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带给我们的东西在每个人都知道的地方
文/荞麦
我们于2003年大学毕业。那是SARS。所有的程序看起来都是随意而匆忙的。答复只是一些不幸的镜头,我没有被选中。那时,我正处于青春期,我是如此的便宜,以至于我无法考虑它。在北京呆了两个月之后,我一言不发地逃回了南京。我什么都不想做
当时《新华日报》正在招人,我去接受采访。主编问:“您想去下面的记者站吗?”它指的是江苏各地的记者站。我说:“我不想。”我的许多同学去了这次采访。不同之处在于他们表示愿意,所以他们离开南京,在各个记者站停留了几年。他们中的几个人仍然呆在那里。我每天玩耍,在中山陵草地上玩纸牌一个下午。
世界末日的光环弥漫着一点,但每个人都知道,正常的生活迟早会回来。一位朋友帮助我将简历发送给当地报纸。我在陪同下参加面试,不久后上班。然后,南方部门的记者和老师出于各种原因来到我这里,并邀请我到上海参加准备开始出版的报纸。我真的曾经去过上海,在新租来的办公室里徘徊,茫然地过马路,然后退缩。
他们尽力与每个人联系,但是在这个容易找到的时代,仍然有三人失踪。一半的人留在南京,大部分从事与媒体有关的工作。一半的人返回了家乡,主要是公务员;还有两三个在北京和上海。国外有几个人,一个女孩与德国人结婚,一个女孩留在新西兰,一个男孩在非洲。另一个男孩出差去印度,但未能参加。他彻底改变了他的职业:他成为IT青年。最后,一半的人坐在三张桌子旁。
在此之前,大学曾经是改变人们命运的地方。几乎从我们开始以来,大学就失去了这种魔力。在过去的十年中,由于自己的努力而变得富有(但数量有限)的同学都从事房地产相关行业:房地产公司,房地产网站和投放房地产广告的人。大学不如房地产改变命运。换句话说,个人越来越难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命运。这是时代最强烈的缩影。
我以为我会看到一些巨大的变化,但每个人的变化都不大。有几个女孩变得美丽。而已。男孩还没有发胖。在过去的十年中,时间似乎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但带来了很多孩子。除了我,几乎每个人都生了一个孩子,还有另一个单身女孩只是去法国读书。
大小不一的孩子在私人房间里跑来跑去。他们很快一起玩了。他们打了一段时间,然后和解。除了谈论孩子,每个人都在说:“我们必须组织更多这样的聚会。至少我们在南京的同学应该更经常地聚会。”每个人都同意,但每个人都知道这是假的。大家拼命合影。
在过去的十年中,如果我回头看,几乎所有关于生活的决定都是错误的。同时与我相称。就在前一天,由于Yahoo Mail即将消失,当我对邮箱中的邮件进行分类时,我转向了一位老师建议我十年前去上海的电子邮件。他说:“我知道我想让你做出最后的决定是困难的,但是根据我的职业经历,大多数以前和我的水平大致相同的人仍然在一些小型媒体上,他们感到沮丧。他们的不足之处在于,他们有勇气在关键时刻迈出重要的一步。但是,您还很年轻,并且有很多机会。”他在另一封信中说:“在南京报纸服务业中,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有惯性。保持较高的风格更加困难。”
不幸的是,他所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只有一句话是错误的:您还很年轻,并且有机会。
2003年,我们仍然以新闻的理想启发了我们的时代,以改变社会。 10年过去了,那时启发我的人们可能不会这么大胆地讲话。
令我感到平静的是,没有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最后,我们所有人都成了普通人。所有这些都伴随着传统媒体的缓慢衰落。新闻学不再是一个有趣的专业。据说今年某广播电视新闻只招募了一个男孩,他估计自己还不能携带相机。
职业理想早已丧失,但命运尚未显示出太多力量。再等十年,我们才能看到命运的轮廓。现在,我们嘲笑闫妍,意识到我们是被许多无助和平庸所包围的一代人,但我们却揭示出一种集体的非焦虑感。
一位同学说:“这么简单的聚会太简单了,我受不了了。”真的太简单了,没有利益关系,没有深厚的友谊,同学之间没有爱,甚至没有八卦。我们在新校园里只呆了三年,当时由于种种巧合,我们当时并不很烂,然后我们又在旧校园里呆了一年。宿舍里经常有老鼠。
有人偷偷看了我的书《最大的火焰》,其中包含了青春的回忆。我的同学几乎没有阴影,但有些人仍然声称要哭泣。只有我没有结婚并且有孩子,但是因为我写书,他们也觉得这是可以理解的。
我无法理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仍在努力。
十年后,我再次遇到禽流感,但每个人都没有那么惊慌。每个人都幸存下来,脸上带着笑容。在一起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证明彼此的青春。背景音乐当然是“致青春”的主题曲。横幅上张贴了一些旧照片和一些新照片。只有将它们放在一起,我们才知道我们确实经历了时间。我们还需要互相提醒照片,以便我们可以完整地读出每个人的名字。
我们拥抱微笑,我们彼此不谈论,我们不在谈论过去十年中我们所经历的幸福,喜悦,损失和痛苦。我们不倾心。我们举起眼镜。但是没有人喝醉,没有人哭泣,也没有情感。所有的时刻都没有想到“毕业年会”会出现。
今天下午,我在书店里参加了一个活动。一个仍然很瘦的男学生自愿使用他的电动车从地铁站带我去书店。在繁忙的交通中,我将手放在他的腰上,感觉到他的腰上又薄又结实的脂肪。那一刻,我可能会放松一会儿,放开我的心:什么时候带给我们,原来是在每个人都知道的地方。
- 我浪费时间时有多少人绝望
- 在醒着的时候,追求自己认为最有意义的东西
- 花时间在进度上,而不是抱怨
毕业后我去吃饭,喝了一点酒。当时新闻系仍然是一个受欢迎的专业。我们是大学招生的第一个扩展。全班有50多名学生。他们都出生于1981年左右。他们大多数都是小孩,几乎都来自江苏省。这种集体的冷漠并没有产生太多的悲伤。手机和互联网已于2003年开始发展,我们可以在任何时候找到彼此,我们不再分散在世界各地,我们可以在任何时间见面。
结果,在过去的十年中,除了几个同学,我再也见不到任何人。
毕业后,我没有参加任何同学聚会,然后其他人停止聚会。当我收到一个同学的结婚请柬时,我把它扔进了抽屉,装作一无所知。一位同学打来电话,问我为什么不出现,所以我装作很忙,忘记了并且很着急。即使我们在同一栋楼里工作,我们也没有见面或吃饭。
我想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是这样,十年过去了。一些热情的同学组织了“毕业十年聚会”,但是我一直都非常渴望参加。聚会的前一天,组织者一个高个子男孩给我打电话,他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通话结束时,他意外地对我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