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阔野的散文
门就在房子朝北的方向跟着风摇曳。
我就坐在门槛上,门槛在房子多余的延伸外,社会笼罩着房子,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习以为常,没有丝毫不妥。门每天习惯的开着关着,奔忙劳碌的我把烦杂的咯吱声抛在脑后,堆积如山的是社会布置的工作,朝九晚五的一切似乎也没有半点不妥。可当埋头苦干的我与朝思暮想的高职位擦肩而过,一封惨白的信把我隔绝在冰冷的街巷中,霎那间,眼前扭曲淤黑的一切变得不妥了,社会不妥,我不妥,门也跟着不妥。
我带着满脸的沮丧跽拉的坐在门槛上,摇摆着那古老的木门,新按上的螺丝像嫌弃似的不安分的'固定着,发出愈发壮大的咯吱声,像一匹蓄谋已久想要挣脱牢笼嘶叫的骏马,那么悲壮,那么歇斯底里摄人心魂。迎着摇摆间渗出的几缕微风,我闭上眼,像置身于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骑着那如释重负的骏马,乘着微风飘过萦绕着草的清新,去追逐那难得的*。可睁开眼,眼前只有单调摇曳的两面,一面是虚伪,一面是冷漠。
身体内有一股暖流从心底溢出来,冲刷着枯乏,它越过门槛,流过街巷,直达那浩瀚无际的草原。放眼望去到处是绿油油的一片,天与地在无尽的平面上相交,一切像被定格在蓝与绿交映下的画板上,那么习以为常。周围有随时都准备迁走的蒙古包,随风飘零散落在草地上,没有丝毫怨言,因为早已习惯,那星星点点的泛着白光的是放羊的牧民或者掌握着羊群的小孩。可是天真的我只是一只被放逐的羊羔,此生我只能在鱼龙混杂的羊群中,任由浑水摸鱼的它们蹂躏我,踩着我向上爬,直到奄奄一息后被唾弃在野外,只因为没有随波逐流。
我打了一个冷战,抹去挡在眼前的一片朦胧,看着门外习惯被吹落的几片黄叶,心中有无数的不解,原来“杜拉拉”只能留给电影,“上位王”永远属于虚幻,在这妥协了弱肉强食的社会下,牺牲的永远是替罪的羔羊。
门停止摇曳,猛然间我发现,在那透出微光的门缝间有开启希望的第三面。我呐喊:今后,我将乘着骏马在这也是阔野的地方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