生病也那么体贴周到。她的苦,为了我好。
她眼花了,是因为我。起皱纹,是因为我。她因我难过,我深深地感到了歉意。我要以最好的方式,照顾她的下半辈子。
累了,就休息吧。哭了,就学会笑。伤了,就爬起来。
我总会在你身边。血肉难以分割,所谓母女一场,不过是彼时的渐行渐远。
总有一天,会分离,消失在宇宙,下一世便不再是母女,这一份缘,永远在心底。
母亲啊,彼时相见,你又在哪里?
“风吹过,卷走记忆,却留住了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