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花开的抒情散文
有些花并不娇贵,也不是给人赏玩的,人们种植它,纯粹是为结籽种,有好收成的,但如果是一大片一大片开成花的海洋,那情景也是十分美丽壮观的,比如说油菜花。
4月2日,我和妻子乘坐灌南开往上海的班车,我们去上海办事,心情并不怎么好,发车时间又是中午,正是饭后午休时间,坐上车就开始打瞌睡,眯眯糊糊睡了一个多钟头,一惊醒了,睁眼朝窗外一看,满眼尽是鹅黄脆绿,——那黄的是油菜花,绿的是麦田。
我将妻子推醒,指指窗外,妻子也被窗外的美景吸引了,两人就隔着车窗朝外看。我们乘坐的客车是欧州之星,车身很高,座位离地面大约有2米,车窗很大,视野开阔,可以尽情观赏窗外田原风光,正是午后,阳光是一天中最强的时候,温暖和煦的阳光洒在油菜花和麦苗上,油菜花金光闪闪,麦苗青青亮亮,我们的心情也跟着明亮起来,仿佛不是去有事,而是去旅游的。
客车沿着京沪线行驶,一路上都是平坦的苏北平原,除了粉墙黛瓦的村庄,没有太多的工厂和城市,连片的田野都是盛开的油菜花和返青的麦苗,绵延不绝没有尽头,油菜花并不占用多少麦田,农民种植它们是见缝插针的,沟坎河畔、田垅之间、房前屋后,能种植的地方都种上了。油菜花不在乎土地的`肥沃平瘠,种在沟坎的,就从水面开始向上蔓延,满坡满坎的覆盖,种在田垅的,就将麦田切割成整齐的格,种在房前屋后的,就簇着金黄的花朵将粉墙妆扮。而我们恰恰在这个时节,这阳光灿烂的午后,乘坐这样的高大宽敞客车穿行在如诗如画的田野里,心里真有说不出来的惊喜。
一直觉得自己生在苏北,有点遗憾,苏北没有江南发达富有,也没有江南的小桥流水和诗情画意,但是在这个时节,看到这样原生态的景色,我的心底突然涌起阵阵的感动,其实苏北大平原的春色一点也不逊色于其他任何一个地方啊,这样一望无际的美,这样不加修饰的美,这样无拘无束的美,是如此强烈的撞击我的心房,家乡不是没有美,而是我们缺少发现美的眼睛和心灵。
这样看着想着,眼睛有些湿润,妻子忙问怎么了,我笑着说:被美景陶醉了。妻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