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懂文人的无奈和坚守散文欣赏

  一直悲观的认为,时下的文坛一片萧条,庄稼和杂草都严重的营养不良。连氤氲的绿色都不见,更不用说一株一株的百花盛开,一声一声的百鸟争鸣。都说我们今天赶上了好时代,奈何这个好时代不惠泽文坛,各行各业都史无前例的繁华纷芜的时候,却惟独冷落了好时代所需要的精神源头——文坛。但愿这只是我个人错觉或者浅陋寡闻的悲悯情怀。

你可懂文人的无奈和坚守散文欣赏

  ——题记

  近来重读很多古人的作品,知道自己一直被当下评论家或者文学理论家的成见误导的很深。文人,特别是中国古代文人的无奈和坚守,被他们篡改的无形。似乎明白了,今天文坛的荒芜是因为文人的集体贫血,而文人的集体贫血是因为我们都弄丢了文人无奈和坚守的底线。

  无奈不是绝望,它是一种追求后的历练和清醒,透视着求而未得的凄凉。所以这种凄凉不廉价,它浸润着一程山水,蕴育着一段人生,积淀着一片奋斗的热忱。当然要以另一种方式显现出来,一种拒绝失望的坚守。于是,这样的文字才有了一种血脉喷张的热度,种在文坛自然鲜艳而凄美。

  只要愿意,你抛开我们的文评家们现成的文字,或一些关于古代文学或文字的所谓浅析、细说的论坛,真正的的去走进古代文人的'文字里,你就会发现,我们古代的文人似乎都在走着一条相同的人生征尘——从穷山恶水中跋涉而来,向庙堂之上攀援而行,最终又会折回到穷山恶水之中。他们或抚胸咏叹,报国无门的悲怆,怀才不遇的怨愤,怜自己,叹民生之多艰;或昂首啸咏,放荡形骸的豪迈,淡泊名利的超然,鄙权贵,笑众生之营营;再不抵,他们就浅酌低唱,混迹花柳的无奈,追香逐艳的从容,醉今生,吟佳人之薄命。

  当然这样的征程中有摈弃和选择,即使在真的攀援到庙堂之上时,也一定会出现这样的分水岭:有人站在了文人的这个群体的对立面,成为庙堂之上的供养的金龟,锦食喂养,华衣遮身,他们安闲的梦呓里,贪婪的欲念中,已经没有文人的风骨和底蕴,当然也被文人这个群体所抛弃,像秦桧,像严嵩,把满腹的经论换得个醉生梦死的浮世糜华;不改初衷的人,到底不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不肯为五斗米低下那高贵的头颅,于是难有人幸免的留在庙堂里。少数的所谓懂得“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虚与委蛇之术的文人,我们今天乐道的似乎不是他的文笔,而是他的政绩,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大多也是从文人蜕化为有良心的政客;而其中的大部分都还得折返到来时的穷山恶水里,用一叹一咏的文字继续叙写着别样的人生。

  所以这样的一种折返已不是简单的回归,而是一种返璞归真的升华。文人几乎一定要经过这一过程才有了积淀和厚重,也才有了阅历和内涵,纵使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有这样的厚重和内涵,甚而还有那么沉重的无奈和不甘。但是,这一次折返到底还是令这一群意气的书生,真正懂得人生,看得透世态。不管回归后是满纸荒唐言的放诞,还是欲说还休含蓄,哪怕是:却道天凉好个秋的超然。都氤氲着文坛的繁盛,都滋养着后辈子孙的心灵,延续着一个民族的精神和风骨。

  历史说:君家不幸,文家幸。高官厚禄买不起文人的风骨,但是文人又必须从高官厚禄这一块试金石上走过来,才得以被真正成全。幸与不幸?岂是站在历史的看客所能妄断的。

  突然,就想起了苏轼,想起了他的风雨人生,以及那在穷山恶水一路走过来看破人生风雨的胸襟和睿智。《定风波》里说: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那种大气和浩气令平凡与我辈汗颜,因为我们早就被算不上人生风雨的世俗名利,迷惑得失去了方向。

  一直固执的认为,这种胸襟和睿智,无乎关苏子拮据而又艰难的真实生活,也无关乎居庙堂之上的评论家的癖好。亦或你就是在江湖之远,可是那种病态的牵引附会,终是一种无关痛痒的别人的忧伤,隔靴搔痒的点评或结论,牵强而乖张。

  因为,在红尘的势利场里,有多少文评家真的能够低首看看文人走过的穷山恶水;有多少人能够真心的拾起文人一路走来的无奈和坚守。若果没有,就请不要附庸风雅,更不该误导众生。

  在这个文评家缺乏的年代,原谅我如此的不厚道指谪。因为我更怕,一地杂草的文坛上演的指鹿为马的荒诞。若果你不是伯乐,那就收敛起你相马的癖好,就让杂草和庄稼共存吧。纵算维护者一种假象的繁荣,也胜过良莠不分践踏,甚至锄良培莠的用心。

  要不你就撒一把杂草,文坛从来就不拒绝妍媸毕现,所有的文字都有存在的理由。尤其在当下,红尘的势利场里,蛊惑了太多的红男绿女,他们把心智和精力无限的投注其中,乐其不疲。与势利场里的沸反盈天相比,文坛太过于清冷,太过于荒芜。不是因为这里太过贫瘠了,而是这里被冷落的太久了,被放逐的太远了,所以它需要一场拯救。

  用你成熟或不成熟的文笔,描摹你成形或不成形的的人生。只要是本着一颗真实的善心,就是一种慈悲,于文坛,于自己,甚至于红尘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