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上天门的散文
天门雄姿挂在喀什机场的墙上,像一座巨大的拱门,阳光从拱门内穿越而来,刺痛了我的心,那边是没有悲欢离合的极乐世界,还是空明清净的佛家胜地呢?
等待行李的过程中,我的眼睛被它深深吸引了,情绪起伏跌宕,天门下面是什么呢?是涅槃的苦海呢?还是陶渊明的世外桃园?若能从天门纵身而下,会像杨过一样绝处逢生,奇缘异遇,久久传说吗?
打开网络,领略它独特魅力。徐徐得知天门位于阿图什市上阿图什乡西天山南脉,高457米,顶部宽度50至70米,底部宽度近300米,厚度无法测量,是世界最高的拱门。怪不得摄魂夺魄,气质迷人,原来是藏在深山人未知的一颗珍珠,蜚声域外。
九月,天高气爽,蓝天如碧,白云似雪,风轻柔,我们结伴上天门。
驾车师傅山东人,女儿在潍坊上学,大家觉得很亲切,仿佛见到万里之外的家人,陡生信任。师傅的车是夫妻档,女人微胖,善谈,热情大方,给我们很多帮助,细心讲解。
原来*在上古时代是一片汪洋大海,在造山运动中,沧海变桑田,崛然而起,成为高山连绵,大漠宽广的神秘领域。一路走来,路旁都是荒芜的茫茫隔壁,植被稀疏,聊胜于无,干涩,苍老。有人说是芨芨草,坚韧根深。我想如果没有两把刷子,怎能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生存。
偶尔会经过一两个小村庄,结构基本相同,植有白杨,笔直的刺向天空,静然不屈,密密麻麻,仿佛抗洪救灾中,同心协力,挽着手视死如归的人梯,让人肃然起敬。它们的根缠绕在地下,手臂挽在云端,同仇敌忾抗御风沙,守护生存在这里的'人们,并为他们洒下片片阴凉,大爱无声,不过如此。
老天太顽皮了,出发时还是晴空万里,转瞬就是细雨菲菲。听到我们不断抱怨,大珠小珠落车顶,奏起了一曲欢乐交响曲,师傅为了安慰我们,一再强调*的雨地来的急走地快,不会打破我们的计划,果然。
走到收费站,几个维族小伙在打排球,技术稚嫩,动作却很灵活。其中一个是站长,个头较高,四方脸,黎黒,很壮,年轻的很。站长说:“刚接到旅游局电话,今天不能上山,危险。”
大家都很失落,恋恋不舍,不想返程。高老师参与到打排球的队伍中,玩的不亦乐乎。小马老师在吃自热食品,綦哥忙着录相,国兴忙着解说,亦玩的不亦乐乎。仿佛只有我内心很无奈,焦灼。
天气渐渐变好,征得站长同意,我们可以登山了。走到谷口,马上被峡谷的气势所震慑:峡谷四面环山、傲岸粗暴,初始纯真,弯延幽深。峡壁天工鬼凿,怪石林立。根本没有路,全部都是沙石路,有的地方很难攀缘,凹凸不平,石坑满布。
从网上查询得知,峡谷长约6公里,深2.5公里,宽3—5米不等。往前走山谷越来越窄,有些地方仅能一人侧身而过,过了一线天,眼前豁然开朗,别有洞天。
离天门四十五米的时候,恐高症重度患者彻底放弃努力,咬牙切齿的喊:“以后爬山坚决别叫我。”艳红出发时一直在打怵,这次耐力十足,走到了前面。
看到天门了,群情激动,“天门我来了。”它屹立山颠,傲然独秀,静默无声。像一个倒u字形,u字的每一处笔画犹如刀劈斧砍,干净利落,非常光滑。而其正面山体既像蜂巢,又像鸟窝,还像……
阳光从天门的那一边透射过来,温暖迷离,充满诱惑,那边的世界朦胧隐约,把我们的心带向远方。
站在天门前,浮想联翩,若能骑一对大雕,从天门穿越,是否能摆脱尘世的烦恼,找到心灵深处的魅力桃园?
俩个维族向导跨过栏杆,站在悬崖边上拍照。我也想看看,刚刚跨过栏杆,被朋友惊慌失措的拽回来,严厉批评。他哪知来到这里,不领略它脚下那深不可测的绝世恐惧,岂不是走马观花,怎能充分体验大自然赋予我们的绝世震撼。
所有人都在天门前留下了灿烂的笑容,我相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天门,疲累时想从这里逃离,暂时休憩,体验出世的清净。寂寞时有想从天门遁回吧!昂首挺胸,享受入世的快乐!
然而,世事繁杂,万般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