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心是一张白纸散文
大概是生活太过匆忙和劳碌了,我总是很享受睡眠,想用它来打发匆忙和劳碌后的一切疲倦。
我其实是一个很贪恋枕席的人,从小没事就愿意独自在家里的土炕上窝着。长大了,在农闲之余就更是被土炕和书本绊住,轻易不肯离开土屋半步。
我自有一套理论,讲“睡眠是最好的休息。”说这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完了家务活,正放身躺在被褥上准备睡了。
我能熬夜,也能早起。人说能熬夜的人是夜猫子变的,而能早起的人是百灵鸟托生。我想我是同时兼有了这两种生灵的性子,但我是今天做夜猫子就不做百灵鸟,今天做百灵鸟就不再做夜猫子了。我需要一段完整的'睡眠。
充足的乡间一晚,一个很绵长的睡眠睡起来,屋外还很黑,四外里已经有零星互相应答的鸡鸣。时常点了灯就着窗台鼓捣点东西。窗台是水泥的,一晚上冰透了,伏在上面,感到冰手。干了很多回这样子的事,有时扰了妻的清睡,又被她骂,可她骂她的,我弄我的。井水不犯河水,我固执地坚持着自我。
现在人离开了乡村,在外漂泊,依然还保持了乡下那种晚睡早起的习惯,也不是说不想早睡早起,着实是心里面有事闹腾得睡不着。有时夜里来点灵感,还会一虎身爬起来,把灯开着,用笔在张纸上记录一下,就像我在乡村时一样,那村人时常会看到我家老屋里的灯每每会在一个夜里间歇性地明灭开关上几次。
人忙碌和劳累过后,睡眠会变得格外的香甜和深沉。一宿过去,清早睡透了一骨碌滚起来,就发现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前所未有过的轻松,前一日的烦恼和劳累早一古脑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全身心一种宠辱皆忘的感觉。
我好象又原活回到一个纯真的年代里去了,年轻气盛,一切从零开始,生活有千百种的可能去接近我魂牵梦萦的理想。
这个时候,我喜欢放一些个比较舒缓动听的音乐,想用音符来打开一扇心门,让清澈如水的旋律来填充一页雪白的纸张般空白的心绪。
音乐在充满清新空气的小屋里流淌,我的一颗心沉浸在乐音里,陷得很深。那一刻,我感到屋外的阳光格外灿烂,迎面吹拂而来的风是如此的轻柔,我所处身的一个生活是那般充满了七彩霞光。
我无可救药地热爱着眼下平淡的生活,尽管那生活里的大部分仍都是苦涩。我似乎已习惯于这种生活里那股苦咖啡般淡淡的苦涩味道。也许正因为生活中有着太多的苦,也才让我们更加地懂得去珍惜和品尝生活里昙花一现般短暂的甜。
如果有一天,生活里这缕素有的苦涩突然消逝,全都变成了甜,我猛然间还会不会适应?我想我大概会犹豫,会迷茫,会感叹那幸福来得太快,疑惑那到底真不真实,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