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指上的戒指散文

  这些天深圳愈发冷了起来,披上袄子,哈着气,搓着双手,隔着玻璃看对面阳台上那盘在雨水的淋漓下越发清秀的蒜苗,才一小会功夫,玻璃上已是白茫茫一片,正要伸手去擦,电话铃响了,暗自揣度这会儿会是谁的电话,走近一看,原是久违的一位朋友,因去年深夜独闯梧桐山时结识的,她家就在山脚下,尤其是她家那条大狼狗,总喜欢守在登山口,大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霸气。想至此,便禁不住暗自发笑,却不想被电话那端的她听去,“一个人傻笑什么?”她愠怒道。

无名指上的戒指散文

  “没什么,想起你家的那条狗”,我如实答道,她停顿了一会,“上次发给你的那两张爬山虎照片收到没?”,“额,早就收到了,好美呀!谢谢哈!”,“谢什么,朋友嘛,生日快乐”,“嗯,有时间带我去*”,“好耶,拜,回见!”。

  挂完电话,一个人怔怔然地站了有好一会,若有所思地超床头的衣架上望了一眼,那条纯银的十字项链依然还在,可惜很久不曾带了,不知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是否依然还在。

  记得去年登到山顶时,我自以为我是第一人,却不想她独自一人呆呆地坐在那里,猩红的烟火在她的手指和嘴角间优雅地划过,美极了!我远远的看着她,并不作声。我就这样僵持着,水珠顺着头发滴嗒嘀嗒的.落在石块上,整个衣服湿透了,风一过,便哆嗦了起来。这副窘状被她扑哧一笑,顺手就丢给我一条毛巾,慢慢也就不在生分。我们聊了很多,她去过很多地方,蒙古、*、云南、还有我一直想去的敦煌。我就静静地听着她讲,风乱了她的发,她伸手一拂,那无名指上的戒指越发明显,我想了很久还是耐不住好奇用手指了指她的戒指,她伸出手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沉思了许久,才轻轻地说,一个朋友送的,他不在了。那声音是那般轻,像远处飘渺的云,像山谷间挥之不去的雾。不知沉默了多久,日出时,我给她拍了一组照片。临别时,她从脖间扯下一条项链,说,给你吧!希望带给你好运气!

  后来我在她的空间里看到了那组照片,镜头里的她是那么疲惫不堪,连笑容都是那么落寞,唯有那无名指上的戒指像在坚守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