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静默地看着散文

  朋友病了。虽不是那种能够一口“咬”死人的病,但这辈子恐怕他是被咬着不放了。

让我静默地看着散文

  他打电话时,我正在自习室落寞地神伤,思考着,觉得老天是否真的公允。而后他的电话就打来了。前些日子,他有给我留信息,问我放假没。我看到,但没有回,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在他最孤独的时候我没有抚慰他,而是给他增加了孤独。

  他说他已经住院一个多星期了。我问他最近不是考试吗?而他自端午过后都没能回去,只能出院后再回去补考。他告诉我现在他什么也看不清,连对面的人他都看不清。当有人给他发消息时,他也只能把字体放大,然后开始模糊地猜测对方的意思。这不得不让我感到心酸,他是我的朋友啊,最好的朋友!一时刻,我突然觉得我好想要失去他的样子,难以言状的悲伤像晨时升腾的雾霭,弥漫起来。听他诉说完病症,我倒没感觉他有太大的悲哀,也许是终于得到了倾诉的快意吧,难道这样卑微的幸福也给了他很大的知足吗?他让我猜,他现在在哪儿。我猜不到,一个半瞎的人还能去哪儿?我内心默默地发出一声哀叹。他说他在书店街,那里还是人潮涌动。我看向窗外四五点钟的阳光,是的,阴郁好久的天空探出了熹微的阳光,我想象着开封的此刻,各路小贩纷沓而至,而我的兄弟站在路*,不知是幸福的还是茫然的看着这模糊而又熟悉的一切。我惊呼道:“你在开封?”“对啊,看着那么多卖好吃的,我却什么也不能吃……前些天,我还回咱学校了。”我听不出他的感情来,要是以往他总会不无兴奋甚至骄傲地告诉我他又回去了。和我一样,他也是那样的恋旧,也许只是因为此时过得不好。我莫名的也开始想念,想念那些日子,一去不返的日子。像捡拾瑰宝一样收集那些零星的记忆碎片。

  像所有新学期伊始一样,我们都是在雨季的尾巴上相遇。那时,我还没有褪去少年时的悲伤就已经*开始仓促地应对迷茫懵懂的青春了。是我的孤独让我迫近他。他也穿着草绿色军训服装,不像别人,熙熙攘攘地吹嘘着各自的母校,各自来的地方。而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看书,仿佛这个世界与他无关。本来他是单人单床的,我并无缘与他走的过近,但是突然老师就进来告诉我们要搬宿舍。到了另一个宿舍,我俩的床就并在一起了,也同样都是下铺,在一个偌大的宿舍,我们的床位相对较为偏僻的处在一个角落里。那一年,我们的宿舍有二十好几人吧,两三个班的男生住在一起,想想那时候真够热闹的,而如今再也寻不到那样的日子了。

  搬宿舍时,我依然注意到他。他一个人默默地搬着自己的东西,跑一趟,又一趟。而其他人,有说有笑,互相帮衬,仿佛他们早就相识。我也希望过我能够像他们一样自来熟。搬过宿舍他依然看书,到了晚上,他又一个人静默的听音乐。文静的像个害羞的女孩。我想打破自己的孤独,能够像其他人一样有自己交流的对象,然后我就选择了他。我肯定是先问了他是哪个班的,来自哪里,而不会问他叫什么,仿佛那样会显得无知或者很没礼貌的样子。我向他借书,那本他中午看的书《聊斋志异》。我觉得他并不情愿,似乎我还是个他门外的陌生人,他仍是趴在猫眼儿处观望着与我交流,但这一切已经注定,已经势不可挡。

  我已经不记得我们渐渐走近的细节。只是记得,我们一起听收音机,我们一起用一只耳机同听一首歌,然后让我听后猜歌名,我装作糊涂不知的样子,听他赞美我好厉害,有时我也故意猜错几个。我们还一起看《千与千寻》寻找宫崎骏,他就是让我知道宫崎骏和久石让的第一人。我们还一起看《欢乐正前方》听彼此讲鬼故事,一起去吃饭,一起出去遛圈,一起上网吧,一起去操场,一起······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爱好就是打乒乓球。那时候我觉得我们除了上课不在一起,其他时候都是在一起的。

  渐渐地我们都成长起来,都不在有与世隔离的感觉,开始一起融入这个大集体,但相对来说,我们还是比较闭塞的。而我更加闭塞。

  忧郁时刻准备侵袭。我会突然因为一件小事伤感,然后去操场,疯狂的跑圈。而在我也有沿袭高中的习惯。开始他会一直问我怎么了,我总说没事,后来直到我讲他也都再没问,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等我跑完一起回去,有时候也陪我跑到最后。

  他很感性,也很聪明。他从书上看到,有个女孩小时候爱收集糖衣,一个一直爱恋她的男孩为了她到处去捡,去买,去等别人吃过扔下。而到最后男孩在她生日,送给她时,女孩却说这么脏,你怎么还在收集这没用的东西!女孩拒绝了。他说他很想打给那女孩一巴掌,那个男孩真的好可怜。他也开始收集糖衣,买各种糖,捡各种糖衣,洗好,撵平,加在书里。后来他也不要了,因为他不知道了为谁收集,更不知道有哪个女孩还会喜欢收到这样唯美的礼物。他只当听过一个故事,并为之动容过吧。他还喜欢收集崭新的纸币,喜欢半夜没完没了的打电话,等到一天不得已要花掉新钱时是那样痛苦唏嘘,然后告诉自己重新来过。又有一天,他突然发现经常联系的人不再联系了,就会怒气冲冲的把她拉入黑名单,但仍是有时候还是感伤不已。他创造了独特的评判美女的方法,就是评分。以往我们分享见到的美女时,只是苍白地说:漂亮或者真漂亮很漂亮。他独创了打分制,十分满分,五分以下的不存在,不值得评,更不值得分享。这种方法加上我们对彼此审美的了解,我们就能很轻易的想象出彼此见到的姑娘有多漂亮。

  他教会了我上网,还有好多网上新鲜的东西。而唯一一次的计算机作业却还得他帮我写。我从他那里学会开始疯狂看电影,发现很多青少年好奇的东西。分享彼此的快乐,去打夜市,去逛书店街,去围着水系转圈,去感受孤独而又幸福的青春。

  他喜欢古典的东西,古典美女,经典的老歌,古朴的建筑。还喜欢白描,画的不专业,却很细心很有耐心。

  是的,这一切都已经随风飘去。我忘记了很多很多,但我还记得他健康的样子。他说他现在很瘦,瘦的脸上的骨头都凸显出来了。我不敢想象,也不忍想象。只是说了句咱有好久没见了。仿佛他没接我这一茬,我不知道他怨不怨我,但我真的有些歉疚。他告诉我这辈子恐怕就得一直学会控制,治不好,但也没那么要紧。我听不出轻松,想到他今后不能再爽朗的生活,心里真不是滋味。突然就记起,那个高中时代,因患上高血压的班长嚎啕大哭的样子,劝都劝不住。我才觉得大家有时候真的很脆弱,更觉得他更加了不起。

  他最后说,你复习吧,别挂科。我说已经挂了,此时我才觉得我向他的吐槽显得那样卑微。他还是挂掉了电话,让我好好复习,考完再联系。我知道挂科不挂科已经不重要了,不挂科从来都不是我们的目的,然而我们却比谁都追逐的厉害。其实我怕的也并不是挂科的本身,而是懒惰,怕辛苦。我突然知道了我们真正应该追逐的是什么,在有限的生命里,寻找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那个东西可以被别人看不起,可以很卑微,可以很不可理喻,也可以让人觉得异想天开,痴人说梦。但对我们来说一定是最有价值和有意义的东西。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我一直不喜欢这一句话。如今我细细考量,觉得还挺好。我并没有做到真正努力,就不要强求什么了。或者说我就没有朝着那个规定的方向努力,那并不是我认为有价值的地方。自己又何必愧疚呢?但我知道有时候规定的东西就不可能完全无厘头,而此刻这也不再重要了。我放的开了,觉得很释然,好好享受吧,认真地去追逐,大不了怕辛苦就再辛苦一年,我们应该具有某种坚毅的精神,培养一种完美的态度。要不然,即使自己朝着梦想的方向进发,也可能半途废弛。谁会知道再过三年我会不会又有同样的心情在某个地方敲字或者感伤呢?

  六七点钟,我瞟向窗外。落霞已经渐渐褪色,我突然看到,汴梁城。它像一片充满希望的草地,霓虹灯像火虫一样纷乱地飞起,而后静默在了城市的架构上。朋友模糊地看着,我立在他的身旁却无法与之交流。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很想知道,很想变成一只同样的火虫,通过他的眼眸进入他的脑海。但那样也不可以,就那样看着吧,目视一切,把握住最美好的东西,切莫舍本逐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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