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此脆弱散文
我的一个朋友,在清明的前夕,突然走了!
几天前,我们还在一起喝酒、卡拉,畅谈人生。
怎么突然间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如此了结了呢?在这早春清冷的夜晚,我独自一人惊愕发呆,任涕泪滂沱…….
我怎么也搞不明白,才刚刚45岁的生命,怎么说没就没了?人的生命怎么会如此脆弱?
他高高的个子,带着一付宽边眼镜,头发总是疏理的一丝不苟、整整齐齐,特显出几分文人气质。
他为人豪爽畅快,无论是谁,只要张口总有回应―――资助些钱款,在他好像乐不可支。
他的父亲是北京红都服装厂的一流裁缝,在那个厂里很有些名气――皆因“人民币”上的.4个人都穿过他做的衣服。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文化革命中,被红卫兵批评、受尽了折磨。
他从小在大院儿长大,整天和一帮子弟鬼混,在那一带颇有名气,圈里以义气著称。
由于早熟,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很多!耳濡目染,长大后,也多和子弟打交道!
我和他认识大约在90年代中叶,他手里有个项目大家一起合作,条件给的不错,彼此挣了不少钱。
东四的黑马服装店、小街的城市之光皆出于他的手笔。另外,他擅长向外国鼓捣衣服。几年下来,口袋已涨得不行。
但项目没搞成,赔钱的也有,象甘家口大卖场,一下儿扔进去300多万―――基于他有钱,好像也没怎么放在眼里。
他爱玩、爱赌、爱唱歌、更爱喝酒。我们曾创下一个晚上连喝4瓶XO的记录。
在东四十条,著名的卡拉OK“演歌台”,一个晚上,花2万多块,可说是常事儿。
90年代,盲目消费、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狂放不羁…….
近几年生意越来越不好,可他依然“痴心不改”。
小生意不做,专挑大的,结果是成少败多。
头上的白发,脸上的晦涩,折射出他心里的不快活。
好在太太不错,成天陪着他,不管生意好坏,没说过一句怨言。称得上是贤妻良母,孩子也挣气,考上了大学。
要说美中不足,那就是生意,这可能是他生命终结的真正原因,没有了往日的辉煌,没有了那曾经的狂放,整天窝在家里,不就是一只折翅的鹰吗?
虽说后来偶尔在江湖上也露一回,但进入眼窝的,毕竟都是曾经不放在眼里的小字辈――而今的生意大鳄了。
笑容始终强挂在脸上,但心里的空虚却是如何也掩盖不住的,久而久之,压抑憋在心里,终于使衰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乌呼,一代儒商!
哀哉,我的朋友!
愿你的在天之灵得到永久的安息。
愿你的来生不要再这么辛苦!
安息吧,朋友!
阿门!