荠菜乡情散文随笔
春节后,从老家兖州出发来到吉林。天气转暖,工地上也到了最忙的阶段,昼夜忙碌的山东人无暇顾及江城春色。
东北的春天格外晚,四月的天气很像山东的早春二月。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一位正端着饭碗的工友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在食堂门口大叫了一声:快看,这里有棵荠菜。正在吃饭的工友们纷纷跑出餐厅,把小草围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争执起来,有的说像,有的说根本就不是,笑着互不相让。人多无法靠近,但还是被一位眼尖的工友看见了,就大声喊着:嫂子,快来当裁判。我煞有其事地笑着对工友说:闪开闪开,权威来了,我是吃野菜的专家。围观的工友们听到我夸张的介绍,都“哈哈”大笑起来。走到了中间,细看那嫩绿小草:它紧塌在地上,绿色的叶子,羽状的叶片,带了分叉。如果它长在我们家乡的麦田里,我会毫不犹豫断定这就是荠菜,但在东北的黑土地上,有许多我没见过的植物,它们和家乡的小草形状类似但又不是同一种,况且这草还没成形,我也不敢肯定,只好模棱两可地说:像,也不像。
提起荠菜,乡友们有了说不完的话题,想家之情溢于言表。家乡一望无际的麦田,绿油油的麦苗间,葱郁的荠菜一样的生机勃勃;还有母亲或妻子包的荠菜馅饺子,家乡最平常的.东西在这里看一眼、尝一口都成了奢望,家已好久没有回去了。
游子的生活,疲备的身躯,平淡无奇的饭菜,思念家乡和亲人的痛苦,与其说是对荠菜的兴趣,不如说思乡、爱乡的情感更浓烈。受乡友的感染,越来越想对吃一顿荠菜馅饺子。多方打听,终于托朋友在超市花十元钱买到了一公斤荠菜。时间有限,就包成了大包子,蒸熟后一一让乡友品尝,我自己也迫不及待地拿起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满口鲜香,比母亲包的荠菜饺子毫不逊色,抬头再看看周围朝夕相处的乡友们,都吃得香甜,好像只要吃下荠菜,思乡之愁就会淡去了许多。
荠菜包子里那浓浓的亲情、乡情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