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思念抒情散文
或许名字里有个海字的原因,对于那用苦涩咸味凝身的水盆,自小就极其神往。她顶着苍穹,情到极处,无以形容只能简单描述,更深的蓝。她守着边陲,有着宽阔的胸膛,有着惊涛骇浪。高尔基说过,海面狂风暴雨雷鸣折电交错中,一个精灵闪过。中国某个村落里,有个小男孩叫小海,正张开臂膀呼唤:海燕,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小海,小男孩,在高尔基《海燕》陪读声中长大。童年脑季中的神灵忽隐忽现,在神明力量庇护下正义的踢了长官的牙,狠狠摁住处座脖颈问,你有?有良知,有?有人性。而正是这一踢一问,从此,凤凰落了毛,光秃的鸟?了前程。苦恼复加的小海,要去寻片海,要去依附心中驻守的生灵。
回忆如可下酒,往事便可作一场宿醉。2004初冬的傍晚,我带着莫名的'苦恼,提着破皮箱踏上火车,一夜呆若木鸡的沉思,晨光熹微中到了上海。坐上大上海郊区的老爷车,吱吱呀呀来到芦潮港,陈总的人接过行李,笑曰:欢迎你!深水港快到了。
中午小憩中,处长电话来了足有十次,短信铺天盖地。真烦,索性关了手机,一个人踱步来到码头。一条二通道的马路直伸海中,被载重卡车碾得支离破碎。两边枯黄的芦苇在萧瑟秋风的肆虐下,头蒙在海水中一丝不抬,正如我的隐忧惴惴难安。马路尽头半个足球场大的场地上堆满了货物,起重机一刻不停的轰鸣着,聒噪着它的辛劳。滴滴声中我们的货车开了过来,阿拉懒得看一眼,直接上了机帆船。
不知觉中我睡着了,醒来已是黑幕拉开。机帆船突突呻吟着、吃力地匍匐在东海之上。夜,很静,海面波澜不惊,她也睡着了。我们穿行在她的美梦里,她竟毫无知晓,间或闪烁红色的航标,一眨一眨,调皮有加。我笑了,裹紧黄大衣枕着她的酣声同醉了。
幸福是短暂的,美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陈总是个大气的老板,给我们一行接风过后,只道辛苦。的确,两夜一天的行程,腰酸背痛。既来之则安之,忘了在某某地的愤懑,那里再呆下去,就会变成我的刑场。
我们居住的小岛,名曰:小洋山。四面环海,一望无垠,对面哥哥大洋山默默常相望。岛上土著都已欢天喜地去了花花世界的十里洋场,开洋荤去了。这里,过去大概是小渔村,一概的石墙、石屋顶,屋里阴暗潮湿,一米阳光从墙壁细缝中钻了进来,映射在墙角的蛛丝上,熠熠生辉,蛛儿忽上忽下忙得欢,箍紧猎物享用着大餐呢。出了空荡的石屋,沿着光亮的石径,斜刺里缓缓爬上了小洋山。山上郁郁葱葱,深秋的肃杀踪影全无。通信的双塔高耸入云,脉脉传递着人们的深情。极目远眺,杭州湾跨海大桥蜿蜒而去,神龙见首不见尾,天际处犹不能寻。俯瞰,东海之面,机帆船黑星点点,如蝌蚪游离于承台四周。三十吨的红色重卡甲壳虫般的来回蠕动于近岸,打桩的汽笛声惊醒了海鸥的睡梦,它也盘旋起舞,嘶鸣着附和大建设的交响曲。哦,这就是我要为之奋斗的洋山深水港。
心旷神怡之际,阴霾一扫而去,便也投入忘我的工作中去。日出而作,日落不息。偶尔垂钓几只海蟹,邀来同乡把酒话家乡,和着张落潮的涛声,别有一味。月亮像白莲花在云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在这里,我深深的醉了。
天有不测风云,台风来了。东海露出它的狰狞面目。平台集装箱在十二级台风瑟瑟发抖,卷起的千层雪浪重重撞击着它的钢铁之躯。屋里的我闭眼倾听,有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有千军万马奔腾厮杀的咆哮……。梦境中我听到了叮咛,这就好比人生。有风和日丽,有汹涌澎湃……。在嘴角一抹笑意中我坦然的睡了。我找到了答案,我给自己写下重重一笔:他年若得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有首歌叫《过去的事情不再想》,一切俱已过眼云烟,而海的景象忘不了。谁在烽烟彼岸,谁在黄金海岸,我,时常想那方海,尽管我已是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