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年胡须说趣散文

  虎年胡须说趣

虎年胡须说趣散文

  中国男人自古爱留胡须,留胡须并非像加拿大的卡姆拉林市有年龄的严格规定,该市男子以18岁为始必须留胡子,否则连配偶也找不到。而中国男人旧时蓄须看地支年,譬如虎年龙年最好,留的胡须叫虎须或龙须,而鼠年犹忌,因这年蓄须称之为鼠须。

  胡须是男人的特征,男子美在须眉故又称男子为须眉。在清代传下来许多“祖宗像”,常常是一男一女穿着官服,尺幅都很大,相貌衣饰十分逼真,曾对近百幅做过“胡须”方面的统计,男像都有胡须,蓄须比例高达百分之百。若再细分,嘴唇上的胡子叫髭,下面的叫须(繁体字为鬚),百分之三十左右的仅有唇上的髭。要知道,胡须如同汗毛汗腺,有的人发达,有的人不发达,不发达的人颔下颐边胡须寥寥蓄不起来的。故而,凡髭须茂密者在古时近代是男人一美。

  《三国演义》和《水浒传》是“男人书”,最注重描写胡须,这一点和《红楼梦》不同,《红楼梦》写男人说到“相貌不俗,体魄雄伟”就不错了,根本不写胡须。《三国》则不同,写男人必先写胡须。写张飞“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像老虎须一样,一根一根支棱着)”,说关羽“身长九尺,髯长二尺”,说曹操“细眼长髯”,说孙权“碧眼紫髯”。

  如果说这是小说,那么司马迁《史记?高祖本纪》写刘邦:“隆准而龙颜,美须髯。”《汉书?霍光传》:霍光“七尺三寸,白晰疏眉目,美须髯”。此中还记载,有一刘曜,其胡须美在长度上,“不过百余根,而皆长五尺”。正因为须发被重视,于是就有了刑罚,髠为去发之刑,耏为去颊须之刑。被剃光胡须对男人是很大的羞辱。

  胡须在做官时也是很重要的仪表,在《博物记》中有染白须法,唐宋有镊白诗,完全根据不同的需要。如唐代刘禹锡诗:“近来时世轻先辈,好染髭须事后王。”把胡子染黑,以便侍奉年轻的皇帝。据说宋代的寇准为求得宰相位置,想办法把胡须弄白。除染黑外,还有采用镊子拔掉或剃掉的办法,“临风翘白足,向日剃霜髭。”

  明代笔记《菽园杂记》中载,在北京吏部的附近墙上粘贴许多广告,有染发染胡须的,有修补门牙的。说这种现象“媚妾者盖鲜,大抵皆听选及恋职者耳”,也就是说,这些人染烫发修门牙很少为讨好小老婆的,大多是等着提拔和继续想做官的。如今倒是省事了,因为官场上的人不需要留胡须的。

  在古代,胡须有文武之分的,武将的胡须以张飞的`“虎须”为代表,但文士的胡须则是一种风神韵致,如晋代大画家顾恺之为前朝画家裴楷画像,他说裴楷俊朗有识见,神采奕然,怎样表现他呢?于是在其颊上添画三绺胡须,他说:“颊上加三毛,觉神采殊胜。”

  胡子不仅在中国被重视,国外更胜一筹,最有名的事例是“胡子引起的战争”。法国国王路易七世长有一副漂亮的胡子,1136年其与王后结婚,王后当时有法国南部两个省的陪嫁。后来路易七世剃掉胡子,遭到王后冷落直至离婚。1152年王后离婚又嫁给了有胡子的英国国王亨利二世,于是要求归还当年陪嫁的两个省。一个索要一个不给,于是爆发战争,战争竟延续了300年。可见胡子并非小事一桩。

  如今蓄须之风又起,为求个性甚至另类,一些年轻人开始蓄须,体现了审美的差异化。值此虎年之际,倒也不妨开始蓄须留胡子,至少可以得到“虎须”之谓,为生活平添一点谈资增加一点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