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成:谁给我打电话
当我离开时,芦苇会记住我。我不小心踩到长大的那棵倾斜的艾草树会记住我。那棵树会记住我的。砍树时,树根会记住我。挖了根,留在地下的坑会记住我吗?根深蒂固的土壤会记住我吗?
多少年后,当我烟熏的灵魂过去时,谁会叫我。谁还会让我像以前一样认识我的前世。
能阻止我像风一样的灵魂的那一个必须是破旧的土墙,并且能缠住我发烟的灵魂的那一个,除了年复一年的植被,除了烹饪的烟雾之外,谁能成为? 。
我认识的人那时不会站在村庄的顶端。看起来和他们一样的子孙将在这片土地上来回走动。他们的声音不会让我陌生。在那些院子里,人们仍然照做我多年前做的事情,并吃掉我很多年前吃的食物。那时我仍然会微风轻拂,闻到米饭和拉面的气味,炸土豆和酸菜的气味,酒,烟草和茶的气味……我会在模糊的漂流中被它们唤醒。 。我会很兴奋。我对我无缘无故经历的一切深表谢意。这使我在风中渐渐蒙蒙了雾。让我,早已是一团烟尘,突然与其他烟尘不同。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