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黄土地上的父母亲散文
我的父亲是生活在中国最底层社会,普通劳动农民中的一员,是中国标本式、地地道道的农民,一生中永远和黄土地打交道。至今,还没离开过黄土地半步,依旧生活在大西北黄土地上那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和我的母亲相依、相互、相伴,默默守护着黄土地和我家乡的一草、一木、一栋房屋。
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一生操劳、省吃俭用、勤俭节约,才让我和弟弟今天跳出“农门”,走出黄土地上那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各自在县城安家落户,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小家庭,住进了水泥、钢筋建成的城堡“楼房”, 过上了现代黄土不沾身、幸福、美满的小市民生活。
可是,我的父亲,常年陪伴着我体弱多病的母亲,不愿意离开黄土地半步,依旧在大西北黄土地里那个小山村的家里生活。由于年老体迈,再也扛不起锄头、扶不起耕犁,只好选择放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整天在家里一亩三分地里过着辛勤耕耘、忙碌的生活。他每天陪着我那满头白发、体弱多病、靠每天服一片药片来维持生命延续、患上“帕金森综合征”、只能说“咿咿呀呀”含糊不清“童语”,艰难迈着蹒跚步态的我的母亲。昼夜形影不离的陪护在我母亲的身边,精心地调配好一日三餐,像喂养孩子一样精心认真,百般照顾和呵护,只怕让我母亲受到半点的伤害和委屈。
我的父亲和母亲也不愿意到城里和儿子、儿媳和孙子们一起生活,理由很简单:“城市里的人住着对门相识不来往,见个面冷漠的打个招呼,尤其是生活在楼房城堡里的人们,每天都看不到太阳,沐浴不到温暖的阳光…..”作为父亲的儿子,我最能理解父亲的心思,他只怕给生活窘迫,且工作艰辛的儿女们,格外增加生活负担,多增添一份麻烦。
在我有记忆力开始,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整天就在国家联产承包责任制,分给家里的一亩三分黄土地里,起早贪黑、精心耕耘、艰辛的劳作,恨不得让一亩三分地出金豆子;他们也恨透了黄土地,所以才省吃俭用、节衣缩食,不计较自己受到多大的委屈,把孩子们都送进了学堂,让我们学知识、长文化,将来有出息,改变世代与黄土地筋脉相连的农民命运,让我们一定离开黄土地,走出家乡的'小山村。
可是,我的父亲和母亲,却惜土如金,把黄土地视为自己的命根子,至今也不愿意离开黄土地半步,依然和我的母亲相依相伴,在大西北黄土地上我的家乡,默默的坚守着我们儿童时代无忧无虑、生命中最快乐成长的摇篮,那一片故土家园。只怕我们在外面奔波累了、困了、心灵受伤了、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途,失去让心灵得到栖息世界上最最纯洁的一片净土。
我的父亲和母亲,年轻的时候,为了让我们多读些书,将来有出息,出人头地,永远离开贫瘠的黄土地。他们在三十年的光阴里,过的是多么艰辛,在家里的一亩三分黄土地里,精耕细作、苦苦挣扎,在贫困交迫中跋涉。今天已经被繁忙、沉重的黄土地上的农活,压弯了他们挺直的脊梁;生活的困境和为孩子们日夜的操劳,让那满头的黑发,染成了岁月的风霜;那满面的皱纹、沧桑和粗糙不堪的双手,见证了风里来、雨里去,昼夜为生活奔波的艰辛和不易!
在八、九十年的,对于改革开放初期的大西北黄土地上的农民来说,为了供孩子上学,生活几乎压垮了每位学生家长的脊梁,我的父亲也是生活在最底层社会,农民中的一员,也是一位安分守己、善良要强的农民,为了让我们孩子们将来摆脱与黄土地纠缠,和他不一样的命运,把受的苦和四处借钱受到的委屈,偷偷的自己咽下去,从来没给别人提起过。
当我们背起简单的行囊,离开熟悉的家门,走出黄土地的那一刻,他和我的母亲,又依依不舍,把我们送出了黄土地上小山村的路口,并且陪着我们走出了好长的一段路,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安分守己、正直做人、踏实做事,脚踏实地走好人生的每一步……”当我们坐上去他乡的客车,父亲的视线一直到看不见客车的影子后,才依依不舍的和我的母亲回到小山村,又开始了依旧种地的生活。
今天,由于我的父亲和母亲依然还在大西北黄土地上的小山村,正是因为父母有了在“家”的坚守,才有了我们常年在外,对家乡的那种昼夜绵绵不绝的挂牵和惦记。父母健在,“家”就在,大西北黄土地上的“家”,永远是世界上最温馨最舒适的港湾,也是在外面奔波累了,让受伤的心灵得以栖息的港湾。
无论离家的路途,是多么遥远,只要顺着炊烟升起的的地方,嗅到熟悉的饭香,我们在外面一定不会迷了路,找到回家的路,就可以踏进熟悉的家门。因为“家”里有我父亲和母亲对儿子永无休止的牵挂;因为那里有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记忆和拥有;因为那里浸透幸福和甜蜜。
在异国他乡,每次回国探亲休假时,我总是迈着急切的脚步,走进大西北黄土地上记忆中最熟悉的小山村,踏进熟悉家门的那一刻,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我的父亲和母亲,那佝偻的背影,还有那花白花白的头发;当他们看到远方的儿子平安归来,走进家门刹那间,布满皱纹了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令我感到是如此的幸福!我所有的委屈和无助,都会立马消失无影!我是属于世界上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