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对桩石海底世界休闲记行散文

  对于我们本溪驴友来说,千山线路算是最常规的户外线路,以我短短两年户外经历,千山就走了近十回。可即便如此,千山对我仍然有着巨大的魔力,只要看到千山线路,仍然按捺不住内心的波动。

千山对桩石海底世界休闲记行散文

  十一月二十九日,我终于能有时间出来走动了,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千山西桩石到海底世界的线路。

  〖一

  我差不多有两个月没和探路者一起出行了,多多少少有些思念新老朋友们。

  因为是休闲游的关系,判断午餐时间充裕,准备工作也多了些,时间略显紧张,连服药时间都稍晚。

  早晨六时二十分,我赶到集结地。天暗车多,找到我们的大巴车还颇费了些功夫。

  六时三十分多,大巴车启动,赶往千山。

  由于我们没有走高速,车颠簸得很厉害。刚刚起步不久,剧烈的眩晕便开始袭来。

  我大为惊慌,极力克制着晕车的强烈反应,等待药效的发挥。

  很不幸,等药效发挥时,我已经无法从眩晕中摆脱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紧闭双眼,靠在椅子背上眯着,同时祈祷眩晕症不要发作。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队友提出停车休整,因为她开始晕车了(好像是芳姐,印象中她并不晕车)。等到车刚一停稳,我就迫不及待的冲下车去,缓解眩晕的摧残。

  在冰冷空气的侵袭下,我好受了很多,只是同在车下踢毽子的飞等人相比,我蔫了许多。连管理们聚在一起研究改变路线的碰头会都没有参加。等到再次启行时,我对大巴车已经有了强烈的恐惧感,不愿意上车。

  经过近三个小时的煎熬,我终于盼到了下车的通知。

  此时气温已经没有凌晨那么冷了,不过清新的空气仍然沁入心脾,让我内心的烦闷和头脑的眩晕缓解了不少。

  由于这回晕车的反应比较强烈,我根本没有心情远眺秀丽的群山,只能全身心的调整状态,以免影响后面的登山活动。

  我们全队做了简单的准备,然后开始沿公路上行。

  我准备的时间较大家多一些,等到我开始进入到徒步状态 ,已经远远落在了大队的后面。

  近期,我双膝的旧患屡有发作的趋势,所以没有采用以往“高速徒步、快速出汗”的方式来克服眩晕的做法,而跟在队伍的最后,慢慢调整节奏的方法。

  大约走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我们来到东西对桩石山峰所在山谷的谷口。

  东西对桩石分别屹立在扼守谷口的两座山峰上,两座山峰由起伏连绵的数座山峰相接,形似马蹄状,内围十五平方千米的小盆地。

  今年四月份,梨花绽放的时节,东西对桩石我走过了一次,因而并不算陌生。只是相比那时的梨白锦簇,漫山生机,现在又缺少那种心怡情醉。

  早在中途停车放风时,管理们就已经决定改变原计划,在原有线路中增加了东桩石(我因晕车,错过了)。所以,我们并没有在西桩石的山脚下停留,而是兵分两路,给体能更好的队员走东桩石的机会(结果因为没有人直接选择在西桩石处等待而变成了一路)。

  此时眼望东西对桩石的两座山峰,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大,大约三四百米海拔的样子。

  我心生疑惑,仔细辨认,确是东西对桩石的两座山峰。思考良久,顿时明了。

  原来冬季少有植被覆盖,眼前一览无遗,便缺少了春夏时节那种观感。而春夏时节的植被又多少增加了登山的难度,让我们误以为两座山峰甚是高大。

  此时眼帘内的两座山峰,上面星星点点的布满了人影,看来今天选择攀登两座山峰的人还真不少。

  等到我们辗转间到达山脚下的悬崖岩面处,才发现,这个岩面又相比四月份时“矮小”了不少,徒手攀爬起来也容易得多。

  我知道这仅仅是感观的变化,实际高度与难度并没有下降,仍然足以考验体能、技巧与心理,特别是考验那些初次见识这种地形的新队友。

  在全队五十二人中(未算向导),有差不多近三分之一相识的朋友。从能力上看,克服东西对桩石并不难,哪怕直接走完相接两座山峰的连绵山脊也完全可以。不过对另外不相识的朋友我并不了解,他们是否有能力攀爬岩面,或者能否克服心理障碍,都很难说。最主要的,在前面徒步过程中,我赫然发现了很多穿徒步鞋的朋友,还有很多朋友没有戴涂胶手套。对此,我内心忐忑。他们要完成攀爬岩面或许完全要依靠我们背负的那几条绳索和强悍队友们的帮助了。

  应当说,我们这回有一个好向导,他帮我们选择的攀爬路线要比四月份我随鹰群走东对桩石攀爬路线要好得多。

  我们首先克服了一个两米多高的小岩面,角度大约接近五十度。为了检查队员们的体能和心理状况,我不断的建议队员们量力而为,对体能没有信心的,让他们从侧面的小路上通过。通过这个小岩面判断队员们的性格、能力与心理。

  通过这段岩面不久,我们到达东桩石的主体岩面。

  这是一座高几十米,倾斜度达八十度的悬崖式岩面,由前中后三段构成。前段和后段倾斜度略小,距离也不长,徒手攀爬还可以。中段攀爬就不容易了,需要完全依靠登山鞋底的摩擦力和涂胶手套的摩擦力在岩面上停留,徒手攀爬不仅需要好的体能、攀爬的技巧,还需要稳定的心理素质。

  这座岩面早在四月份时我就已经攀爬过了,有一定的经验。从能力看,我们队里的草根、原子、团长、飞等人都能够徒手攀爬。而那些新人要克服这样的岩面则具有很大的危险性,除非体能与心理俱佳,而性格又相对稳重的,才能够放心徒手攀爬。

  原子和一些强悍的队友首先携带绳索徒手攀爬,然后为后面的队员提供攀绳与保险带。

  原子和我共同出队的机会并不多,但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他的体能、技巧与心理素质都很好,历次出行都是冲在前面的类型。同我相比,他的臂力更强,柔韧性更好。更主要的,他的存在为全队提供了安全保障,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管理。

  我没有选择第一梯队登顶,上面有原子和孤狼他们就足够了,拍摄有飞和草根相互配合。现在最需要的是在下面组织队员,帮助他们套保险带,指导他们如何攀绳,保险后续队员安全顺利的克服这段岩面。

  我和团长、水哥分别停留在中段岩面底端的三个地方。团长负责为队员套上保险带,组织队员顺绳索向上攀爬。我停留在另一条路的衔接处,帮助接引走另一条路的队员和辅助将下送的保险带掷给团长。水哥则停留在另一条路的高处,帮助队员攀爬。

  由于人员过多,路又难行,我们的行动非常迟缓。又因为水哥选择的那条路也没那么容易克服,最少看起来没有爬绳索安全和刺激,选择那一条路人很少。再加上中途有本地户外群的朋友加塞,进一步迟滞了我们的行动。我们停留在下面的三人干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时间过了大约五十分钟,仍然有个别的队员停留在岩面的底端,等待攀爬,这还没包括在下面看包的狼外婆。

  我见人员渐少,团长一个人完全可以转圜,而我停留的位置又基本上为其他户外群的朋友服务了,就放弃了自己的位置,避开了正在向上攀爬的女队员,手脚并用克服了这段岩面。

  在岩面顶端,我看到原子和孤狼他们已经停留了很久,帮助他们稍作调整后,开始继续攀爬后段的岩面。

  后面再无波折,哪怕新驴也能找到路,小心翼翼的顺山势登顶了。我也因此全无顾忌,一路攀爬、一路拍摄了。

  登上东桩石峰,顺山势远眺,景色依旧。

  远山连绵,俯瞰人文,山风呼啸,一切恍如昨日。再细观,又有不同。

  此时不再有梨花盛开时节的秀美与婀娜,入眼的全是凄凄衰草或摇曳枯槁,如果不是有碧空暖阳,内心便要消沉呜咽了。这时节,远处的石山更清晰透彻了,断不会给生机色泽拽了眼神,从而忽略了山体的淳朴本质。

  虽然我登顶较晚,大部分队友已经离开峰顶,但在东桩石处抢得拍摄时机也不容易,终于候得了机会,却又给后面虎视的朋友压迫着,哪怕不用催促,也要尽快让位了。

  我抢了几张镜头,便离开了东桩石,一面督促登顶的队员尽快下撤,一面找寻还在流连忘情的朋友,提醒他们尽快跟上队伍,以免失联。可即便如此,仍然有两三名队员跟随其他户外群的队伍后面走了,与我们渐行渐远。原来那支户外群同我们一样选择了红领巾做为标志,早知如此,我们应当嘱咐队员跟随黄领巾而行了(管理佩戴了黄领巾)。

  下山的路肯定是要比上山时容易得多,不过也并非安全,因为在松懈的情况下,更容易受伤,而下山路又容易打滑,要求注意力更加集中才行。我们这些有经验的人一般都会提醒那些刚刚经历煎熬的队员,以免出现不必要的伤害。

  到了山下,狼外婆老老实实的守候在那里,等待我们这些归来的队员。我们也由衷的感谢这位老大姐,要知道,她守候在那里已经接近一个半小时了……

  〖二

  下了东桩石山峰,我们顺原路回返,赶奔对面几百米处的西桩石山峰。

  在四月份时,由于植被茂密,很难发现两座山峰相距如此之近。在没有了解地形队友的指示下,也很难看到屹立于峰顶上的东西桩。现在举目可望峰顶的东西桩,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想不到东西桩山峰如此之矮,相距又如此之近。

  西桩石峰要比东桩石峰好登得多,海拔也低一些。我们没费什么周折,就登至半山腰,后面便完全是由砾石、崖石和岩面组成的世界了。

  考虑到能力的差异,向导建议我们分成两队,能力稍差的队员直接顺路登顶,能力强一些的队员则从乱石堆砌而成的石洞中钻出,然后在乱石、岩面与崖面间穿梭,最后到达峰顶。

  难行的那条路线是我没有走过的,另一条路走的也是下坡。因而我走得格外小心,避免失误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还好,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太难的地方,只要按照事先看好和计算好的路线稳步前进,就可以完成。

  而对于大部分队友来说,就显得为难了。我们这些管理不得不停留在石洞中各处难行的地方,帮助无法通过的队友。

  我停留的地方全无借脚之处,大部分队员都无法通过,我只能弯曲右腿做为台阶,用双手托住队友的另一只却,把队友们一个个的送上去。

  在这里,不仅大部分女队友需要我的帮助,很多男队员也需要我的帮助,帮助男队友时消耗的体能要大一些。

  其实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很多能力足够的队员都有自己的独特的通过方式。我采用的是用腿脚支撑对面石壁跨过去的,也有用跳跃、趴伏攀爬过去的。无论采用哪种方式,安全通过就是最好的方式。

  后面每一处难行点都有向导、管理和强悍队友们探路和指导,保障全队的安全。

  当然,在通过各处难点时,失手与判断失误也会发生。飞在选择一处近八十度的倾斜岩面攀爬时,差点遇险。

  由于他选择的路线过于贴进另一处崖面,在接近顶部时忽然变得狭窄起来,他的背包立时成了累赘,给死死的卡在那儿上下不得。

  我吃了一惊,后面的水哥脸也变色了。

  不过我对飞有足够的信心,相信他能够克服这临时出现的险情。

  在众多队友中,我和飞共同出队次数最多,对他也最为了解。他是那种比较稳重的类型,服务意识很强,承担着摄影任务。每每出队,他都给要求照相的队友指挥得晕头转向。

  同我相比,他柔韧性更好,体重更轻,更灵活,速度也更快。在遇险的情况下,一般都能够自己解决,应变能力很好。

  他吸了口气,先稳住了身体,然后慢慢的通过。

  我和水哥也长出了一口气。

  有了飞前面的例子,我再次确认自己选择的路线,确实比飞的更合理,也更安全。我在行动之前,总是把所有可能出现的危险计算进去,也把可能出现的困难与突发开情况计算进去,甚至还会把失败后的应对措施计算进去。

  如果经过所有计算,确认没有失败的可能,我会把成功率确认为百分之百;如果失败后应对结果计算为安全,我会把成功率确认为百分之七十;如果失败后应对结果的安全性确认为未知,我会把成功率确认为百分之五十。一般情况下,成功率低于百分七十时,我就会选择放弃。

  经过计算,我确认自己的选择的路线成功率高于百分之九十,便开始行动。很顺利,我安全通过了。

  等我们到达了西桩石底端时,向导并没有带领我们全队登顶,而是带领我们一些能力较强和玩心较重的队员在山顶巨石世界里穿梭,去体验那种惊心动魄般的奇妙与诡异奇秀的世界。

  这里确是西桩石的一个看点。我们穿梭在岩洞与岩面间,时而蜷身小心挪动,时而四脚俯身攀爬,时而助跑飞身纵跃;从高远处眺望,那一定是忽而隐身黑暗,忽而在岩缝间闪现,忽而突兀而出了。想起山下仰望这里时那种到处人影绰约而动的热闹时,便不觉得有何奇怪了。

  等我们从巨石的世界里挣脱出来,才知觉,好些队员已经早早登顶休息了。我们不再流连,直奔峰顶,很快就到达了西桩。

  此时西桩峰顶人满为患,除了我们队的`几十人,还其他户外群的朋友停留在那里。而在西桩处,基本没有给我们停留和拍摄的位置,权衡之下,我们索性放弃游玩与拍摄,直接在峰顶午餐,等午餐后人少时再拍摄。

  我和飞、芳姐、向导、水哥等人聚在一起午餐。

  我的准备工作比较充分,带了炊具烧制鲢鱼头炖豆腐。这是我首次在户外烧制这道菜,好吃与否并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去掉鲢鱼头那浓重的腥气颇为不易。幸好,劳累之余,大家并没有注意到腥气的浓重,勉为其难的完成了午餐。

  期间,飞接到草根大哥的信息,让他去共进午餐,原来他们和我一样准备了炊具。沟通过后,便不再费周折寻找他们。

  午餐后,西桩终于空闲下来,我们大家才得以尽情拍摄。

  由于时间很充裕,队员们开始四散,随意游玩与拍摄。

  我帮助几名女队员完成拍摄后,停留在西桩顶峰巨石上远眺。旧日的景象再次跃入眼帘。

  得益于冬季良好的视野,连绵群山一目尽览。此时眼内已经没有往昔夺目的梨白和新绿竞放的生机,仅余秀美山峰、陡峭石崖、奇异山石和苍翠松柏了。

  那处蹲坐山巅,休憩远望的石猿也似乎眼露热切,颔首致意,以欢迎我这曾经的朋友。

  那条引颈长嗥的无尾石犬,好像也心怀大开,热忱备至。

  我收回目光,顺山势逡巡。梨园内间隔均匀的果树铺满山脚至山腰,可以想见四月梨白锦簇时的那种似雪梨花铺满山时的奇秀妙绝与美仑美奂了。

  我的目光再次回收,搜寻山腰巨石处,处处都有人迹,或游玩或拍摄。

  我费了好些力气,才在山腰的左侧找到先期到山腰游玩拍摄的队友。然后招呼了一名女队友,寻迹而去,加入到他们行列,毕竟那人群里面有好些拍摄的高手。

  我们这一群人在山腰的乱石中穿梭、拍摄与流连,很快忘记了时间,等到我们知觉时,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很多了,我们早该继续前行了,毕竟一路之上还有情侣石、锅鼎石、老牛背等景点和海底世界那最终去处等待着我们。

  我们招集了队员,离开西桩,沿山脊而行,直奔情侣石和锅鼎石。

  四月份那次东西桩之行中,曾到过情侣石,却因意外原因,未能在那里做过细致拍摄,而锅鼎石则干脆错过了。

  有了这个前提,在情侣石处,我便不肯错过了,停留在那里尽情拍摄。而好玩的女队员们,干脆拿我做了道具,配合她们在那里做情侣状的拍摄,引来队友们纵情的欢笑。

  后面的景点,我们大都不肯错过。一路拍摄,一路前行,让那些原本很累的队员们忘记了疲惫,也忘记了时间。

  队员们忘记时间,我们这些管理却不能忘记。虽然一路上我和大家一样的嬉闹,眼睛却离不开太阳,看着太阳与山尖的高度。看到时间越来越晚,便不住的催促队员加快速度,或者放弃不必要的拍摄,以免出现天黑后仍然滞留在山上的尴尬。

  〖三

  大约十五时多,我们到达最后一处景区“海底世界”的转折点。在这里,向导再次征求我们的意见。

  向导为我们提供了两条线路。一条是继续沿山脊上行,到达最高点处下行,到达“海底世界”。另一条是直接下行,赶奔景区“海底世界”。

  此时,我犹豫着,也计算着。

  从队员们的疲劳程度和目前时间状况分析,我更倾向于直接赶奔景区,因为“雨夜天华山”的阴影一直在我的内心笼罩着。

  不过按照以往的行事风格,我并不会轻易发表意见。因为或许大家的选择原本就和我一样,并不需要我费太多的心思。一般的情况下,我只会提醒,只有在紧要关头,我才会坚持自己的意见。

  最终水哥排除了个别队员想尽兴的干扰,理智的选择直接赶奔景区的线路。我轻舒了一口气,我相信经历了“雨夜天华山”的管理们都会选择这条线路。

  我们顺路离开山脊。不久,再次进入到山脊线路,沿山脊线路前行,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我们来到一处巨大的岩面上。先前赶到的队员已经攀爬上岩面,在上面拍摄了。

  听队友讲这里就是海底世界,我颇不理解,不知海底世界名称的由来。

  岩面并不甚高大,但一眼望去,难寻借脚与抓撑之处。但队友们能够上去,说明肯定有可借力之处。

  在岩面的左侧,有路可通至岩后,说明后面也有路可供攀爬。

  此时大部分队员已经疲乏力怯了,均想登上岩面拍摄,却又惧于无法攀爬。而更多的队员碍于颜面,不肯绕行到岩面后攀爬。

  我知道此时需要有人带动才成。便毅然放弃正面攀爬,带头从左侧道路绕行至岩面背后。

  队员们见我这样的强者都需要绕行,便不觉绕行是什么丢面子的事,纷纷跟在我的身后绕到岩面的背后。

  其实岩面的背后也挺唬人的,不远处就是悬崖陡壁,如果脚上打滑,跌落悬崖的机会还是有的。所以,从这里走,还是要克服心理障碍才行。

  而围绕岩面的红绸布是一个坑人的陷阱,缺少经验、不精细和内心胆怯的人,很容易将红绸布当成救命的保险绳,做攀爬岩面的依靠。其实红绸布并不足以承担人的重量,绸布一旦断裂,后果可想而知。

  我带领绕行的队友小心翼翼的攀上岩面,并沿倾斜的岩面行至岩面的顶端。

  到顶端一看,才明白,原来从正面攀爬要比从背面绕行来得安全。在正面顶端,早已经给人在岩面上打凿出了可供抓攀的凹槽。只要能力够,完全可以轻易攀上岩面。哪怕能力不够,力气不足,也完全可以依靠上面的队员拉拽,或者下面队员的顶托,攀爬上岩面。

  我暗自摇头叹气,自以帮队员找到了安全线路,其实走的是一条险路。

  见到前面更安全,我和孤狼干脆坐在岩面的边缘,相互配合着,将所有想攀上岩面的队友一个个拉拽上来。

  众多队友们在岩面上一试探,原来在上面停留很稳固,大家胆子纷纷大了起来,纷纷走至岩面的下缘拍摄。

  我并没有带那个头,不是自己的能力不够,而是怕自己的尝试引起队友们效仿,从而造成队友因失误出发生危险。

  权衡再三,我仅做了简单的拍摄之后,就理智的离开岩面。我行事稳重是出了名的,很多队员会以我为标准,我的行为会对一些队员有一定的心理暗示。我随意了,队员们也会随意。我想每一个管理都应当具备这样的素质,在非强队出行的情况下,尽量避免一些过险行为。而我们所起的最主要作用应当是保障每一位队友的安全。

  我们下了岩面,顺路下行,绕至岩面的侧背。原来岩面的下面别有洞天,与峰顶间形成天然岩洞,可供游人游玩。只是限于时间的关系,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在那里做更多的停留。

  我不再停留,带头下行,把那些能力不足,心理素质不过关的队员带离那里,好给飞、孤狼、原子、草根等能力好的人一个尽兴发挥的空间。

  我们下行不久,领队向导忽然停留,向后面要绳索。

  我吃了一惊,因为这个时间再用绳索走岩面并非好的选择。思考着,怎么让大家改变主意,又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

  等我上前仔细一询问,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原来前面的路过于狭窄,需要紧贴右侧崖壁,小心前行,稍有差失,就会跌入左侧的悬崖,通过很困难。向导要绳索是为了保障队员们通过时的安全。

  由于绳索迟迟没有送来,有队员尝试通过,好像也并不太难。

  向导权衡再三,觉得可以通过,这才带领大家小心翼翼的通过了这条路。最终我们在一处崖壁底端停留。

  前面的队员纷纷聚在崖壁下拍摄,我心生疑惑,猛然往崖壁上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海底世界”四个大字。心中顿悟,这里确是需要拍摄的。

  这里相对宽阔,可以停留更多的队员,队员们难得的聚在一起,合影留念。

  合影后,队员们纷纷下撤。我则悄悄的停留在最后,等待飞给我做单独拍摄。这差不多是飞的一个习惯,特殊景物处,会滞留在最后,为需要的队员服务。不仅是飞,差不多每一个负责拍摄的队员都是这种态度。

  完成了“海底世界”的拍摄,我们最终的目标也已经达到了,剩下的就是下山回返了。

  我担心的看着山尖上余辉,用不了多久,天就要暗下来了。在山上,太阳落山后,天黑得很快,特别是冬季。

  我们大部分管理都滞留在了后面,将身边的队友带下山。

  我们下山的速度很快,下山后很快就进入到了公路。

  这样顺利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的印象中,下山之后,往往徒步很久才能找到公路。看来我们这回真找了一个好向导。

  我们沿公路徒步没多久,天就真的暗了下来。好在后面再没有队员了。因为原子已经仔细寻找过了,确认没有队员遗留在后。

  大约二十来分钟的样子,我们找到了停留在公路上的大巴车。

  我们是落在最后的几人了,上车不久,大巴车启动,开始了返程之旅。

  鉴于来时的煎熬,早在刚刚离开“海底世界”时,我就服下了药物,这时刚好药效发挥作用。虽然车依旧那样颠簸,却没有来时那种强烈的眩晕和烦躁了。

  我眯了一小会儿,确认晕车不会困扰我了,才开始和身前身后的队友交流,为这次出行增添一些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