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的味道散文
因出差我来到这座大城市里,被几个要好的老朋友喊到一块儿小聚,戒酒很长时间了却经不住几个老友的相劝,开戒了。很长时间没有复发的鼻炎伴随着酒精也开始骚扰我,鼻子很痒,喷嚏打个不停,眼泪、鼻涕全来了,嗅觉也不是很灵敏了。
吃完了饭,天色渐暗,几个略带酒意哥们攀爬到这座见证千年历史变迁的古城墙上,目睹这座城市的风采。这座城市既沉淀着中华的千年历史文明,又彰显了现代都市快速发展的繁华。
曾经的这里,南北交融,东西贯通,商贾名流齐聚,文人墨客膜拜,奏响过伟大中华名族最鼎盛时期的壮歌,给炎黄子孙留下一个又一个骄傲。原来阻挡过千军万马的护城河已基本干涸,千万铁蹄踏过的吊桥早已不复曾在,只留下几座栉风沐雨后略显沧桑与孤独的楼和塔。这里几经落寞,几经繁华。
现在呈现在我眼前的——一座座楼房鳞次栉比,矗立在城市里,努力展现它的现代美。双向6车道虽然很宽,但在高楼的面前依然显得很拘束。洪水般的车辆你争我夺得从看不到尽头的远处而来,涌向前方,轰隆隆的马达声与远处工地的嘈杂声合奏,白亮的车灯都十分自信的四十五度朝上看。夜色中,忽闪的巨型广告牌与路旁的霓虹灯比美。璀璨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夜如同白昼,但没有白天清朗,让人感觉到更多的是迷离。行走的人们大多衣着光鲜,时不时也有几位衣着稍微陈旧的人路过。他们大多戴着帽子和口罩,双手插在口袋里,仅留着一双眼睛与外界接触,有男女虽然相互搀着,但没有谈笑,他们都脚挨教、肩擦肩快步的疾走在人行道上,无心欣赏这激情的夜。
揉揉我的眼睛,高大的建筑物的楼顶已经丧失了与天公比高的机会,被吞噬,看不清了。天空像一口灰色大铁锅盖在我们的头顶,不知道是不是酒力的作用,我感觉有点喘不过来气,我很想知道到这口铁锅的上面的星星和月亮是不是在眨眼。
不知不觉我们走了很远,天好像要下雨了,我和同事回到宾馆。第二天早上起床,我口舌生疮,目赤便黄,鼻炎发作基本闻不到气味了,同事说我是不适应这里的供暖环境。我们迅速办完了事,启程回家。
由于年关节将至,我没有时间到医院诊疗我的鼻子,赶紧直奔老家,因为那里有期盼了我365天的老父老母。
隆冬时节,天空湛蓝,白云肆无忌惮的扭动着它婀娜的身躯,太阳为大地披上金色的袈裟,山野有一些冷艳。我们全家搬凳子在老家院子里享受着冬日的阳光。
这里我生活了19年,虽没有卷画记载它的'前尘往事,也没有厚重的历史文化气息沉淀在此,但它能让人我体会到那种源于生命最深处的本真。这里曾是一个大院子,有50多人生活,如今很多人乘着城市化建设的方舟游向各地,剩下的人寥寥无几。
古老的土墙经历了多少风雨,静默的站立着,略显沧桑,它承载了我太多的童年记忆。儿时,我们成群的孩子在它身上比赛写字,现在还可以依稀见到一些痕迹,但已记不清那道痕迹是自己留下的。我记得在很多个春天里,我的小伙伴们都坐在长木凳上,背靠着土墙听爷爷讲故事。拙朴的木头做的门窗,从来没有变过,它肯定记得我小时很多趣事。门前屋后的黄土地里,传出过很多叔伯长上耕作时的笑语,那时,大人们在地里比赛耕作,看谁干得快而仔细,小孩们把羊赶到地旁的灌木丛里后,*嬉戏。农忙时,谁家农活忙不过来就帮工。
父亲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慢悠悠的东扫一下,西扫一下,儿子着嘻嘻哈哈的的跟着他爷爷“捣乱”,他对这里一切都很好奇,问这问那,他爷爷不厌其烦的给他说道。母亲坐在门槛上一边剥大蒜,一边与我和妻唠着我们的工作、生活。房后约5人合抱的7棵大树一如既往的守望这里,门前一片苍翠的竹林在期盼着来年的春雨,一片片黄土地还是被父母打理的井然有序,几只鸟雀在麦地里尽情啄着麦苗。小狗“阿黄”眯着眼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眨眼间一上午就过去了,冬天的太阳不是很厉害,但也让我脱掉了外套。母亲起身生火做饭,炊烟与蓝天相接。这时,我又猛打了几个喷嚏,鼻孔通畅了,我问到了炊烟的味道。
中午饭做好了,父亲随声一喊,大伙儿都到我家了,两张桌子围的满满地。这时我想:居住在各个城镇的曾经邻居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快乐幸福?
这一刻我也明白了父母一直固执的坚守在这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