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之景散文
生活中总有那么一些人,被我们称为背包客。一只背包,一台相机随着他们走遍世界。他们一直在路上,他们停不下来。他们说,只有在路上,在不停地前行,不断地看着,想着,念着,才觉得自己的心不会停止跳动。
从小就长在南方小镇的自己,许是看多了身边的山清水秀之景,总想着去看看北方的景。雪小禅写雪夜里出来踏雪,心里是满满的欢喜。南方是极少下雪的,偶尔有也是堆不起多少高。前些年下了一场大雪,可惜的是路面的雪一早便被*组织给扫清了,只留旁边花坛里或是农家小院里的雪在阳光下融了几日。一直很向往雪小禅描述的那种生活。挑一个下着雪的夜里走出家门,听脚穿着的棉鞋踩上白雪时发出的松软响声。我可以找到一家未打烊的小店,打一袋酒,携着它踏着雪去看望朋友。自己和几个朋友围在火炉旁暖身,和着几碟特色小菜,像东北汉子那样豪爽地划拳、行酒令。好不自在的生活。
路过有雪、有酒、有爽朗笑声的北国,我会挑一个晴朗的日子乘着飞机远赴异国。厚实的云堆为我架好了远行之途。
也许是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是满眼的紫。风吹过,花枝颤动,整片花田就成了一片紫色的海,深沉得迷人,在起起伏伏之中引着我走向深处。我不敢说话,怕会吵醒了躲在花田里酣眠的小动物。一步步走得小心翼翼,怕会惊扰了这紫色的梦。
也许是不丹的佛教圣地。相机的镜头对准伏跪在地上的虔诚教徒。他们以头叩地,以心向佛。他们和那些前去*朝圣的佛徒是如此相同,一跪一拜、一俯一叩间都是他们满满的虔诚。他们在用这样的方式来诠释他们对幸福的追求。
也许是巴黎的十字街头。身旁人来人往,各种肤色的行人说着各异的语言径直走过。每个人的脸上盛着的笑容触动了我内心柔软之处。掏出手机拍下前边几个谈笑的黑人姑娘,即时上传。是一组打动人心的明艳之景。
一直在走,走向远方。中国有一个女记者,做的是独立记者。十几年里一个人走走停停,创造了一个属于她自己的“战地帝国”。她看过了发达国家对西亚贫穷之地采取军事行动,她走过了混乱之极的总统大选,她也曾见了子弹刺穿身旁人的肩胛骨。做这一行很累,很苦,时刻在危险遍布的丛林中穿行。许多人都觉得不值,但她却觉得值。她说,只要走过一个地方,她就会拍很多照片来记录那里发生的事情和当地居民的生活。她只是想提醒自己,想告诉世界在某一个角落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在遭受着战乱、贫穷与饥饿的苦难。他们是这样在生活。她说,只有自己在不停地走着拍着,我才感觉到离自己的心很近,离幸福很近。
一个人总是无法长久地停留在一个地方。胸膛里无时不在跳动的心在告诉我要往前走,去追寻那远方的光。夜深人静的'时候,躁动的它常常在我体内叫嚣。只有在前行的路上我才能够积淀内心,只有寻到了远方之景我才会找到幸福在自我生命里最真实的存在。
有人说,那些一辈子停驻在同一个地方的人往往会失去自己生命中一些值得去追寻的幸福。他们总是活在同一方天空之下,在世界的同一个角落看不变的景色。而只有那些一直走在路上,始终在追求远方之景的人才能在每到一处,每看新的景时找到一种新的幸福。
我时常会想那些远行的人儿是否与我们一样看着同样的灯火,走着与我们脚下同样贯直的街道。或许是老北京的胡同弄儿,或许是大上海的外滩,或许是巴黎的繁华街头,或许是牛津的数学桥。纵然人不同,景不同,但那股令人欣喜的感受却是以相同的姿势窜上心头。
我们每个人都在地球的某个角落,寻着那属于自己的远方之景,守着自己的那份幸福。
也许有一天,我会站在异乡的街头,身旁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和林立的高楼,听着手机里传出母亲叮咛的声音,会发现自己找到了心中的远方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