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故人的散文

  在那个文理分科的年代,我好不容易成为一个文科生。我高中四年,两次高一,两年半是理科,一年半是文科。原因是我不想读理科,但一向不插手我做出选择的父亲希望我读理科,理由是理科的选择面比较广。

尺素故人的散文

  我知道父亲是为我着想,是为我好,我知道这个时代在造就一个经济腾飞的局,无数的人在科技理工的道路上被成功,我知道理科的就业面、选择面、生存面要比文科宽广和容易被需求,但,我不喜欢。

  只有在服从自己心里最本真的冲动时,那叫一个无怨无悔,别人看来好像跪着也会走完,但当服从的时候,我从来不觉得是在跪着,而是在昂首阔步迈向自己想要的世界,至于到不到达,不重要,因为夸父也没追到太阳,但耗尽毕生精力,死后化为桃林,为的是让后人继续追,这是执念,但不是顽固,

  也是我在理科的课程上,我几乎没有一节课不在胡思乱想,没有一张卷子不是抄的,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两个问题:一是我是谁;二是我到底要什么。

  毕竟,我对理科曾有的一点兴趣是:老虎和狮子交配可以配出狮虎兽或者虎狮兽,那么在植物中有没有类似的例子,我问到,土豆和西红柿嫁接会怎样。也被老师答到这不是考试范围而抹灭了最后一点兴趣,后来,我从另一个老师口中知道这样可以实现西红柿埋在土里,土豆吊在外面。但是,前者如此回答让我知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我几乎冒天下之大不韪,在一些人看来是不是疯了的转了文科,我当时还没有一日看尽长安花,但我已经春风得意马蹄疾。

  我是谁?

  我对父母而言,是儿子;对弟弟妹妹来说,是兄长;对恩师来说,是学生;对学生来说,是老师;对朋友来说,是朋友我在这个阶段,至少从之于谁而认清自己是谁,并且我认识到,明白自己是个什么角色实在太重要,它会告诉我对什么人该有怎样的良知,该尽怎样的.义务,以此便不困于心,不扰于情。

  我到底要什么?

  我实在不喜欢数理化,它的过程没有一点能吸引我的东西,我也不喜欢那么严谨拘束的把弄数字,可以说我传统,可以说我古董,可以说我OUT,我就是喜欢,我想把自己一生写下,我希望生活是诗和远方,我期望我的想象可以深邃,这有什么不好?

  我记得我刚刚从理转文的时候,我是那么地飞扬跋扈,我是那么地看不起理科生,我是那么地陶醉在曼妙的山河、皎洁的文字、向往的古风之中,在文科班愉快的度过了一个月,历史单科前五,请恕我同样用考试这种方式来衡量,毕竟制度和制度的奴隶喜欢这么衡量,那一瞬间我也发现,为什么我国大唐的来临在同学口中变成618年、618年、618年,唐朝建立、唐朝建立、唐朝建立,618年唐朝建立难道民族的骄傲需要如此痛苦的记忆?为什么抗日战争的意义需要去一是什么什么、二是什么什么、三是什么什么,难道民族遭遇莫大耻辱没有任何感触?我觉得对一个文人来说,感知和感性是多么的重要。

  也是在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认准自己喜欢的地方一条道走到黑,越走越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