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的散文

  我家附近有个大村庄,村子的地理形状就象个大葫芦,葫芦口是进出村子的唯一出路,葫芦底倒是宽阔的,但岀村即是邻县的地盘了。再说啥事都得在自己的县区管辖境内办理,葫芦底再宽也难得往那边走,自然也就想不到往那边发展。可这葫芦口又实在小的可怜,村子正岀口就只有一条米把宽的烂泥路,一条米把宽的小溪流,这路与小溪顺着两边的山脚或宽或窄,延绵数里之外才能见到别的村庄。宽阔地带就是人们赖以生存的农田,据说当年那村子有五百来户人家,人口众多。自成了一个村委会(在当年叫大队)所有的*都是同宗同族的同姓人,全村男士都是一个姓氏的族人。所以乡党委也管制不了他们,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当年新的近亲不能结婚与计划生育在他们那成了一纸空文。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两大问题,男女性别人数比例失调与近亲联姻。因为他们村都是同宗同族的,他们村的姑娘嫁到外村,稍有不顺心称意就叫上娘家人来大打岀手,闹的不得安宁。外村的女孩嫁来他们村不低眉顺眼让男家满意,特别是有些胆大的想有退婚之举的,对不起,马上你就得考虑下你村子够不够挤下他们那来闹事的人。一来二去大闹几回后,那名声臭得没外地人敢进他们村。要经过他们村去邻县的都宁愿绕道走。

出路的散文

  十八岁那年因扩展毛线加工,要与同学带两位石狮市来的师傅去邻县考察。我们的长辈无论如何都不让我们四位姑娘走那条村里最近最方便的路去,下死命令让我们绕道爬山路去。(当年两邻县还没有通车)讲那村里以经乱的不象话了。几乎到了外地人进村就明抢的地步,小生意人一进村就被—抢而空而揍个鼻青脸肿,报到*局派出所都没有任何办法,没人举证也带不到人出村,人去少了还得小心挨揍。近来听说不但劫财还劫色了。那样的地方是死路一条你们还能从那路过吗。我们听了只得爬山绕道而行。直到后来有次案子出大了,两县出动全部警力费尽心思在半夜三更将村里围个水泄不通,才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拘留了很多人,逐一制裁了才还世人一份安宁。

  人是敢从那村路过了,但与外村联姻之路却是彻底的断了。村里的适龄男女的婚事就成了头等让人头痛的大事了。随即自然而然地就出现了本村本姓人联姻。他们不但同宗同族还是同修的(即按辈分取名论大小)这样就会出现了爷爷辈,叔叔辈分地娶了小侄女辈的'。姑婆辈,姑妈辈地嫁给小侄子辈的。村里有血性的长辈们终于受不了了,鬼哭狼嚎地以命相胁不让晚辈联姻。*们也终于认识到这样下去近亲结婚是死路一条,再也不给发结婚证明,并大力宣传近亲结婚的害处,将婚姻法实施到位。可外村人不敢与本村联姻岀路在哪里呢?

  正当大家着急上火一筹末展的时候,又爆料岀一对姑侄恋情。男方长辈冲到女方家大打岀手,讲女方没家教不要脸做姑姑辈的还不自重勾引小侄子。女方家长性情刚烈,当即讲如我女儿敢跨进你家门半步,我当即打死她就埋了,打残我就供着。你儿子你们管好,也别在我家门口出现。否则也别怪我岀手不客气。男方家长也当即拍胸表态,双方老死不得往来。当即回家各自将儿女关押起来。双方家庭啥事也没心事干了专门守着儿女不让他们见面。

  这件事一闹,终于再次惊醒村中人,治安好了,可生活现状还没改变多少,穷的要死,没有岀路。*们这才想到要想富,先修路,路修好了,生活富裕起来了,还怕外村的姑娘小伙不看过来吗。再说了本村人也能主动出击走出去呀。于是*们就活动起来了,宣传了修路的好处,动员多余的劳动力转移,鼓励年青人大胆地走出去见见世面,找找伴侣。于是乎那女孩在家实在呆不下去,经人帮忙去上海打工了。后来干的不错就不断地介绍人去打工。大家看到了出路似的,都一个劲去求女孩帮忙找事做。那女孩为人勤劳踏实也深受老板信任。还真帮了不少人的忙。后来上海的私营企业越来越多,需要用的人就多起来了。那村里人修路的修路,打工的打工,终于日渐富裕起来了。那男孩女孩若干年后都带着愛人回家过年。

  村里人终于有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