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游杏花沟散文

  今年4月初,晋州市摄影家协会组织去棋盘山赏花采风。应会长邵先生之约,有幸忝列其中,做了一回杏花中人。

春游杏花沟散文

  杏花沟,在河北赞皇棋盘山。早上4点就集合,五点正式出发。一行40余人,早八点,便到达了棋盘山山门。进得山门,便听来过的朋友说,眼前是杏花沟。要想身居棋盘山,现在还不行。因为预防山火,已经封山。-——-如此,只有畅游杏花沟了!至于棋盘山,则只能神游了!

  翘首四望,四面环山,山石平缓,黄、红、粉、绿杂然期间。黄者,山中枯草色;红者,沟畔之左一高岗上数亩欲开之桃花色;粉者,沟中及山石上杏花色;绿者,老树新枝萌出嫩叶色。间有明黄,是灿然之菜花色。斑驳的色彩,盎然的生机,恰如一幅水墨大家的作品,脑海里便悠然生发出了“苍山春色图“意境。

  进山门,步行约百十步,便有一潭。潭不大,上有一泉,汩汩流下,所形成的白练,好像随风曼舞,袅袅娜娜。潭水清澈,足可鉴人。环潭皆饰杏花,方人以是名之”杏花潭“。十里杏花沟的杏林多年来是原生态状态,大大小小的杏树,成林成片,接连天际,杏花开时,十里长沟繁花似锦,成为花的海洋,花的世界。同行摄影家们,大多已沿着沟畔的石子台阶,去寻找更美的景色去了,我独钟情于杏花潭,盘桓流连许久,拍照以作留念。

  杏花沟属于棋盘山。据说棋盘山景区山势峻峭,落差大,素有一山二季之称。沟下半部的杏花开得败了,但沟上半部的杏花还没有绽开红红的花蕾呢。转过一个山头,就可能如同从一个季节走向另一个季节,让你马上就能体会到“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之意境。遗憾的是,此行只能徜徉于沟下半部了。在杏花潭盘桓了一会儿,便顺着山路拾级而上,沿途尽管东张西望。当站在一隅,眺望远山的时候,看到漫山依然飘着杏花那白色间透露着清瘦的粉色,但是,还是觉得来的晚了几天。因为当我把眼光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稀稀疏疏的花朵,挂在虬虬曲曲的丫杈上,地上已经飘落了一地花瓣。即便如此,我也没有丝毫的失落之感,倒也觉得是一种别样的美景:美就美在这景象既显示了杏花的勃勃生机,也体现了奋斗后的功成名就和悄然隐退。

  慢慢的行走在山路上,我不时离开所谓的正常轨道,去没有路的地方,找寻那被人遗忘的芳踪。我看到了,看到在一个不太向阳的'地方,黄土掩着几块山石,看似贫瘠的地上,野草在萌发,一株老杏树,带领着几株年轻杏树,正在怒放,吐露出勃勃生机。这样的盎然野趣,实在是笔墨难以描绘的。但他又确实像一幅油画,苍劲的凝重的墨色,给人以沉稳踏实的感觉。你看,那开在枝头的串串杏花,随风曼舞,热情奔放,她以清新爽朗的印象,泰然迎接着晚到的游人。无疑,它是在给没有来得及欣赏漫山杏花怒放的游人以启示:四时风光不同,花开有早晚,只要留心,处处都有应时花开。

  当我流连其中的时候,身边再没有一个游人。于是,便急急忙忙沿着山路,去追赶前面的人。忽然,一声声高亢有力的唱腔随风涌入耳畔。循声而望,见一个老者,似乎是游路的尽头,坐在一块石板上,听收音机里的戏曲。我听得出来,是河南坠子,唱腔铿锵,明亮,激昂。我以为是《卷席筒》,等走到老者面前,问他听的什么戏,他用山里的话含含糊糊说了一句,不是《卷席筒》,但是什么戏,我也没听清楚。看看似乎是路的尽头,心想,同行的伙伴们去了哪里呢?这十里杏花沟我也才走了几步,怎么就到了尽头?问了老者半天,我也听不懂他说的什么,索性,折回去吧。

  原路返回。大约百十步,忽然隐约听头顶上有说话声。看看上面,原始的山沟里,似乎有人攀爬的迹象。心想,莫不是摄影家们从此上山去了?于是,我便不顾有没有路,披荆斩棘的向上攀爬。五十米左右,走上一块平地。平地边沿,几块大石相互堆垒,只见一块大石上,坐着三个男人:一老、一中、一幼,盖是祖孙三代。对于祖孙三代于此,我甚是诧异。来此山间,与孤寂中相遇,深感欣慰。于是我便凑过去,与他们攀谈起来。原来,我脚下这片山岭,是他们家承包的,是来给栽种的核桃树、柿子树剪枝、刨坑浇水来的。劳动间隙,爷仨坐着歇劲儿呢。通过交谈,我知道此处无上山之路,要游完十里杏花沟,还要沿着走下去。那条我自以为到了尽头的路,是我产生的错觉。他们也解了乏,起身继续劳作。当此时,我用相机拍下了爷仨的身影。朴实的山里娃和朴实的山里汉子,给了我极深的印象。

  下山,继续沿着山沟边的石板路走下去,当走到听戏老农坐的地方,忽然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容。原来是桃花岛户外群组织的旅游、赏花、爬山活动。于是简单交流之后,我跟他们一起沿途游览,顺便拍下了三张靓妹的倩影。走不远,便到一村庄。户外群的朋友还要继续爬山,便向深山走去。我们于是分道扬镳,我沿着村外的小路,划一弧线往回走去,边走边对来时的景物变化角度拍照,寻找心中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