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轨悠长,梦还彷徨散文
铁轨一夜听风,数落漫天晨星,
蒲扇流星,亿万光影,衔来我温婉如初的守候,我未曾落脚的思念。
——题记
天,蓝的让我向往飞翔;路,长的让我坚定信仰。
隔着悠长悠长的时光里,我站在黄昏的薄薄暮色。浅浅的携着暖意的凉风掠过鬓角碎发,那双看惯了书卷,醉入了烟尘的眸子,只能读懂那一刹灯火的温暖。天空淡淡的一抹蓝,坠入那日渐荒芜的心田,化为你彼时明朗的笑颜。
门扉,轻掩。时光被一种叫做距离的东西疏离的隔断,当光阴默然的沉睡在表里以一种安静的姿态恣意流过,冲淡了所有痕迹,语言显得苍白无力。我站在时光的这一边,目光却停留在遥远的遥远的那一边,那是我再也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天空包裹着尘埃,深海依偎着怀念,我在摇摇欲坠的星光下,手执一揆蒲扇,守候着深深浅浅的梦,仰望着明明暗暗的蓝。她微笑着沉默,她微笑着流泪,她微笑着微笑。
那时候,我画地为牢,用一堆石头和狗汪汪草垒起我的城。她不用孤独作城墙,她没有万丈城邦。她只有夕阳,铁轨,树叶间的漏光,和那些神圣的守护者扬着微风,伴着火车鸣笛声,伴着一阵烟,一阵尘,还有那宽宽的枕木,数不清的石子,可以穷尽到无限远的视线。
那时候,我从不微笑。因为我是风一样的女子。沉默只是夕阳赠我的红妆,我只有披上伪装,因为,它陪了我那么多绵长绵长的少年时光。我多喜欢那样尘土飞扬的铁轨,我多喜欢那呼啸而过的风扬起我格子衬衫的一角,我多喜欢在那两条窄窄的平行线上行走着,坠落着,我多喜欢树叶间的漏光洒在我的发上,洒在我最最清晰地回忆里。
那时候,我最喜欢的地方还是铁轨,直到现在,依旧如此。我不喜欢遗落在树上的蝉鸣,但我喜欢他们的壳;我不喜欢灼目的阳光,但我喜欢夕阳;我一如既往的喜欢它,没有什么理由。风扬起我的发丝搁浅你指间,雨微落我的'思念停驻你琴弦。可是,我一直都在遗忘。那些一回头就在的,不用你呼唤的,大概很难想起去铭记他们吧。
那时候,那些斑驳沧桑的平行线,那些碎石里埋葬的时光。你的背影比远山更远,目光却灼灼其华。那时候,火车扬长而去留给我是无尽的省略号。我望着夕阳跃动的影子,我想,带我走吧,带我流浪。这是胸腔里小小的声音在呐喊,这是我晕染着夕阳的梦。
风中轻抚的岁月,记忆彼岸,蔓延疯长。扯动了一丝微微抽搐的神经,我守着我的城,我恋上文字的韵脚,我爱上那千年已逝的守候,那淡淡墨香的凝眸。即使仍旧形单影只,也只是沉默着孤独着,在平平仄仄的音律中,素手写下心中眷恋。
当阳光的温度恰好暖的人心痒,当我不再愿意去相信世界,当我背弃了我所挚爱的曾经。当某个午后,我合起书,任凭熹微阳光透过玻璃窗子洒满每一个角落,那些灰暗存在的缝隙被这片明朗追得无处躲藏,销声匿迹在上一秒的天空。于是,我开始怀念,怀念某个下雨天,怀念某个纷繁复杂的梦,怀念某阵呼啸而过的风。
那是我最初的眷恋,那是我岁月的梦,那是我最最单纯的时光。
我回到那一片星光之下,我回到那一条铁轨之上。
铁轨一夜听风,数落漫天晨星。
蒲扇流星,亿万光影,衔来我温婉如初的守候,我未曾落脚的思念。
耳畔的风,呼啸而过。
带我走吧,带我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