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岁月,知心天涯散文
天色阴沉,乌云横空,大雁孤鸣,绿叶拂袖;清风徐徐,细雨绵绵,炊烟袅袅,行人寥寥。掀开紧闭的窗棂,看到的却是如此景象,心里不免有些落寞。独自倚在窗前冥想,为何人总会触景生忧,总会在不经意间撩起心中的惆怅与寂寥。前方的那道残壁将两棵紫竹分割在两个世界,静静相望,默默相守,这样的情景渲染了几多凄凉。
突然想起一句话:天涯咫尺,咫尺天涯!短短的两句话,却有理不完的思绪,一丝淡淡的欢喜,一缕隐然的忧伤,一抹或深或浅的眷恋。“天涯咫尺”,它就像一杯青茶,刚入口有种生涩带苦的感觉,只要多喝几口就会发现里面蕴藏着岁月的香醇与甘甜;而“咫尺天涯”,却像一杯只加了牛奶没加糖的咖啡,入口苦涩难咽,但细细品尝就会发现里面多了一种让人回忆的味道。
有时候很疑惑,为什么人会有这么多感叹,为什么人总将苦与痛、忧与伤记的如此刻骨?看过人生的日出日落,走过岁月的风吹雨打,却怎么也趟不过那条忧伤的长河。有人说记忆与回忆都可以选择,可这种选择却是如此被动与无助,这感觉就像自己站在时间面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转走人生岁月,却无法阻挡它前进的脚步。
有时候,觉得自己在岁月的'长河里翻滚了很久,让我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就像一座古老的宫殿,散发着历史忧伤的味道。有时候,又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刚踩在起点,脑海里一片空白。我也很疑惑这些感觉到底从何而来,让我感觉到人生是那么的扑朔迷离。
不喜热闹,不喜喧嚣的我,总喜欢一个人蹲在静谧的角落,放一曲婉转悠长的中国风,泡一杯浓淡相宜的清茶,执一本古香韵味的小说,像这样静静地待到深夜。每当看完一本书,我就喜欢瞭望夜空,回想书中那一幕幕跌宕起伏、动人心弦的故事,里面承载着太多的恩怨情仇、悲欢离合,勾勒了太多人性的善与恶,一段段催人泪下的情节总会撩起内心深处隐匿的寂寞与忧伤。小说可以麻痹人,同样它也可以振聋发聩。
有人曾问我,小说到底给了我什么,为什么对它如此执迷?因为喜欢所以欲罢不能,这句话是问题的最好解释,却不是我心中的答案。我想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份超现实的执着吧,因为现实的挤压,它或许埋在你不能轻易触及的地方,但我心中这份隐匿于现实中的执着,却时刻跳跃于指尖。曾经有人告诫我,小说不是现实,更不是生活,但我想说的是,小说对我来讲,它高于现实,却又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也有人委婉地告诉我,他说:“你花了这么多时间在上面,值得吗?”,我很清楚地知道那年看小说的疯狂之举,让我错过了最好的学习机会,错过了对人生的一次选择,我时常在心底问自己“后悔吗,要是把这些时间都花在学业上,是不是今天的我就不会如此落魄”,面临如今的境遇,理智告诉我,心中未有后悔,因为我心是那么平静,我也深深地知晓自己生活在今天,展望在明天。
小说给予我的东西太多太多,虽然有很多弊端,但对于我来讲,利大于弊。首先它给了我乐观与阔达,曾经的我,因为自卑,心理负担长期的积压使我不喜言语、不善表达,导致一种看不开的心理障碍,但自从接触到小说后,我学到了很多关于怎样转化心理障碍的方法,因为小说,我从自卑、自我封闭的圈子里走了出来。其次,它填补了我内心那个孤独的坑,抹去了我心中的恐惧,让我更加勇敢、坦然地面对生活。最后,它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倾诉对象,有一首歌曲叫“越长大越孤单”,仔细想想,确实是这样,五湖四海相聚的朋友,就算再好,也有分别的那一天,因为每一个人都要去追寻自己的生活,尤其是当我们踏上社会后,无形的压力与责任积压在心中,形成一弯封闭的苦水区,无处可泄,这时你才发现心中的孤独与寂寞在极度膨胀,就算有亲人、朋友在身旁守候着,你也会觉得“敞开心扉、畅所欲言”已经有了个极限。因为现实的残酷,我们努力隐藏自己的脆弱与卑微,一是想要保护自己;二是不想给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带来负担。就算是受了再大的苦痛与委屈,我们都只能独自隐匿起来舔舐伤口,面对他或她,自己的心明明很痛,却还要假装微笑,表示自己过的很好,这就是生活的无奈,使我们不得不带上“假装”的面具。
面对生活中的苦与痛,在众人面前,我选择了微笑,即使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我也会努力逼回去,不是我不想哭,而是我不想看到别人同情的眼光。有人对我说过,曾经的我与如今的我好比两个人,说喜欢如今的我,却不喜欢从我心底透出的那丝冷漠,面对他的说辞,我只是莞尔一笑,造就那丝冷漠的原因,已被我搁置他处,不提也罢!其实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受了委屈,心里悲伤难过在所难免,但我不会因此而哭,就算很想很想哭,我也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躲在悲伤的小说里哭,所以小说成了我最佳的倾诉对象,我爱小说,犹如我爱我的家一样。
有时候感觉小说离我的生活很近也很远,就像我前面说的“天涯咫尺”与“咫尺天涯”一样,有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的牵连。谈起小说,我总有发不完的感叹,不是因为我喜爱它或它影响着我生活,而是它给了我心灵安慰。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我也是俗世中一粒复杂的尘土。
这段时间以来,发生了太多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起初波澜壮阔的心情现已平如静水,我不得不说自己在这段岁月中又历经一次成长,但骨子里却又多了几滴冷漠与淡然。回眸往昔,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成为回忆自己的旁观者。
“天涯咫尺,咫尺天涯”这样的情景,不知在小说里见了多少次,如今面临这样现实,心中并没有过多的悲伤与惋惜,反而多了一丝平静,或许这就是久经小说浸泡后的心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