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飘香的胡葱的散文

  在国内四月春天的日子里,天气真好,天高云淡春光明媚,我起床后站在阳台眺望着窗外城北尚存的一小片原生态的田园风光,那土里冒出的绿芽,那树上爆出的新翠,那水中荡起的涟漪,那田野传来的鸟鸣,都舞动着春天里鲜活的身影。

想起了飘香的胡葱的散文

  忽见窗下柏油马路边一个农家小孩手捏一把胡葱奶声奶气地喊着妈妈,这久违的胡葱,这亲切的童声,瞬间使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儿时那些有关胡葱的点点滴滴。

  胡葱,在我们上虞家乡又叫野葱、地葱,因一丛丛生长着活像一把把老人的胡须,就形象地称之为胡葱。

  在我们家乡的野菜中,我对胡葱总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情结。在我的记忆中,只要油菜花绽放金黄,总会有蜜蜂嘤嘤嗡嗡地说着甜蜜的情语;只要紫云英荡起彩霞,总会有蝴蝶翻来覆去地舞动着美丽的衣裳。

  此时在我们家乡的'油菜地、麦地里,或者江滩边、堤坝上便能见到一簇簇清香沁人体态婀娜的倩影,借着和煦的春风摇曳出曼妙的舞姿,它就是深受我们家乡人们喜爱的胡葱。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常和小伙伴们奔走在田间,穿梭于地头去拔胡葱;如能吃上一盘胡葱炒鸡蛋,真是我的一种奢望。

  胡葱长得极细极长,水灵灵绿茵茵。胡葱的根部是一个宛如蒜头的小疙瘩,皙白细嫩,肤如凝脂;咀嚼起来有一种清甜的香味,很是好吃,自然成了我们小孩子解馋的美食。

  每当我们挖胡葱的时候总希望能连根拔起,可胡葱长得实在细嫩,哪怕最小心翼翼也难免不拔断。

  在那个物质匮乏经济拮据的年代,我记得慈祥的母亲常把胡葱变成了葱花炒饭,葱炒鸡蛋,葱烧豆腐,有时还放在鲫鱼身上做成葱焖鲫鱼。

  那个年代每户家里的鸡蛋都显得十分珍贵,平时舍不得吃;我母亲会把拔来的胡葱洗干净后,切成一小段一小段,在滚烫的水里煮一下,捞出来拌上一些盐,端上桌便算一道菜蔬了,我们三姐妹会吃得津津有味。

  若逢家里来了客人,我母亲就会做一碗胡葱炒鸡蛋招待客人;往往胡葱是主角,鸡蛋只是作为点缀而已。

  那时家里规矩极重,要等到客人用餐完毕,小孩才能上桌吃些残羹;这时我会猴急得狼吞虎咽,尚未意犹未尽,可惜碗底早已精光,只能舔舔嘴巴慢慢回味了。

  后来的日子一点点好起来了生活水平有所提高,我才真正吃过母亲做的胡葱炒鸡蛋。

  那鲜嫩的胡葱,家养的鸡蛋,拌上些许细盐和味精,倒入黄澄澄香喷喷烧热了的菜油中,只听见“刷拉拉”地一声响,屋里顿时缭绕起浓郁的清香,叫人馋得垂涎欲滴。炒出来的鸡蛋可谓色香味俱全,那嫩黄的鸡蛋和着翠绿的胡葱,色彩鲜艳,让人悦目。

  那清新的葱香伴着鸡蛋的滑嫩,口感宜人,野味十足。这令人迷醉的鲜香味儿,至今想起还心里美滋滋的,口留余香。

  或许因为胡葱是生长在乡间的真正野菜,在如今高档的宾馆酒店中几乎见不到它的踪影,但在我们上虞家乡那些“农家乐”里,胡葱却成了受人青睐和热捧的时尚菜肴。

  我如今最喜欢光顾“农家乐”,别有风味的菜肴,醇香飘逸的黄酒,山青水秀的风光,恍惚自己成了桃源中人,既能欣赏山野绚丽的春色,又能一饱温馨的口腹之欢。

  确实飘香的胡葱也与春天的其它野菜一样,采集了天地之灵气,吸取了日月之精华,让我感受到了我们烟雨江南的春天是如此地新嫩鲜美,是如此地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