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在台北无端地想写一首*的诗的经典诗歌
我飞到台北,却还在你的疆土
我不知热馕、天池、大巴扎、毡房,还会伸向我意识的哪里?
它们已使我的内心,喋喋不休——
就像飞沙走石,充满快要用完*的担忧!
八月,我来到*
当我记下*某个地名,却看见*忽冷忽热的影子
看见这座岛屿就像一只*的山鹰,因为迷途睡在海里
看见九份夜空的群星,蛰伏著*天池的粼粼波光
当我一头扎进*的森林,发觉
我没有与*的瀑布告别
暖暖熏风是某个*老寿星的手,还在摸索我的脸
我泡在乌来温泉的身体,还在探试*酒杯的深浅
*的夜晚,也许是世上最大的一块黑板
等著我用雪白的善良,像粉笔一样爱它
爱,就像架在*与*之间的一根琴弦,我要拼命弹它
在任何一夜,弹得就像离别
我在台北,无端地想写一首*的诗
台北虽然没有毡房的炊烟,但都有一只叹息的肺
注:九份、乌来均为*地名。
一、渔人码头
我听过歌中的渔人码头,当日子还在稀释那首歌
我来到这里,释放出目光积蓄的奢望
当蓝天把举了一天的太阳轻轻放下,我看见暮色
正在擦去大海眼角的一片泪。“再见,渔人码头!”
我望见,海的胸脯起伏,传达出性感的爱意
而夕阳却敦促海浪快些受孕,急于让分娩的血水映红大海
我明白了,码头上到处是像我一样焦急等待的探望者
只是不知海哪儿疼,不知她何时会分娩出液体的老虎?
我喜欢,海对所有的提问,只用嘭嘭的浪声回答
每个浪是我今生的回报,是我甜滋滋的节日
这暗红的海水若是葡萄美酒,我活万世也喝不完
从里到外的满足,会不会是因我愤怒的匮乏?
我就这样盯着渔人码头,看码头如越过万次浪头的羞涩舢板
它像我的父亲,已经走到天边
它凝固的浪头,比海浪更汹涌?
它要用港湾的U形蕾丝,给海戴上一只红色的蝴蝶结?
歌中的渔人码头啊,我终于懂了
海浪用舌头唱出一曲又一曲,永远只为配合同一首歌词
我逗留得越久,越无法带走什么
明天,我将怎样才能忍受拥有后的失去?
你看,那霞光下的暗色海水,已泄露夜的'性别——
他是个即将上岸的老水手,高一脚低一脚,知道岸上已有迷香等他
三、和溪口瀑布们的对话
我说你是最白皙的闪电,你说不信
我说你是最埋人的痛哭,你又忧心
我说你把祖祖辈辈的墓园,一生顶在头顶
你说哪有死亡会如缎如绸?
哦,我来不及解释,热爱中的苍茫忧伤
那里才有属于我的一间旧房
那里才有一块最黑的黑板,让水花用最灿烂的粉笔
继续整理、追问这里的世代学问
我说我已看懂,为何一些瀑布乱发脾气?
看懂深潭半掩半露的性感。
在突如其来的雨中,它们是一群拒绝打伞的女人
梦想挽着新郎,闯入洞房!
我不再说话,一直仰头端详——
是啊,哪条瀑布才是我要找的岳母?
真想成为缠绵她女儿心头的那个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